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
就像當初薄沉對自己一樣。
兩人就這麼審過了幾年後,薄沉突然綁架了莫晟,雖說是綁架,但是照樣好吃好喝的供着。可是他們不知道的是,莫晟還是個醫者。于是他逃了一次又一次,薄沉抓了他一次又一次。
直到一個月前,薄沉再此抓了莫晟回去,什麼吃食都沒有給莫晟,一言不發的把他關進了水牢。
自救無用,莫晟便動用了談紹擇在玄閣的權力順勢脫逃。
他也在也沒見過薄沉。本以為薄沉消停了,結果又派來了微生喻。幸好的是微生喻隻是為了醫治阿擇。
但是經過了幾次綁架,莫晟打心裡開始懼怕薄沉,現在即使是薄沉送來的東西,他都要猶豫一番。
正當他手顫巍巍的把木盒打開一點時,微生喻突然按着他的手蓋上了木盒,笑眯眯的從莫晟的袖子裡取出一根銀,迅速的紮破了莫晟的指尖,緊接着打開木盒,将是指尖上的血滴在了木盒了。
莫晟躲閃不及,隻能看着自己的血隐沒與黑暗之中,可當他的目光掃過木盒子内部時,直愣愣的看見有什麼黑溜溜的東西拖着他肥重的身體一點一點的吞噬掉了他滴落的血。
“這是……”莫晟的眼睛從那個東西身上不受控的移不開眼,眼神迷糊的問微生喻。
微生喻一把捂住了他的眼睛,順便蓋上了木盒的蓋子。等他放下手時,莫晟清透的眼睛展在陽光之下。
“這是蠱蟲相依,不能久盯。我剛剛把你的血喂給了它,你們兩個算是締結契約了。相依的用法你應該是知道的,具體用法你可以問談紹擇,他會給你解答。”
莫晟當然知道相依的用處。吃下相依的人會無條件的服從契約之主,這是相依最誘人的一點。
可還沒等莫晟細想相依的作用,就聽見微生喻繼續說:“這個是我送你的,我根本沒有回薄沉居住的地方,怎麼可能會給你順個東西來。而且他現在可能都已經遠離沂州了,你也不必這麼膽戰心驚。”
莫晟顯然心思上并沒有放到薄沉的身上随便應了一聲後,反複旋轉着木盒,等他欣賞夠了以後,才擡頭看着一倆無聊的微生喻。
“你從哪獲得的相依?”
“你管我怎麼拿到的。”微生喻雙手放在腦後自然的向後仰去,“這算是我送給你的……防身寶貝,非必要不要把相依拿出來,你也知道相依的力量。”
莫晟乖乖的點了點頭,還想在說些什麼,一直站在外面和阿秋告别的談紹擇帶着一身寒氣的上了車。
微生喻淡淡看了他一眼,從莫晟的身邊取出一小袋藥粉扔給談紹擇:“吃了它,若是受了風寒你的身體可吃不消。”
談紹擇什麼都沒說,打開紙包仰頭把藥粉全都吞了下去。等他低頭看向一臉興奮的莫晟時,莫晟已經把木盒收了起來。
談紹擇直覺有什麼不對,但身體在冷空氣裡呆了太長的時間早就已經麻木了,隻能下意識尋了處暖和的地方,莫晟見狀也把抱着的暖爐給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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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嚴寒,今年更是提早下了大雪,毛毛大雪飄飄灑灑揚着人間。這種惡劣的天氣,對于談紹擇來說無疑就是雪上加霜。
為了防止談紹擇在路上發病,王哥一路駕馬狂奔,硬是将時間縮短了一半就抵達了京都。
隻可惜這一路王哥隻是照顧了身體病弱的談紹擇盡快回京,根本沒有在意吐了一路的莫晟和微生喻。
馬車入了京都便停在了丞相府門口,奈何談紹擇還要進宮面聖,與天子和右丞商議要事,連日趕路的馬匹沒時間休息,王哥隻能匆匆把吐的昏天昏地的莫晟和微生喻趕下馬車,把談紹擇送到皇宮。
微生喻扶着牆幹吐了幾口後勉強直起了腰,從懷裡取出一個藥瓶,扯過吐的快昏厥的莫晟的手,往他的手心裡倒了幾粒藥,微揚下巴,示意他吃下。
莫晟根本不管微生喻到底給他了什麼,一股腦的塞進嘴裡咽了下去。微生喻見他傻了吧唧不管不顧咽藥的樣子沒忍住笑了,直接把藥瓶裡的藥倒進嘴裡嚼了幾下。
皇宮-
其實談紹擇也受不了王哥這一路的“勇往直前”,但王哥畢竟是為了他好,他也明白王哥的好意,終是沒說什麼。
到了朱門前,他謝别了王哥要護送他進宮的打算,讓他回丞相府早點休息,還說自己一時半會的可能回不來府中,丞相府裡的管家會照顧好他們衣食起居,好好休息幾日。
王哥拗不過談紹擇,隻能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