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是關鍵,可是這個年代想要找個人是非常難的,“有人記得這個人是從養殖場前兩站上車的,隻是過了兩年想要查到太難了。”周柏很快就吃完一碗面,他也知道這個案件的關鍵是什麼。
“現在案子已經查到這裡,我們将所有線索都放在一起,串一下。”顧昭蕙說着,走到前面黑闆面前,拿出粉筆,将兩個受害者情況記錄下來,然後又将最新的情況記錄在一起,包括一些乘客記下來的有用線索。
“現在已知兩名受害者的關聯是兩年前的山體塌方事件,我們假設此案與那次的山體塌方事件有關,那麼兇手殺害兩者就是帶有報複性質,同時我們看到兩名受害者死亡的死後被劃傷了臉,那麼是不是可以認為,兇手對于受害者容貌在意,或者說兇手對自己的容貌很在意。”
“兇手也毀容了,也許就在那次塌方造成的,甚至跟兩位死者有關,所以她才會産生報複心理。”顧昭蕙說着,又指向了兩個死者所在地,“兩名死者死亡地點都屬于比較隐蔽的地方,但是我們也可以看到離案發現場不遠的地方,就是人員密集地,兇手對當地非常了解,也善于隐藏自己。同時她能将兩名受害者約到這個地方,說明了她跟兩名受害者認識。假設她用兩年前的事情将受害者約出去,約到這個地方,也說得通,或許受害者也怕别人知道所有約在一個隐秘的地方,也是受害人需要的。”
“兩年時間足夠她做好準備了。”齊雲松同意顧昭蕙的觀點,雖然推測但是非常完整,“她用兩年時間調查兩個受害者情況,然後進行報複,她應該還訓練自己殺人技能,她選了一個對她來說最簡單的辦法,哎,你們覺不覺着她這個殺人手法有點眼熟。”齊雲松突然有點熟悉感。
衆人都陷入沉思,“這要不是看大小,隻說手法,有點像殺雞哎。”李想一邊說一邊比劃。
大家看向他都是無語,“怎麼能一樣。”吳非翻了給白眼“差太多好吧。”
“别說我覺着也挺像的。”齊雲松說道,“你們看啊,這殺雞用一隻手将雞翅膀和頭都固定住,然後一刀抹了脖子,咱們受害者這裡也是抓住頭發,讓受害者頭部固定,接着一刀抹了脖子。真就是除了大小很相似啊。”
“養殖場裡有沒有養雞啊?”張燕山突然說了一句。
衆人都看向他,“有,他們主要就是養豬,但是也有養雞,聽說要搞什麼生态養殖,不過具體什麼情況我們也是不清楚的。他們那裡養雞出欄快,東城分局去年過年還買了不少雞做年貨呢。”周柏對這邊比較熟悉。
“走,去看看。”顧昭蕙腦海中關于養殖場的資料也記起來了。養雞場在養殖場北邊,他們上次調查的時候養雞場的人也調查了,但是都是正式職工,關于生雞出欄這個事情沒有記載。他們養殖場總不會每次都是将活雞賣給别人吧。
“我們殺雞有專門的地方,不在場子裡。”養雞場負責人說道。
“走,我帶你們去,咱們這每月都有不少雞出欄,很多都供應給各大單位,之前都會進行處理,不過咱們廠子這邊不太适合,就找了一處臨水的地方,專門用來處理。”
“那邊有幾個工人?”顧昭蕙問。
“有七個,雞殺了需要處理。少了也不夠。多了咱們還得發工資,就找的職工家屬,算是臨時工,都是在家做習慣的。”
“那你們這裡負責殺雞的人是誰?叫什麼?”顧昭蕙繼續問。
“我們這負責殺雞的,叫林芳,是以前殺雞老林的閨女。”負責人說道。
“哦,竟然是個女同志,挺厲害的。”顧昭蕙心中就是一動。
“哎,這姑娘也是個命不好的,這不是前年出了點事,毀容了,原本的婚事也黃了,人也變的内向,老林就求到我這了,說是想讓他閨女接替他,咱們這活,其實還是挺好的,幹啥活吃啥飯,别的不說,殺雞總能得些雞雜雞血啥的,到家就是一道好菜,換别人我肯定不幹,但是看這林芳,原來那麼漂亮的姑娘變成那樣了,算了,算是給她一條活路吧。”雞場負責人說着,還覺着自己挺仁慈的。
顧昭蕙和齊雲松對視一眼,覺着沒錯了,應該就是她。
“那您知道她是因為什麼毀容的嗎?”顧昭蕙問。
負責人搖了搖頭“不知道,好像聽說是回老家,被石頭砸了。具體的他們也沒說啊。”
沒再問下去,齊雲松張燕山都做好準備,一行人來到殺雞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