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頭剛感歎了身為孩童的小小困難,周末真田悠就見識了成年人的進退兩難。
周末照常來到日暮神社做兼職巫女的真田悠,在分發禦守的時候突然被椿巫女叫到了身邊,那裡正有一對夫妻臉色低沉的坐在椿巫女對面。
“來了。”椿巫女向真田悠招手,拍了怕身邊的蒲團:“過來這裡坐吧。”
真田悠不明所以的坐在了椿巫女的身邊,她注意到對面的男女眼神奇特的看了過來,帶着些許恐懼。
“我說的就是這孩子,”椿巫女挂着慈祥的笑容:“和你們的孩子一樣,小悠也可以看到奇怪的東西。”
!
真田悠瞪大眼睛,就這麼說出去了?等等,她突然提取到重要信息,一樣看到奇怪東西的孩子?這時,她才仔細的打量對面的夫妻。
黑發夫婦看起來約莫四十左右,男人穿着得體的西裝,長發女人則是淡藍色的連衣裙,兩人看起來精緻優雅,隻不過臉上帶了些疲憊和恐懼。
對面的女人視線移到真田悠臉上,嘴唇蠕動了半晌卻沒開口,眼睛裡帶着憂愁。
“夫人你有什麼想問的請盡管說,如果能幫助你們,我義不容辭。”真田悠跟椿巫女交換了個眼神,搬出巫女專用話術,面帶微笑。
或許是椿巫女确實名聲很大,也或許是真田悠的年紀讓女人沒有防備感,聽到真田悠的話後,女人溫柔的聲音響起:“真的有一些可怕的東西存在嗎?”
嗯?不是說他們家孩子能看到嗎?難道是才發現,還無法相信?這些念頭不耽誤真田悠的回答,她也放緩聲音:“這個世界是博大而神秘的,無數生靈共存在這裡,看得到的和看不到的,存在即是合理。”
“可是,我們都看不到,是很恐怖的東西嗎?那你們還是不是正常的,”女人急切的問道,身旁的丈夫沉着臉環住她的肩膀安慰。
“夫人,對于我來說,能看見是一種天賦,”雖然女人的話聽起來不讓人愉快,但是真田悠目光在夫妻倆晦澀的表情上遊走,看出來這兩人對自己的孩子有點恐懼,得想想辦法,于是臉上帶出堅定的笑容:“利用這種天賦保護重要的人,是我們最重視的事情。”
“保護。”男人第一次出聲,語氣說不上質疑,隻是喃喃重複了一遍。
“因為看見了,所以沒辦法視而不見,像我們這類人,大部分會選擇努力修煉,執行危險的任務,保護大家。”真田悠希望能改變這對夫妻的些許觀念,看見詭異的孩子并不是什麼令人恐懼的怪物,反而會活的更加危險和辛苦。
“你的父母不會害怕嗎?”女人情緒穩定了些許,她直起身體細細看着真田悠,“你看起來還這樣小。”
真田悠想起父母和哥哥,臉上帶出來溫暖的笑容:“我的家人很溫暖,家人朋友,是我的勇氣,在害怕和痛苦的時候能讓我一直振作起來。”
“如果他們害怕你呢?”女人緊緊盯着真田悠,似乎想要個答案。
真田悠假想了下父母和哥哥如果對自己帶上了恐懼厭惡的表情,立即心頭一滞,臉上的笑容也淡了下去:“我應該會理解吧,但是會很傷心,很寂寞,可即使這樣,也會帶着這樣的心情走下去,保護大家。”
似乎這樣的話題讓幾人都感覺到了難受,真田悠也沒了說話的興緻,雖然哥哥大緻知道自己的情況,可是父母那邊,她也很擔心,萬一他們無法接受呢,萬一他們害怕呢。
而對面的女人則是直接留下眼淚,似乎這個事情已經成為了她心頭的重負,女人将臉埋在丈夫肩膀上,嘴裡痛苦到:“清悟,我們是不是做的太差了?”
男人扶着妻子的背安慰:“傑不會怪我們的,這周讓他回來,我們好好道歉吧,至少,要做個可靠的大人。”
傑?
真田悠豎起耳朵,這個名字她熟悉啊~連忙轉頭看向神神在在的椿巫女,隻得到了一枚慈善的笑容。
還好對面夫妻下定決心後反而很快平靜了下來,西裝筆挺的男人朝椿巫女表示感謝:“感謝巫女大人的寬解,這些年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