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宋時與不知道怎麼回事,總是喜歡往她旁邊湊,有點煩。
這次去宋爺爺這也是他強烈要求的。
許初弦目光呆滞。
他們爺孫共享天倫之樂。
而她……有點想姥姥了,聽媽媽說,姥姥手術恢複完已經回家了。
“初弦,爺爺想看看你。”
青年溫柔的嗓音在背後響起,打斷了許初弦的思考。
許初弦應了一聲,站起身。
避開宋時與那侵略意十足的眼神,許初弦低頭皺了皺眉,側身前往宋爺爺在的書房。
宋時與見少女不看自己,有些失望,但轉念一想來日方長,又打起精神來。
江晚眼睜睜看着宋時與跟着許初弦進來,咬了咬牙,分外不爽的上下掃了許初弦一眼,不情不願的從宋爺爺身邊離開。
許初弦直接忽略她不善的眼神,目視前方朝宋爺爺笑了笑,說道:“爺爺身體很康健,比之前更硬朗了。”
她這話不假,初見宋爺爺時是在燕京軍區的醫院,那時宋爺爺病重,隻能稍微擡頭看上自己一眼,留下一句“好”。
宋爺爺笑着搖頭:“老骨頭啦,比不得從前……”
說着,他又問道:“你姥姥身體怎麼樣,我聽你母親說之前因為心髒問題動了手術。”
許初弦點頭:“姥姥手術很成功,已經出院回家了。”
宋爺爺:“軍區的醫院有燕京最好的大夫,你姥姥後續有什麼問題盡管和你宋叔叔說,醫療上面盡管放心。”
許初弦:“謝謝宋爺爺。”
宋爺爺眼眸蘊滿柔意:“這有什麼,你姥姥是我的親表妹,是我同輩裡唯一的親人了……”
“當年祖父母還有父親非常後悔把事做絕,小姑出走後念了一輩子…父親臨終前托付我一定要找回小姑。”
說到這裡,宋爺爺神情惆怅,陷入了對往事的回憶。
許初弦安靜的當一個聽衆,太姥姥的故事她是知道的,但斯人已逝,無法對宋爺爺所述的事情感到共情。
叙舊完畢,幾人和宋爺爺道别後走出這棟頗具歲月感的别墅。
宋時與回頭看了一眼,歎氣:“這是多老的小區了,牆都蛻皮了,不知道爺爺為什麼不和我們住在懷玉山莊,偏要住在這裡。”
江晚:“可能是爺爺習慣住在這裡吧,你知道的,老人都比較難接受新事物。”
宋時與:“這倒是……”
不再想這些,他轉頭看向旁邊低頭看手機的許初弦:
“初弦,今天南王府公館謝少做東,邀請我們過去玩兒,要不要一起過去?”
許初弦一愣,手指停頓在打車軟件上。
然後她抿唇婉拒:“今天畫室裡有一副還沒完成的畫,所以……”
宋時與無奈:“第六次了呀……”
“……什麼?”許初弦有些懵。
宋時與指出:“我邀請了你六次啊,每次都拒絕。”
他眼眸清潤:“初弦,這兩年多你不是在畫室就是在畫展,就沒見你出來過,除了我們你應該就不認得其他人的吧。”
宋時與頓了頓,似是想到什麼事,面露難色:“爸媽還以為我孤立你了呢,我的那些朋友也很想見見你……”
“我覺得…你應該适當多些社交,老是悶着不會悶出病來嗎?”
宋時與剛開始帶了私心,說到最後越來越真心實意起來,畢竟許初弦不是一般的宅。
這在他的社交圈非常少見。
論許小姐來燕京兩年,除了學校同學老師,隻認識包括宋父宋母在内他們五個人。
許初弦沉默。
她并不覺得自己悶啊……
但話說到這份上了,許初弦一時難以拒絕。
想到媽媽反複叮囑她在燕京多跟着宋時與交朋友……前天又打電話問情況。
良久,她輕聲問道:“大概是什麼時間段?”
宋時與一看有戲,眼眸亮了亮:“下午五點半,你去的話我到學校接你。”
許初弦垂眸:“……不用了,五點半我應該有空,你把地址發給我一下,就不麻煩你了。”
“好的。”
目送許初弦離開,憋了許久的江晚終于沉不住氣,冷哼:
“好像求着她去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