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機子瞧着衆人沸騰的模樣,表情揶揄。
沒錯,他來此,是來“砸場子”的。
他要教單純的青憐道友看看,陽神,到底是何種不靠譜的男人!
便故意說道:“陽神,許久不見,你還是這般狡猾啊。想送青憐仙子結契禮物,便直接送就是,何故用小計,自導自演,以靈寶為餌,給青憐仙子驚喜呢。”
話一落,周圍激動的道友們,不少都愣住了。
随即,變得越發激動起來。
關于陽神的秘密,是他們能聽的嗎?
而那幾位被謝灼苦袖風扇得老遠的嚼舌道姑,更是支起了耳朵,興奮地等待着天機子吐露出更多的秘密。
“你是故意的?”謝灼苦眼神頗為危險地眯了起來。
“怎會啊,陽神,我們可是相交多年。”天機子仙風道骨地說着。
青憐,還處于一種懷疑人生的狀态之中,她怎麼也沒想到,她的恩人,謝灼苦,便是陽神!
“是,是我所理解的那個陽神麼?”她有絲愣神,呐呐道。
“青憐道友,你沒想錯。”天機子頗為高深地笑了笑,意有所指道,“陽神,倒是與你有緣分。”
他瞧着單純的青憐,莫名感覺,這是一場孽緣。
青憐:“……”
她瞧着手中的戒指,懷疑地望向謝灼苦,莫名感覺,自己好似從未真正地認識過他。
陽神……
她從未想過,自己會與陽神有任何交集。
“天機子大人所說,可為真,這靈寶?”
謝灼苦無法狡辯,便淡淡地點了點頭:“我隻是想給你一個驚喜。”
青憐:“……”
怪不得,這靈寶與她如此契合,可恩人這般做,到底是為何?
“我怕你不接受。”謝灼苦真誠地望着他,說出了自己的顧慮。
他之顧慮,并非虛假。
這靈寶品階極高,若是直接贈給青憐,青憐是斷然不會直接接受的,為此,他隻有用了這一個法子。
青憐:“……你有心了。”
她摸着手中的戒指,心情複雜。
恩人的确對她極為用心,對她之心情十分看重,她,也不免動容了幾分。
天機子在一旁看着,頗為郁悶,冷漠的陽神失憶之後,竟然這般花言巧語,當真是人不可貌像啊。
他還想說什麼,冷不防,陽神淡淡偏過頭,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天機子,便登時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怎麼忘了,陽神就算失憶了,也還是那個可怕的家夥!
陽神此人,冷漠無邊,不會将任何無關的事物放在眼中,就算是天機子,惹惱了他,也得不到好果子吃。
可憐的青憐仙子,便隻有自求多福了。
天機子腆着老臉賣笑,送出了一個珍貴的結契禮,見此,謝灼苦的眼神,才好看了不少。
“多謝天機子大人。”青憐不好推脫,接受了他的禮物。
她進退為難,也不知,這結契大典,到底是否該進行下去。
“此處人多眼雜。”謝灼苦手一揮,天機子、青憐極其兩位姐姐,便進入了另一個小世界中。
徒留其他人,在原地幹瞪眼。
“陽神失蹤了!”衆人紛紛惱得捶足頓胸,他們,本來還準備去找陽神要個簽名。
“陽神,陽神,你不要走啊。”這是屬于陽神的迷弟迷妹們崩潰的聲音。
可惜陽神一直戴着面具示人,他們不知他究竟長何模樣。
否則,一睹陽神真容,足夠讓他們在其他人面前吹噓一番了。
“終于安靜了。”
面前,是一個生機勃勃的大世界,靈氣仿佛要凝成實質,極為充裕,裸露的山地上,大片大片的珍貴靈晶,閃爍着耀眼的光華。
此小世界這般财大氣粗,就連天機子,也震驚不已。
他怪異地瞧着陽神,就算身為“老友”,他也從未進入過陽神這一私密小世界。
天機子莫名發現,不知何原因,陽神,好似變得“單純”了不少。
青憐、白清清以及碧茶三人,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面。
北域資源貧瘠,比不過中域繁華,地面上的珍貴靈植,顯然是來自各個地域。
白清清二人,還沉浸在青憐妹妹的未婚夫是陽神這個信息上,冷不防,眼睛又被滿地的珍寶閃瞎。
登時,驚得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這……這……”
若不是心中還顧忌着青憐,莫說是什麼陽神,就算面前的人是始祖,她們也要不要臉的試着争搶一番。
修道之人,本來就是要争搶不休的。
似乎察覺不到二人的糾結似的,謝灼苦悠然一笑:“今日,是我與青憐的結契之日,雖發生了意外,但結果,總是好的。”
他意外掉馬,卻并不覺得這是一個壞事情。
或許,與青憐坦誠,可以與她的心,走得更近些。
的确如此。
青憐在知曉恩人便是陽神後,整個人還依舊杵在宕機之中。
“恩人……陽……神。”青憐面色有絲遲疑,“這結契大典……”還成麼?
沒等她說出口,謝灼苦便以手覆她唇,止住了她所有未說出口的話。
“光來。”他擡眸,沉沉開口。
便有無數靈光自天空而來,化作青憐的本體,綻放在天空之中,光芒閃爍,甚是驚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