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吃面的時候範偉強已經開始審問了,他回來的早,就是想要盡快突破,隻看地窖的規模,不一定多少武器流出去了,他們盡快問出結果。
最開始被抓的人叫孫二喜,他不是買家,本身也不是個硬骨頭很快就撩了,不過這人算是陳莊發展的一個下線專門負責送東西。
“我就是一個跑腿的,陳家大門的門環上有個牌子,表面上是福字牌,兩面不一樣,一邊是蝙蝠圖案一邊是福字,我下班的時候看一下,如果是福字晚上三點到四點的時候去陳家拿東西,放在指定地點,就行了。”
“每次交易地點都不一樣,不過菖蒲公園多一些,那邊有幾個隐蔽地點。東西放下了我就走,不用看人來拿。”
“同志,我真不知道他是幹什麼的,我其實就幫他傳過三次東西。”
“知道,那形狀挺明顯的,不過我就以為他是賣木倉的,不着調他是特務啊。要不借我倆膽我也不敢那。”
孫二喜知道的确實也不多,他家裡情況清晰,祖輩都是京城人,一大家子人,從小到大都在人的眼皮子底下,經過調查他也就是陳莊找來的工具人。幫忙運送東西。
經過多次詢問也知道孫二喜沒有見過買家,将東西放到哪裡賣家自己去拿。孫二喜第一次給人傳遞東西的時候,想偷偷看是誰來拿,結果被陳莊發現,打了一頓,他後來就不敢了,陳莊每次都給他十塊錢,為了這錢他也不敢跟蹤了。
陳莊那裡的審訊不怎麼順利,這人受過專業訓練,不是那麼好突破的。
顧昭蕙将他的戶籍再次分析,“得到他原籍查一下,或許他根本就不是原來的陳莊。”一個人從濟市到京城,孤身一個人,說是有個老婆還早早死了,“他老婆也要調查一下,是不是真的有這個人,還有四八年,這批木倉四八年丢失,他四八年買的這處院子,他身後肯定有一條線。還有那個賣席子的人。”顧昭蕙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齊雲松點點頭“等會派人出差去調查一下,賣席子的已經監控上了。他很有可能就是傳遞情報的。”說到這停頓一下“不過這個案子應該跟永興的案子沒有多少關系。”他看了看顧昭蕙的臉色,看她神色如常似乎沒什麼影響。
顧昭蕙搖了搖頭,“事情總會水落石出。不過這兩處屋子都有問題,看來我們挑選的辦法還是很有效果的。”
齊雲松聽了有點興奮,“這事還得寫個報告上去,我覺着用這種辦法在其他地方也是有效果的。”實際上他也是這幾天才從顧昭蕙那裡學來的,用的還是一個新名詞心理學,從地點分析,人員背景調查,再加上犯罪分子心理分析,幾個方面入手,最終得到一些結果。
尤其分析那些隐藏的特務心理,找到他們似乎更容易一些,靠這種辦法不說百分之百正确,隻要有一兩層對了,他們就會收獲滿滿。
顧昭蕙點點頭,“行,等有時間,我也将一些心得記錄下來。”這一點她是不會吝啬的。這年代人不缺少人才,他們隻是需要更多的經驗見識,她以後想辦法把自己腦海中的一些知識弄出來,交給大家。
本來顧昭蕙想要去問問口供,結果三處的問詢專家過來了,顧昭蕙就沒上前,将行動報告寫好了,正好是下班點。
回到家,飯菜已經做好了,一盤子炖豆角,一盤子紅燒肉,大米飯,顧昭蕙吃了一口紅燒肉,眼睛就亮了“東城分局的紅燒肉?”這味道絕了,吃一次都不會忘。
“你爸特意買了肉讓東城分局的大師傅幫着做的。”田靜蘭笑着說,“聽說你這邊又破了一個案子,特意獎勵你的。”
顧昭蕙笑的不好意,“湊巧碰到了。也不算是多難的案子。”
蔣志忠笑了笑說“甭管是怎麼破的,抓到人是真的,這人影響很大呀。”今天在局裡又長了臉。可沒少被人誇。
顧昭蕙想了想說“說起來案子确實有點巧合成分,開始就是覺着可以,誰想到會抓到一條大魚。”
蔣志忠擺了擺手“案子的事,不用跟我們說。咱們在家不談論公事。”
“你大哥去南邊了,他們兩口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調回來,估計十年内是夠嗆了,他走之前跟我說他和你嫂子一時半會不回來房子空着也是空着,想着讓你搬過去,比你那邊寬敞點。”蔣志忠想起兒子臨走前說的事。
顧昭蕙聽了之後搖了搖頭“不用了爸媽,我在西耳房住的挺好的,地方足夠了,采光也不錯,就不辦了。再說了以後,我哥跟嫂子都有假期,年節的還要回來的,到時候帶着孩子,西廂房我看住着都有點窄吧。”
聽她這麼說倒也不堅持,那西耳房也不小,當初蔣永興專門找人重新收拾了,屋頂牆壁都弄得挺好,冬暖夏涼的。
“他倆探親,估計一兩年是不能夠了,怎麼也得将那邊捋順了才行。”蔣志忠對于兒子離開沒什麼想念的,知道兒子事業又進一步,還是很欣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