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孫曉岚送溫柔回學校，到了宿舍，又跟室友簡單聊了聊今天吃飯時談得内容，幾個人七嘴八舌的，各抒己見。

華曦道：“可以啊，幹嘛不做？直播現在可賺錢了，做成大網紅，年收入不比明星少。”

韋若雯道：“是啊，小柔，你這麼好的條件，這麼好的機會，不做白不做。說真的，我們專業最後能進市舞蹈團的，又有幾個呢？鳳毛菱角，我都替我自己的未來發愁呢。”

隻有阮詩詩是持有反對意見的，冷哼一聲，“不務正業。”

她反對是正常的，她是真正醉心于舞蹈表演的人，而且家境優渥，賺錢并不在她的考慮範圍内。

溫柔想來想去，一時有些蠢蠢欲動，一時又擔心，思緒紛雜，便走到陽台，給程昱打電話。

嘟過兩聲，才想起來現在國内八點，美國估計是清晨。擔心影響到程昱睡覺，連忙挂斷。

她剛轉身準備回宿舍，遠洋電話就撥了過來。

溫柔接起電話，格外不好意思，“是不是吵到你睡覺了。”

程昱剛起床，聲音有些沙啞，語氣溫和，“沒有，我剛睡醒，怎麼打來就挂了？”

“想起來有時差。”

“沒關系。”程昱道，“有事，你随時可以給我打電話。”

溫柔心底泛起一陣陣的甜蜜，小聲道：“哼，以前你起床氣那麼大，我叫你起床還會被你罵。”

程昱笑，“這都多久以前的事情了，小學？現在不會了。”

溫柔咬唇道：“我是有事情，心裡沒底，想問問你。”

“嗯，怎麼了？”他坐直身體，靠着床背，很認真地聽。

溫柔簡單概述了一遍，問：“你覺得我該不該答應呀？”

程昱沉吟了一會兒，才道：“小柔，首先，你自己想去舞蹈團嗎？”

溫柔老實道：“想的。”

“那你覺得跟孫曉岚合夥，會影響到你上課嗎？”

溫柔道：“大概會吧，要拍攝，要直播，雖然她說不需要我太操心，可我既然答應跟她合作，我自然是會認真去做的，不能什麼事情都讓她來承擔吧？”

程昱笑，“你想得很清楚了呀。”

溫柔咬唇，“可是——”

“可是孫曉岚是你最好的朋友，她需要你幫忙，你不好意思拒絕？”

程昱實在太了解溫柔了，她吸了吸鼻子，“我怕她會有想法，我不想多年的友誼，因為這件事情有間隙。”

程昱卻道：“小柔，如果孫曉岚真心把你當朋友，她一定會體諒你的。朋友，并不代表沒有底線跟原則的退讓。”

次日，想清楚的溫柔給孫曉岚打去電話，十分懇切地講清楚自己的顧慮。

孫曉岚雖然心中稍稍有些失落，但也并沒有生氣，她笑道：“好啦，沒關系，哎呀，我就不該提的，讓你為難了吧？”

溫柔心裡一陣酸澀，“對不起，曉岚。”

她對拒絕孫曉岚感到很抱歉。

“什麼啦，我們之間說什麼對不對得起啦，你真是的，别多想好嗎？”

溫柔道：“不過，我們平時一起玩的時候，就多拍一拍視頻，你拿去發抖音。還有之前高中的合照啦，視頻啦，你都可以發。”

“真的嗎？”孫曉岚那一端的語氣很意外，很興奮，“你也太好了吧小柔，愛你愛你，啾咪啾咪。”

感受到孫曉岚是真的高興，溫柔的情緒也高漲起來，“對啊，多拍一些，多攢素材，祝你發大财！”

孫曉蘭道：“賺了錢分你。”

“我才不要，我又沒做什麼。”

“放屁，你這張臉就是最大财富，聽我的，四六分。”

“我不要！”

“三七！”

“不要！”

“二八！你再不要，我不拍了，不占你這個便宜。”孫曉岚假裝生氣了。

“......好吧。”溫柔卻之不恭，“感覺馬上要變富婆了呢。”

“嘿嘿。”孫曉岚道：“等着吧，四年給你攢出首付來。”

......溫柔滿眼星星，這就是被閨蜜包養的快樂嗎？太幸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