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的妒意,仿若要凝成實質,绯月再也忍無可忍,強硬勾起青憐的下巴,兇猛地印在她唇上。
“唔……”
青憐眼中閃過一絲羞惱之意,這绯月,當真是如日日發.情的野獸,一言不合便對她動嘴。
她粉拳捶打着他的後背,腳憤怒地踢過去,卻被警惕的绯月反用腿将她卡主,動彈不得。
他瘋狂地汲取着她唇中溫甜的氣息,好似要将所有的憤怒與不甘,都在此發洩出來。
“唔……”青憐被吻得暈暈乎乎的,仿佛立馬要缺失氧氣一般。
绯月的吻,仿若野獸般,讓她招架不住,比起陽神的溫柔,绯月可以說,當真是粗魯不堪。
直到青憐身子變軟,沒了力氣,雙手也無力地垂下,再也沒有力氣與绯月抗争,他才停下來。
見到青憐暈乎乎、眼中帶着濕潤的誘人模樣,绯月唇角得意地勾起,頗為滿足道:“好憐憐,我吻得你是不是很舒服?”
這肉麻的問話,使青憐立馬回神,她雙眼氤氲、無力地瞪着他:“不!”
“你便别口是心非,急着否認了。”绯月湊近,與她額頭相抵,親昵地喚着她的名字,“好憐憐,你不知道,你為我沉迷的模樣,真好看。”
他喜歡她被他吻得失神的模樣。
隻有這樣,才可以表明,她,還是在乎他的。
否則,如果不愛,就算是再激烈的吻,青憐,怕是也不會有任何反應。
殊不知,青憐本體為道蓮,本身便仿若水做的,失氧,眼眶忍不住泛起水光,再平常不過。
可這,卻被绯月當成了青憐在乎他的信号。
不得不說,這是一種悲哀。
青憐反諷一句:“你自欺欺人的模樣,也很好看。”
绯月:“……”
他面色驟然變得陰冷起來,握着青憐的肩膀的手,也用力了些。
“好憐憐,你如果将這話收回去,我可以當做什麼都沒聽見。”他笑看着她,低聲威脅道。
青憐将頭一扭,卻是再也不肯說話了。
既然與這瘋子溝通不了,那她便不溝通就是。
見青憐閉目不答,绯月心中泛起一絲狂躁之意。
若是青憐打他,罵他,他還可以當做,青憐是真的在乎他。
可若是她對他不問不理,甚至連話都不想與他說一句,那便證明,她心中真的沒有自己。
“好,好。”绯月氣笑了,眼眶通紅。
他就不信,青憐,可以一直不說話。
唇又覆上她的,绯月動作慢條斯理,不像之前那般急躁,故意碾着她的唇瓣,就和陽神一樣。
青憐依舊閉着眼,甚至都放棄了抵抗。
隻不過是被瘋子罷了,已經被咬了幾口,難道害怕再被多咬幾口麼。
衣衫盡褪,青憐感到一絲冷意,然很快,一副灼熱的軀體覆上來,她便覺有絲熱了。
眉頭,緊蹙。
唇,緊閉。
不讓一絲聲音流瀉出。
“不舒服麼,好憐憐?”绯月雙手勾着她的腰,在她耳邊低語,“如果舒服的話,便睜開眼看看我。”
青憐冷哼一聲,不答。
绯月眼中閃過一絲可怕的瘋狂。
他向前一傾,青憐就仿若那仙池中被狂暴之雨亂拍的道蓮,雨染蓮瓣,嬌嬌綻放,莖杆搖晃不止。
極強的意志力,使青憐保持了一絲意識,不讓自己屈服于狂風暴雨之下。
她知道,隻有曆經過風雨,才能看見彩虹。
額角流下灼熱的汗珠,滴在她唇邊,绯月倏的舔去,青憐眼睑一顫,差點便睜開了眼。
暴雨雷鳴之後,天色漸好,被拍打得無盡狼狽的道蓮,蓮瓣輕顫,仿若失去了所有反抗的力氣。
是光,是風,道蓮在感受着暴風雨愠怒下,好不容易才得來的甯靜。
绯月沒想到,青憐竟是這般堅強,不管他如何逼迫,她硬是沒有發出一絲聲音來。
這不禁讓他感到一絲挫敗。
或許,他走錯了路。
隻有讓陽神繼續傷她,她才知道,自己到底對她有多好。
思緒閃過,绯月終于妥協。
他輕啄在青憐脖頸邊,聲音低啞,不舍道:“青憐,你成功将我說服了,這樣罷,既然你這般喜歡陽神,那我便放你離開,去他身邊,又如何?”
青憐本不想理他。
然,胸口處突然變得灼熱起來。
她閉着的眼睛,驟然睜開,聲音帶着一絲懷疑、一絲竊喜:“此話為真?”
見她态度這般幹脆,绯月苦笑一聲,不情不願道:“真。”
青憐迫不及待:“那你便快快放我出去。”
她這般急切,是想看她之道的變化,卻不想,绯月卻誤會了。
他紅着眼睛:“你便這麼迫不及待地想離開我?”
“你不會反悔罷?”青憐警惕地看了他一眼。
绯月:“……呵呵。”
不知怎的,他突然變得後悔起來,他有種預感,若是就這麼放了青憐,事情一定會變得很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