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應聲啟動車輛駛入大道,行駛過程中,他的眼神時不時的往後瞟。
他好奇的打量後座的男生,五官長得很精緻,屬于好看又耐看型的,哪怕身着褴褛,也難掩對方驚豔的長相,就是看上去有點小,剛成年的樣子。
陸總的新寵着實美麗。
司機還想多看兩眼,陸桑安手邊摁下開關,後座的擋闆緩緩升起,隔絕了司機的視線。
顔辭瞟了一眼旁邊的人,表示不理解,他們又不幹嘛,把擋闆升起來做什麼?
陸桑安目不斜視的看着手中的文件,顔辭便扭過頭看向窗外,沒一會兒,腦袋就開始一點一點的。
陸桑安側頭,顔辭已經睡着了,頭磕在車窗上,撞得“咚咚”的都沒醒,可想而知,那人有多困。
看了不知多久的陸桑安嘴邊噙着笑,他倏地意識到自己的偷窺行為,擡手捏住鼻根,在心裡長歎一口氣。
他似乎低估了這小朋友在他心目中的分量。
他出國出差一個星期左右,期間隻是會偶爾在閑暇時光中想到還有顔辭這麼一個人來,其心中也并沒有泛起多大的波瀾。
可沒想到,他剛下飛機,踏上故土那一刻,他迫切地想要見到顔辭,這樣的想法來如此猛烈,他連住處都沒回,直接讓司機開到顔辭樓下。
他就這樣在人家樓下幹巴巴的等了一個多小時。
終于等到人時,看到的卻是他與另一個男人糾纏的場景。
陸桑安氣壓明顯降低,司機出言自己下車将顔先生請上車,然而,他還沒說完,陸桑安就甩門而出。
陸桑安也沒想到自己為什麼會這麼生氣,不過在聽到顔辭承認他是他的伴侶後,這股無名火瞬間熄滅了。
現在回想起來,總覺得剛才急切的樣子不像他,倒像個食髓知味的毛頭小子,他降下擋闆,輕聲,“開穩一些。”
車速緩緩降下來,顔辭靠在車窗的腦袋不再晃動。
到地方後,陸桑安将睡得一臉口水的人毫不留情地拍醒,顔辭迷迷糊糊的想拿手揉眼睛,卻被陸桑安攔住。
“手髒,别揉。”
顔辭暈乎乎的“哦”了聲,轉而揉了兩下額角,不解,“怎麼頭有點疼呢?”
陸桑安沒回答他,他跟着人亦步亦趨的進了别墅。
顔辭掃視一圈屋内的陳設,不出他所料,果然總裁必備的黑白灰冷色調主題。
他穿着不合腳的拖鞋,“啪嗒啪嗒”地快步走在陸桑安前面,微微仰頭問道,“我住哪間?”
這個角度正好能看到陸桑安略顯疲憊的臉,他不禁暗想,一會兒他還有精力嗎?别猝死在他身上了。
“二樓最裡面。”陸桑安頓了頓,又說,“我帶你過去。”
顔辭朝他要了一套換洗衣物便去洗澡了,洗澡前還不忘沖着陸桑安騷一句,“我洗香香等你喲。”
陸桑安坐在書桌前處理完最後一點公務,擡起手腕,一看時間已經晚上十點過了。
時差的原因,他已經連着将近三十多個小時沒睡覺了,雖然有些疲乏,但他卻沒有一點睡意,甚至跳動的神經帶着一絲莫名的興奮。
他走到顔辭的房間,門縫漏出幾縷淡黃色的燈光,輕敲了幾下無人回應,緩緩擰開房門,隻見床上睡着一個四仰八叉的人兒。
還說要等他。
陸桑安呵笑一聲,坐到床邊凝視這個說話不算數的人。
陸桑安的家居服過大,穿在顔辭身上襯得他小小的一隻,他朝着門的方向側睡着,由于睡相不好,一隻褲腿長得蓋住他的腳背,另一隻則卷在膝上,衣擺更是堆積在腰間,露出圓潤可愛的肚臍。
顔辭這幾天在劇組摔摔打打的,身上到處都是大大小小的淤青,他本身就是學舞蹈的,自己看着沒什麼,可在陸桑安眼裡就不一樣了。
總覺得他在劇組被人欺負了。
陸桑安擡手摸向顔辭帶有一塊淤青的後腰,微涼的皮肉緊貼着他的掌心,他沉沉地呼出一口氣,眼神逐漸暗沉。
熟睡的顔辭被陸桑安掌心的溫度一燙,無意識的哼唧兩聲,翻過身換了個平躺的姿勢繼續睡,殊不知,衣服因為的他動作又上移了不少。
顔辭常年練舞腹部有一層薄薄的腹肌,韌性十足。
陸桑安眼神在顔辭腰間停留幾瞬,房間裡的冷氣打得很低,這樣睡一晚隻怕會着涼,他扯過一旁的薄被蓋在顔辭的肚子上,随即轉身利索地出門。
翌日清晨,一覺睡到自然醒的顔辭坐在床上看着周遭陌生的環境,緩了片刻才反應過來自己昨晚跟着陸桑安走的。
他悄悄收了收括約肌。
沒感覺。
昨晚他洗完澡一開始還能在床上乖乖等着被臨幸,結果陸桑安半天不來,他等着等着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