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害者共同點是下雨天,被重器襲擊。
顧昭蕙看着手上的調查報告,上面寫着受害者被圓形兇器襲擊。兇器比較重。
然後顧昭蕙突然發現一個受害人的驗屍報告竟然是今天淩晨三點的,她突然想到之前說的受害人是九人“昨天晚上又有一位受害人嗎?”
楊智勇點點頭“是的,就在昨天晚上六點鐘,一個受害者在中山路被發現。”他臉上帶着疲憊,因為這個案子他昨天又熬了一宿。
“屍體在那裡,我可以去看看嗎?”顧昭蕙想看看傷口。
“可以,屍體就在旁邊的三院,那停屍房和解剖室都在那邊。”他們市局旁邊就是醫院,這個案子受害者太多,他們借了醫院的太平間來存放。
他們三人直接跟着去了醫院太平間。
醫院太平間在地下室,走下樓梯到了地下就有一股陰冷的感覺。
進入太平間,有一個臨時的屋子作為法醫室,裡邊有一位法醫正在寫報告。聽說他們過來看屍體,法醫直接帶他們進入一件冷庫,這裡有制冷系統,能暫時保持屍體不腐敗。
九具屍體都在這裡。顧昭蕙先看昨天的,後腦已經被鑿的凹陷下去,看傷口痕迹是那種圓形的東西,她拿了尺子測量一下,直徑有五厘米左右。屍體其它部位沒有受傷。她又仔細看了之前的受害人,測量過後發現兇器應該是同一個,“應該是那種平面圓形的重物,被敲擊部位骨頭都是平的。”剛才顧昭蕙用手摸了摸,軟組織有些腫脹但是骨頭碎裂後是平的。
顧昭蕙将每具屍體都觀察一遍,然後還看了受害者身上的衣物鞋子全都仔細觀察一遍。她還讓齊雲松幫她記錄一些數據。
“兇手身高大約一米七二至一米七五。”顧昭蕙又得出一個結論。
“這個結論是怎麼得出來的?”法醫室那位醫生,覺着她剛才的結論就有點離譜,這手一模就能摸出骨頭的狀态?還有身高也不是腳印怎麼能确定?
顧昭蕙将受害者的一些數據說了出來,身高體重鞋子厚度,傷口位置,通過身高和傷口位置,大約能判斷出兇手行兇時的狀态。兇手行兇的時候使用的力度手勢幾乎都是相同的,這些受害者都是一擊斃命,說明兇手将這一套殺人動作已經非常熟練了,她指出前兩名受害者,将他們頭上傷口與後面幾位進行對比,發現前面兩位傷口有些深淺不一,說明他當時使用的姿勢與力度是不确定的。
但是這一狀态在後面幾個受害者身上就沒有體現了,後面幾位受害者傷口幾乎是一緻的,這就說明兇手的殺人手法已經成熟,然後從傷口位置确定兇手大約身高。
怎麼說呢,顧昭蕙雖然給他們解釋的清楚,但是要說這樣數值怎麼算出來的,她也沒有辦法說的太清楚。因為得出這個數據,是大惱經過多方面對比模拟,進行很多次演算出來的。
所以她也隻能将大概給他們說一下。
“兇手是個男人,力氣不小,他随身帶着兇器,看行兇時間,并不确定,在重重巡查下,還能找到機會說明他随身帶着兇器,隻要遇到就會行動。并不是特意尋找的目标。這個人是那種拿着兇器,但是不會被人懷疑的人。”
這個案子她在火車上分析很多,進行了大量的模拟,然後剛才看過全部資料,她就做出這樣的結論。
楊智勇覺着自己就像聽天書一樣,甭管她的分析對不對吧,至少她現在說出來的這些東西,聽起來挺靠譜的。隻是看了卷宗和屍體,就得出這樣的結論,還真是厲害。
雖然案件有了一些新的思路,但是想要抓到人還是有些困難。下午四點多的時候天空就開始下雨,顧昭蕙也體會了一下這邊的梅雨季節,高溫高濕,上午下了火車就覺着天陰沉沉的,随時有雨的樣子,然後下午就開始下雨了。
下了雨外面的行人減少,最近市民都聽說了雨夜殺人案,所以一下雨大家都不敢出屋了,倒是巡查的公安人員都在外面巡邏。市局裡的人也十分緊張。
顧昭蕙沒有出去,她現在對滬市不是很熟悉,幹脆在市局查看地圖,還有一些必要的資料,倒是齊雲松跟着滬市的幾位同志去查兇器了。顧昭蕙大概描述了兇器的樣子,齊雲松幹脆帶人去尋找市面上能找到的類似物品,拿回來作比對。
時間一點點過去,晚上八點的時候雨停了,外出的人又巡查一個小時,陸陸續續的往回走。
今夜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