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站在府邸前方,謝灼苦思考了一陣,在青憐納悶的眼神之下,才不聲不響地打開了府邸。
“我隻是在想,那天機子腳步匆匆,定然是有要事。”
青憐贊同地點點頭,也道:“天機子大人,總是遊刃有餘,興許是有要事罷。”
她随着謝灼苦,進入了他的府邸之中,越看,便越發覺得自卑起來。
陽神的府邸,仙光霞雲,萬星流轉,雲池林立,有異獸翺翔于其間,靈氣充沛得,仿佛要立刻将人溺斃。
比之她那窮酸的洞府,簡直是一個天,一個地。
青憐心中,突生一種不配不感,總覺得,她被莫名其妙卷入了一場陰謀之中。
否則,陽神為何會對自己這普通的仙子感興趣?
這不符合常理。
她怪異地瞧着謝灼苦,卻見他,也是一副茫然的模樣,不知在想何事。
“夫君,你之前說,你是來自隐世家族?”
青憐抓住了這個漏洞,淡淡地逼問着。
“不錯。”謝灼苦面不改色,“我雖是陽神,可也是謝灼苦,外人隻知我名号,不知我名,我也不會輕易将真名吐露。”
他将青憐的手抓住,放在他的心口,青憐可明顯感覺到,他的心,在緩緩跳動。
“聽,我的心,在為你跳動。”謝灼苦抿起唇,眼神柔和地看着她,“我從不會吐露出我的真名,但這規則,卻在第一次見你時打破了。”
青憐心中一動,忍不住為自己的胡思亂想感到了愧疚。
恩人對她感情這般真摯,而她,卻還在懷疑他的目的,當真是不應該。
“我不想因陽神的光環來接近你,我想,以最純粹的自己,來與你交往。不是那個所向披靡,戰無不勝,被人津津樂道的陽神,不是任何人,而是最普通的我,謝灼苦,一個也會因情生出相思病的凡人。”
這番吐露的剖心之話,令青憐忍不住紅了眼眶。
她也是感性的仙子,在面對一份真摯的感情時,哪裡會有不動容的。
“夫君……”青憐微微咬唇,看着他,心中越發的愛。
便忍不住踮起腳尖,雙手保住他的肩頸,将自己的唇,溫柔地覆在他的上面。
謝灼苦眼中生出一抹得逞所願的狡黠之色。
他反扣住青憐的腰,将她鎖得更緊,迫不及待而又克制地往她的唇尋去,不斷試探地、探索她唇内的秘密。
二人吻得珍惜,像是兩顆心,第一次真正靠近。
吻畢,青憐眼眶泛着霧氣,忍不住羞紅了臉,她還是第一次做出這般主動的舉止。
當真是讓她感到一絲害羞了。
“夫君……”青憐咬唇,不好意思看他。
殊不知,謝灼苦最愛她這副半遮半掩、嬌羞萬分的模樣。
“吾妻。”
謝灼苦湊上前,以額頭與青憐的親昵相抵,兩人之間,仿佛漫上了一層粉紅色的泡泡。
意識飛躍,謝灼苦瞧見一靈氣精純、清澈見底的池塘,裡面靈魚遊動,水生靈花優雅綻放。
他突生一念頭,不管靈花有多美,都不及青憐半分。
若是将青憐種在池中,定然是聚雲池内,最美的花。
這般想着,謝灼苦神色一愣,他怎會生出這般奇怪的想法。
青憐可是他的妻,怎可被他物化,住在池中,惹人觀賞。
他當真是魔怔了。
可謝灼苦,思緒閃過之後,卻攔腰抱着青憐,在青憐的一聲驚呼聲之下,将她帶去了池上,二人漂浮在水面。
青憐緊緊抓住謝灼苦的胳膊,待他将她平穩放下之時,才瞧見這一巨大的仙池。
她本體為道蓮,對這仙池,不免愛不釋手起來。
定睛一看,才知,這仙池,名為“聚雲池”。
青憐忍不住心生歡喜,拉着謝灼苦的手,略帶一絲撒嬌道:“夫君,這聚雲池,真當是好生美,從此,我便要住在裡頭。”
謝灼苦:“……”
他本來為自己邪惡的念頭,感到一絲歉疚,可青憐竟這般單純,主動跳了進來,那他難道該拒絕麼?
心思一動,謝灼苦便假裝反對道:“青憐,不可,你乃我之妻,是要與我一同休憩,怎可孤孤單單住在這池子裡。”
青憐反而笑道:“夫君,我本體為道蓮,就算是住在這池中,又何妨,你若是想與我一同,便來池中,與我同住便是。”
謝灼苦:“……”
好罷,他也把他自己種在池子裡,也不存在物化了。
青憐,當真是好生聰明。
“可。”謝灼苦矜持地點點頭,十分不要臉地答應了。
原本隻是随口一說的青憐:“……夫君,你……”
雖同為修道之人,可夫君,不知本體為何,若是常住池中,怕是會違背本性。
“無礙。”謝灼苦認真地看着青憐。
而後,竟是在大庭廣衆、這一衆靈花靈魚之下,将外衣脫去,露出強勁有力、線條優美的軀體。
青憐被吓了一跳:“……”
“吾妻,我們浮水同眠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