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蠶絲制作絲綢的原料,倘若我們無法,從衿城進口絲綢入洛城,我們就自産自銷,從蠶絲的制造,再到蠶絲加工成絲綢,最後售出絲綢,這些我們都可以在洛城内做到。”魏斯棉冷靜的分析道,魏斯棉的主意完美解決了梅雨季運貨的不便之處。
“糖糖的想法言之有理,可是這也算是開了先例,洛城一直以來都是從外進貨,然後再販賣。”賀雲思付了一下魏斯棉的話,覺得有可行空間,可是魏斯棉說的這一切又令人覺得陌生,畢竟先前從未有過這樣的先例。
“無人走過的路,我們走了,我們就是首開先河之人。”魏斯棉絲毫不畏懼的說道。
“好,那便依你所想的來。”賀雲倒是一口爽快的同意了魏斯棉的說法。
這倒讓魏斯棉有些驚訝,畢竟賀雲是一個城府極深的人,賀雲不輕易聽信于他人,盡管表面上,賀雲一直是個随和可親之人,但本質上是一個思慮極重的人,一路走來,每一步,每一句話,估計都是經過慎重考慮的,如今,竟這樣輕易聽信于自己,賀雲果真……對魏斯棉有情嗎?
魏斯棉決定暫且放下這些兒女私情,不去猜測賀雲對魏斯棉的情意道:“那嫂嫂可知,洛城哪家成衣鋪會培育蠶絲?”
賀雲思考了一下,搖了搖頭,這個答案倒也不出魏斯棉的意料,畢竟,如果洛城有這樣的成衣鋪,想必早已壟斷整個成衣的市場行業了。
“但是,我可以帶人去矜城習養蠶技術。”賀雲說道。
賀雲的這個想法,無疑是解決目前困境最可行的方法,但是倘若現在這個節點去矜城,或許就會錯過今年的夏季,絲綢布料清涼,在夏季才是絲綢販賣的最好時節。
“無礙,我知你心裡的顧慮,但是如今進口這條路确實行不通。”賀雲還是比較傾向于魏斯棉自産自銷的這條路的。
“我有法子了,嫂嫂不必特意帶人去矜城學養蠶技術,大可從那請來幾位熟知過程的人,在魏家搭建專門的養蠶地,再讓有經驗之人加以導之便可。”魏斯棉很快的就想到了更好的解決辦法。
連系統都忍不住給魏斯棉點了個贊道:“不愧是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的大學生,這也能被你想到了。”
“謝謝,大學生就是這樣的,什麼都懂一點,但是什麼都不精,不過在古代,這點窩囊常識也是夠用了。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嘛。”魏斯棉回複系統道。
賀雲站起身子,此時亭子外的細雨全都停歇殆盡了,烏雲有些霧蒙蒙的,似乎有陽光要從這模糊的霧鏡中破籠而出。
“明日我便起身,前往矜城,同那邊交涉,帶回幾個熟知養蠶技藝的嬷嬷。”賀雲下定決心般道。
“好,一路順遂。”
賀雲站在亭子邊緣,有些淡然的情緒蔓上她,她有些感觸的回頭詢問道“糖糖,覺得,我可否能赢?”
賀雲的話一語雙關,既問她,在與姚姜争權這件事情上是否能赢,又再詢問魏斯棉,她是否能夠笑到最後,成為這魏家最後的主人。
魏斯棉隻等微風徐徐襲過的片刻,風尚未停歇,她便堅定道“雖,樹欲靜而風不止,但我願意陪汝,見證這一刻的到來。”
賀雲的目光無比柔軟的與魏斯棉對視,就好像再以那雙溫潤的可以掐出水來的桃花眼,無聲的吻着魏斯棉。
整個魏府,或許,沒有人會真的希望賀雲往那高處走,她的丈夫,她的丫鬟,與她有關的所有人和事,都不願她往上再走一步。
可是魏斯棉是穿越者,換言之,她隻是玩家,隻是觀影人,所以賀雲想要她的支持,她便能心無旁怒的支持她,她想聽什麼,身為“玩家”的魏斯棉都能說給她聽。
但魏斯棉不知道,她這樣舉足輕重的一句話,對賀雲的意義是非凡的。
賀雲似乎還想再靠近魏斯棉一些,想要再同她親密耳語,想要與她再近一些,但是賀雲就這樣停在了與魏斯棉一寸的地方,她克制住了這種欲望,隻是很克制的牽起魏斯棉的手,在魏斯棉的無名指上印了一個十分克制的吻手禮。
與賀雲一開始的強勢不同,這是魏斯棉從未見過的,賀雲克制的一面。
待魏斯棉反應過來的時候,那非常淡然的吻已經離開了,連帶着留下這令人難以扯回心神的主人也不在了,徒留一陣令人思緒萬千的冷香,魏斯棉望着手背那個方才被吻的輕柔的位置,鬼使神差的,忍不住觸碰,魏斯棉能感受到,自己指腹的觸感,與方才柔軟的不同。
這一刻,魏斯棉心緒不甯,她分不清,究竟是這竹林亭子中四處紛擾的風,擾亂了她心緒,還是其他的什麼東西,令她心潭不止。
次日,賀雲離開魏府後前往矜城後,魏斯棉又無故覺得,宅子裡的生活過于無聊了。
于是魏斯棉又開始了習字的生活,每日就是和許亦溫習字,和魏辰喝茶遛鳥。
而新嫁過來的姚姜,也沒有像小說中的配角那樣給魏斯綿使絆子。
賀雲一走,就感覺整個魏府像是少了零件,無法運轉的機器一樣。魏斯綿猜測,是否是因為身為主角的賀雲不在的原因,賀雲不在,劇情就無法照常運轉,所以在賀雲回來之前,劇情都是這樣停止的狀态。
但是幾日後,魏斯綿發現這個理論不算全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