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父母的我們做的很差,直到看到這位小巫女,才意識到,其實他還是個孩子,也不知道現在還來不來得及。”
“孩子對父母的愛是天然的,或許他現在還在苦苦支撐,你們的愛會很重要,不要猶豫了,人生沒有想象的那麼漫長,特别是對于這些孩子來說。”椿巫女安慰着,将手中的禦守遞給了夫妻。
話語間透露出來的信息實在太悲傷,不禁對面的女人眼淚流了一臉,就連一直穩重的男人也有些躊躇,眼神轉到真田悠臉上,半晌才問到:“他們會很危險嗎?我是說孩子們。”
“因為看到更多,能力更多,背負的也就更多,我的很多後輩巫女,都早早的走在了我的前面。”不論記憶過了多麼遙遠,甚至連那些舊人的臉都記不清了,但是當時的撕心裂肺依舊曆曆在目,椿巫女帶着不知是釋然還是無力的笑容:“你永遠不知道,明天你是否還能看見完好的他們,有些人,看一眼,少一眼。”
“所以要在還能見面的時候,多看一眼,多說句話,多一個擁抱。”真田悠低聲補充,這是她一直有些害怕的地方,“多看一眼就是賺到了。”
夫妻兩人的目光移到真田悠身上,似乎在透過她看着自己的孩子,女孩還那麼小就微笑的說着離别的話,那自己的孩子呢,每次見面和分離都在想些什麼呢?光是想想幾乎都心如刀絞。
目送夫妻倆離去的背影,真田悠悄悄扭頭問椿巫女:“他們的孩子也是咒術師嗎?叫傑?”
“夏油傑,咒術高專一年級生,跟五條大人是好友。”椿巫女一直有意向真田悠介紹咒術界的信息,“他的父母這麼些年,
一邊害怕他,一邊又内疚,總是過來神社尋求解決的方法。”
竟然真的是夏油傑!真田悠顧不得震驚,連忙問:“那今天能有效嗎?畢竟都這麼多年了的心結了。”
“或許能有效果。”椿巫女微笑,今天特意讓夏油夫婦看到真田悠,也是希望他們明白,咒術師也是普通人,也有自己的父母親人和愛人,也是孩子,也是保護着。
而白衣绯袴,黑色長發在身後用白色綁帶輕輕束起的真田悠,在清晨日光下看起來就像遠古的巫女,這樣的人也是咒術師,那麼對于夏油夫婦來說,咒術師就不僅僅是恐怖的怪物,更可能是巫女和驅邪師這類職業,從心裡上更容易接受,這也是椿巫女希望能達到的效果。
“希望能有幫助,畢竟如果被家人害怕的話,應該會很難過吧。”推己及人,真田悠絕不希望父母害怕自己,“話說,五條大人,是指?”
“嗯,就是我說的,日暮家的主家五條家,目前的家主五條悟。”椿巫女想到五條家的六眼,也感歎世界是屬于年輕人的,自己老了。
接下來真田悠就聽了滿滿一耳朵五條悟的事情,天生六眼,最強術士,三大家族之首(真田悠懷疑是椿巫女加了濾鏡),年僅十五歲,一系列天才事迹,耐心聽完後,才有裝作不在意的提到夏油傑。
“那夏油傑呢?他也很強吧。”幾次遇見夏油傑,少年都是一副遊刃有餘的模樣,應該也很強吧。
“夏油傑的咒術是咒靈操術,可以收服咒靈為自己所用,在同齡人中或許算的上是強者,可是與六眼相比,是無法追趕的。”椿巫女不鹹不淡的評價着。
真田悠感到有些難過,她想起來丸子頭少年總是自信滿滿的将最強挂在嘴邊,應該是很在乎的吧,也許椿巫女的判斷不對呢,或許夏油前輩也非常非常強大!
“不管怎麼說,他們都是比你強大多了,悠。”椿巫女不留情面的點評,“聽說他們執行了很多一級的任務,你現在面對一級的話應該會死,所以努力吧,少女。”
真田悠失意前屈,深刻意識到擔心别人不如多擔心擔心自己,說到這個她突然想起了新認識的七海建人,連忙向椿巫女拜托,能否特訓加上一個人。
“新的咒術師嗎?”椿巫女沉吟片刻同意了真田悠的請求:“或許以後你們就是前後輩,甚至是同伴,可靠的同伴非常重要,你帶他過來吧,放一隻羊是放,兩隻羊也是放。”
“非常感謝!”
當天晚上,真田悠一會兒想着夏油夫婦和夏油傑,一會兒想着椿巫女口中的五條家族,一會兒又想到了七海建人,很久才陷入夢鄉。
而睜開眼後,真田悠發現自己再次進入了新的夢境。
躺在床上,看着自己高高隆起的腹部,真田悠朝老天比出中指,搞沒搞錯啊!真的,這個大肚子看起來就要生了,她連戀愛都沒談過,就先要體會生孩子嗎!自己的術士到底是什麼,要搞死自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