一直送到村口,宇智波真才意猶未盡的停下來,“好了,望月。知道你舍不得爸爸,甚至特意送我到這裡。但是爸爸也該走了,快回去吧,别讓你媽媽擔心。”
宇智波真像極了小人得志的樣子,一臉得意。
我沒有舍不得。
她也不會擔心我。
我默默咽下這句話,沒有說的必要,沒有人能叫醒一個裝睡的人。
“那,我走了,望月。對了,記得給你媽媽帶一些蜜棗糕。”
我不答,微微躬身行禮:“祝君武運昌隆。”
宇智波真失笑:“真不知道誰教你的這些禮儀。”
自然是沒有人教的。
在這個連孩子都要上戰場的殘酷時代,不會有人有這個閑暇時間來教一個孩子于生存無用的禮儀。不過是前世記憶自帶的罷了。
一直目送宇智波真走遠,直到看不見他的身影,我才轉身回族地。
路過一家甜品店時,我猶豫了一下,進去買了一份蜜棗糕,一份紅豆糕。
也是緣分,我上一世的家族和宇智波一族不僅工作相似還一樣嗜甜,喜歡各種甜品,連帶我這個鹹黨都在不知不覺間被帶偏了。
不過這兩份糕點都不是給自己的。
送宇智波真離開的時候,我瞧見隔壁的宇智波帶土也回來了,他之前幫過我的忙──雖然我并不需要──紅豆糕便是給他的謝禮。
屋子的門并沒有關上,一眼就能看見宇智波帶土咋咋呼呼的和他的奶奶描述任務途中的所見所聞,講到興奮之時,雙手不斷上下比劃着,異常幼稚。
很難想象氛圍偏肅穆的宇智波族内會有這麼一個人存在,還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宇智波。
我擡手敲門,兩雙眼睛齊刷刷的望向我,宇智波帶土笑得極為燦爛,揮手向我打招呼:“是望月啊來了,快進來啊!哥哥跟你說,我這次任務超危險的,全虧我大顯身手才完成的哦!”
“嗯嗯帶土真厲害。”我敷衍道:“日安,優子奶奶。”
徒留帶土在一旁不滿的跳腳。
“什麼啊!你這種把我當小孩哄的語氣是怎麼回事,别小看我啊!望月。”
“日安,望月。”優子奶奶向我招手,示意我過去,“我做了一些甜點,一起吃點吧。”
“不了,母親還在家裡等我,我要快點回去才行,”将紅豆糕遞給帶土,“這是上次你幫忙的謝禮。”
“诶?”帶土反倒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你是我妹妹啊,幫助你是我應該做的,我怎麼能收你的東西。”
這倒是真的。據優子奶奶說,帶土的父親和宇智波真的父親是隔了不知幾代的堂兄弟,兩人關系極好。在帶土父親死後沒少關照帶土。
說真的,如果不是年齡差擺在那兒,我都要懷疑帶土才是他的孩子了,帶土的不少忍術還是宇智波真教的。
“你可以當做是我送給你的禮物。”
帶土拗不過我,笑着收下,還拍着胸脯許諾說等他下次任務回來給我帶好吃的好玩的。
我隻覺得好笑。他這次能忙裡偷閑從戰場回來,多半是波風水門心疼他們,私下裡開的後門,否則他哪有空在這裡給我們比劃。
等下次見面,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陰陽相隔也說不定。
我笑着附和了兩句,便告辭離開。他們主孫二人的相聚,空間還是留給他們吧。
到家時,我有些意外的看見宇智波月坐在走廊上曬太陽。唇角含笑,原本清麗的面龐便帶上了三分豔,眉眼間風情流轉。
即便是看見我也沒能消下去幾分,甚至還有心情和我打招呼。
“回來了。”
“嗯。”我将蜜棗糕放到她身邊,就準備回我自己的房間。
她向來是看不順我的。
出乎意料的是,宇智波月居然叫住我,瞧見我疑惑的目光,她揚起了一抹笑:“你倒是有心,特意帶了我喜歡的糕點回來。”
“宇智波真讓我帶的。”
言下之意,我沒這個心思。
宇智波月輕咬了下唇,“……你好像對這個即将到來的孩子意見很大。”
我意味不明的看着她。
似是被我看的有些局促,她吐出的話語竟有些結巴:“怎、怎麼了嗎?”
我輕笑一聲,拖長了聲調:“這個孩子,真的是宇智波真的嗎?”
她的眼中浮現一層薄怒,染紅了雙頰,“你這話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那個身上常帶着一把刀的人是誰呢?很眼生啊,不是宇智波的族人吧。”
“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