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了,沒傷到罷?”謝灼苦淡淡開口,克制地将青憐放下。
“沒有。”青憐立刻搖頭,拂去他落在她頰邊、讓她有絲微癢的發絲,感激道,“多謝恩人你,又救了我一命。”
就算她僥幸打破壁壘,逃了出去,最終,也很可能迷失在空間中,失去方向,自取滅亡。
“那便好。”謝灼苦淡淡點頭,“這裡,充滿了不詳。”
“這是何?”他視線一轉,看到了雪琴的屍體,朝前走去。
“敵人。”青憐回答道。
“原來如此。”
謝灼苦瞧着那無頭屍體,手中泛起靈光,一道琴弦,便被他從屍體中拉了出來。
“這是……”青憐一愣。
心中暗自奇怪:莫非恩人,還有撿屍的習慣?
雖然她有時候也有就是了。
“奇怪的琴。”謝灼苦喃喃自語。
然,猝不及防之事發生。
那琴弦,突然詭異地爆裂開來,一股隐含着怪異騷動的氣息,瞬間便如風般飄散,将二人包裹住。
“這是什麼?”二人怔住片刻,妄圖屏息,可卻也吸入了少量氣息。
“不好。”青憐連忙升起一道屏障,将其阻隔,“竟有暗算!”
她輕咬唇,頗為責備地盯着他,似乎不知他為何要這般做。
在她微微帶着水光、控訴的目光之下,謝灼苦隻覺心髒劇烈收縮,她這般可愛的模樣,他隻想将她擁入懷中好生疼惜。
“這屍體的氣息十分詭異。”謝灼苦面不改色地撒着謊,解釋了一番,“似有邪魔之力。”
青憐:“……”
她早就知道了。
恩人當真是後知後覺。
這般想着,一股邪火,突然便如那熊熊燃燒的燎原之火般,迅速點燃了她的每一個細胞。
這股詭異、不适加之帶着絲莫名渴望的感覺,來得極快。
青憐如秋水般的眸子,瞬間便染上氤氲,紅唇微顫,身子,也如那被春雨撥弄的花苞般,澀然如水。
青憐:“……”
這股熟悉的波動,瞬間讓她産生不妙之感。
這,分明是……
糟糕了。
“青憐,你怎麼了?”謝灼苦頓了一下,走上前去。
明明,他臉上,也泛起一絲異樣的绯紅,可他,卻當做什麼都沒發生似的。
反而關心起了青憐來。
青憐眼中被霧氣染濕,看不真切,在他眼中,恩人自是如常,卻不知,他也欲.火難耐。
咬唇,她輕聲辯解道:“我,無礙。”也不知道是真的無礙,還是在欺騙自己。
但謝灼苦明顯不信,他微微蹙眉,熟稔地用掌心朝她額間摸去。
果真,摸到她額間不正常的溫度。
“你病了,青憐。”謝灼苦煞有其事地說着。
然,他與青憐接觸的手心,仿佛傳來一股源源不斷的涼意,讓他燥熱的身子,十分舒坦。
雖中了暗算,但青憐本身,是屬水。
分不清,倒是是誰所受的影響更嚴重。
“恩人,我沒病……”青憐偏頭避開,咕哝道,“倒是你的手,有些熱。”她在外人跟前,鮮少會用這般近似于撒嬌的語氣。
倒是中招之後,讓她不自覺露出了小女兒家的姿态來。
謝灼苦:“……”
她倒是開始嫌棄他來了。
“熱麼?”他故作平淡的表情一僵,而後,便模拟起了青憐的水韻,雖有絲生疏,倒像模像樣。
“現在呢?”
青憐:“……”
一股冷冽的氣息,朝謝灼苦手中傳來,從額間飄入她身體之中,十分舒坦。
本應是該鎮住她體内的熱意的。
可那雪琴的斷琴,也不知具有何種詭異力量,這股冷冽氣息,反而加重了她體内的燥熱感。
耳邊仿若傳來“轟隆”的一聲,青憐隻覺,她之軀體周圍,仿佛瞬間燃起了熊熊大火。
将她灼烤得口幹舌燥,隻有面前一人,可以救她。
仿若控制不了自己般,青憐朝着謝灼苦虛虛伸出一隻手,眼神有絲茫然道:“恩人……救,我。”
她也不知,自己到底為何要求救。
可她,已經受不了了。
謝灼苦眼神一暗,舔了舔自己的唇,他知曉,屬于他的甜美果實,即将要被他成功摘下。
“是你說的,青憐。”他着實重複了一遍,無恥至極。
“……我說的?”
青憐腦海燒成一片漿糊,喃喃自語,最後腦袋竟是一歪,仿佛連自己說的是什麼都不知曉了。
“是我說的。”她老實地承認了。
謝灼苦嘴角綻放出一抹詭谲的笑容,他的手從她額間,撫到她泛紅的小臉。
一隻手,如蛇般纏上她的腰間。
而後,将她稍稍往前一按,青憐整個身子,便不由自主地擁入他寬厚的胸膛之中。
親密無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