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辦公室等着結果,兩人都有點無聊。看着窗外,有一顆大梧桐樹,樹陰正好在窗戶外面,綠油油的。
突然嘀嗒嘀嗒,慢慢的落下雨來“下雨了。”話音剛落天邊突然亮了然後就是轟隆隆的雷聲。
顧昭蕙不知道怎麼的心裡有點不安。
“李慶傑跑了。”黃餘斌,突然從外面跑進來,“楊智勇那邊來電話了,李慶傑單位人說早上他請了病假,家裡也沒有人。他的幾個親戚家裡都去了人,暫時沒有發現人。”黃餘斌剛才得到信息,說是确定嫌疑人,本來還高興呢,案子總算是能破了,誰想轉眼就發現人不見了。
顧昭蕙站了起來,“走,去李慶傑家裡。昨天李慶傑沒有得逞,他今天的精神狀态肯定不好,也許這會正在外面尋找目标。”
齊雲松跟在後邊,拿了滬市專門給他們準備的雨衣“等等換個雨鞋。”叫住顧昭蕙。
顧昭蕙停下來,換了雨鞋,穿上雨衣,張燕山這會也拿了雨衣跟在顧昭蕙身後走出辦公室。
三個人下了樓,市局給他們準備了兩輛自行車,雖然雨天不适合騎車,但是總比走去快。
“他或許改變作案方式。”顧昭蕙上了自行車後跟齊雲松說了一下。
外面雨更大了,雷聲也很緊,說實話她還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連續降雨,雖然穿着雨衣但是裡邊衣服也潮乎乎的,十分不舒服。
三個人兩輛車,半個小時來到李慶傑家附近,進入昨天畫出的包圍圈,他們就看到有一些穿着長雨衣的人員,在路邊巡邏。
來到李慶傑的家,那是一條老式弄堂,在第三家石庫門,進了院子,不大樓上樓下住了七戶人家,李慶傑家在東邊樓下三間。屬于院子裡比較好的地段,這房子是去年單位分給他的。
此時院子已經被封鎖了。院子裡的人也都站在門口,沒有讓進屋。
顧昭蕙進了屋子,發現屋子裡邊站了七八個公安,正在翻找着什麼,她看到屋子裡的情況,眉頭忍不住皺了皺,太亂了。這些人簡直就是亂搞。
“顧組長你們過來了。”楊智勇跟他們打了個招呼,“我們過來李慶傑已經離開了。我們找了一下沒有找到兇器。”楊智勇有點沮喪,人沒抓到,也沒有找到證據。
顧昭蕙看了看屋子,“楊隊長,屋子裡人太多了,要不讓同志先出去給院裡鄰居做個筆錄。”他們将嫌疑人确定為李慶傑,主要是按照罪犯心理分析,然後确定的人,但是他們沒有證據,所以現在找到人和找到證據一樣重要。
楊智勇對顧昭蕙也挺服的,所以聽了她的話,就讓人出去了。
等人離開了,顧昭蕙帶着齊雲松進了屋子,地面已經被踩得亂七八糟了,所以也沒有必要帶鞋套了。她将身上雨衣脫下來,交給張燕山,一旁齊雲松也同樣的動作,兩人确定身上沒有水了才進屋。進了屋子顧昭蕙先簡單将屋子裡的擺設看了看,雖然有些東西被移動了,但是能看出來,李慶傑是個愛幹淨的人,聽說他隻有一個女兒,前年嫁人了,聽說嫁到杭城,很少回來,所以屋子裡都是自己收拾的。
歎口氣,顧昭蕙環顧四周,發現門口牆上挂了一個雨衣。她走過去,将雨衣小心的拿下來,是一個用了許多年的雨衣,袖子那裡都有點磨損了。她仔細看看發現磨損部位有一點黑色。
齊雲松遞上一根棉簽,接過來,小心的将那個黑色污漬提取一下,棉簽擦過,似乎有些暗紅。将棉簽放在證物袋裡,顧昭蕙翻看了一下雨衣的衣兜,衣兜是帶翻蓋的,防止雨水進入,但還會有一點進入。她用棉簽擦拭,擦出一些暗紅色微小結塊。
“應該是血迹。”再次懷念DNA。
齊雲松接過雨衣放在一個大證物袋裡,“他沒有穿雨衣,那麼出門是為什麼?”
顧昭蕙想了想問一下楊智勇,“這邊下雨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我們過來之後才下的。”楊智勇說道。
她四處尋找一下這屋子應該有的東西,但是沒有找到,然後就看雨衣旁邊不遠的地方發現還有幾個挂衣服的釘子,其中最外面那個釘子下邊有帶子的痕迹。
“他帶着他的工具走的。”
齊雲松想了想“他出去了。帶着工具,因為梅雨時節,電路經常短路斷電,所以有可能有人過來找他接電線。這人直接上門尋找,肯定是附近的鄰居。”
楊智勇突然走進來,“楊智勇家旁邊住的阿婆說,之前好像有個人來找他,之後不知道兩人說什麼,就一起離開了。”
“知道是誰嗎?”齊雲松問。
楊智勇搖了搖頭“阿婆耳朵不好使,就說好像是個女人。”
“不會太遠。”顧昭蕙說道。
“他可能已經看到我們過來抓他了,所以他手上可能有人質。”齊雲松看向楊智勇。
楊智勇臉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