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魏斯綿就陸陸續續收到了來自賀雲的信,大概叙述了自己在衿城辦理的事情很順利,在這幾天應該就能回來了。
魏斯綿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幾日在擴展支線任務上,不是很順利。現在支線任務一點進展都沒有,賀雲就要回來了,支線任務肯定就得被扔在一旁了。
魏斯綿很想在賀雲回來之前,尋到許亦溫口中的瑤瑤,可是事情并不是很順利,她去了賀雲的書房,記錄魏府丫鬟出入的冊子上,并無名字和瑤字有關的人。
魏斯綿猜測,可能那人名字裡并沒有瑤字,街坊鄰居可能真的隻是因為女孩喜歡唱歌謠,所以取了小名叫瑤瑤。
魏斯綿後來又去詢問了那日,提供關于瑤瑤信息的丫鬟,丫鬟也是含含糊糊,說自己記不清了,可能是自己記錯了。魏斯綿隻能就此作罷,隻能等待許亦溫下一次來的時候,再詢問關于瑤瑤的事情。
奇怪的是,接下來的幾天,許亦溫都告了病假,沒有時間再來魏府。
而魏斯綿,也終于按耐不住,主線和支線的停滞不前,要來了許亦溫的地址,想要去他家尋他,問問關于瑤瑤的信息。
可就在準備要出門的時候,在大門撞見了這些天一直從未打過照面的妾室姚姜,姚姜也是一副要出門的姿态。
“嫂母好,嫂母可是也要出門?”魏斯綿主動打了招呼,主動寒暄道。
“是了,正要出門。”姚姜體面的回話道,很奇怪,姚姜和賀雲都給人感覺是非常标準的小家碧玉出身的女子,都是行為舉止都非常到位的女子,從儀态到言行,沒有一處可以挑出毛病,但是魏斯綿總感覺,内心總有一絲難以名狀的感覺。
“這些天,二夫人一直為了翠閣樓忙前忙後,今日這才抽出空子,出門走走。”這姚姜是格外講分寸,可是她的丫鬟卻沒有随了主人,倒是那張嘴比主子還要像主子,倒是提姚姜先說了話。
“月兒,為了自家事,談不上忙前忙後,那本是分内之事。”姚姜開口糾正了丫鬟的說辭。
“是了,二夫人說的是。”
魏斯綿看着這主仆二人,倒是一腔一戲的開始搭起戲台來了。倒也不見怪,便順着話題走了下去。
“那嫂母,今日是要去哪兒?”
“嗯,恰逢芒種夏至,茉莉花倒是盛開的怡人,想要去集市裡淘些人們新鮮采撷的茉莉花,串個手串。
茉莉花有鎮靜和安神的功效,今日酷暑,帶在手上倒也怡神靜氣。”姚姜細細的道來。
姚姜這番話,倒是讓魏斯綿着實有些驚訝,畢竟姚姜真的和傳聞中的差異,不是三分半分,而是感覺已經完全不是同一個人了。
而此刻,她們身旁,沒有其他人,姚姜完全沒有必要在她這個小姑子面前惺惺作态,意味着,平日裡姚姜确實是一個細心體貼的大家閨秀。
“嫂母這個想法倒是别緻,到時候手串要是編多了,可否分綿綿一個?”
姚姜笑了笑,笑意倒是盡達眼底,好像在說,這有什麼難的一樣,轉過身,從随行丫鬟替的花籃裡,取出了一條已經編制好的茉莉花手鍊。
“綿綿要是不嫌棄,我這有一條幾日前已經編好的手鍊,花兒還很新鮮,你帶着玩玩罷,待我今日去集市,淘了新的茉莉花,回頭再給你換串新的。”姚姜這樣說着,已經把茉莉花的結給系開了。
下一刻,就把茉莉花手串耐心的繞在魏斯綿白皙的手腕上,一邊說着:“茉莉花串還可祈求平安和健康,在我的家鄉,人們倘若要出遠門,娘親總要在遠行之人的手上,系上這樣一串茉莉花手串。”
話音剛落,姚姜便幫魏斯綿把手上的結給系緊了。
魏斯綿看着這花串系在手腕邊,看到新綠的色彩,倒也确實覺得這煩悶的夏天沒有那麼灼熱了,她伸起手,低頭在茉莉花手串邊嗅了一下,味道清新怡人,着實讓人惬意。
“如何?”
“謝過嫂母了,綿綿很喜歡。”這樣說着魏斯綿揚起了微笑,很奇怪,就是這樣一串很簡單的茉莉花手串,倒是也能讓人覺得心生歡喜。
“嗯,倒也不是什麼大事,綿綿喜歡便好,也望這手串為你祈求平安和健康。”姚姜明媚的笑了笑。
姚姜這一笑,倒是讓魏斯綿注意到,姚姜今日是着了胭脂的,不知後來賀雲是從哪尋到了姚姜不過敏的胭脂。還想再多以詢問的時候。
一輛馬車突兀的停在了她們面前,隻聽馬夫駕駛馬吼了一聲,馬車便就這樣停在她們身側,馬車上的主人,用無名指輕輕勾起簾子,那密不透風的馬車,便露出了那張令人無比熟悉的臉龐。
“幾日不見,綿綿倒是同二嫂母,關系增進了不少。”
還是和以前一樣,光是聽表面的話,根本聽不出說話的主人話語裡的喜怒哀樂。
下一秒,着着清冷調子的人,便從馬車上款款下來,丫鬟一邊攙扶着,她一邊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