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哪裡?
青憐難耐地睜開眼,睫毛卻被汗水打濕,整個世界,也仿若變得混沌一片,看不真切。
我在做什麼?
僅有的意識,抛出這個困難的問題,卻讓她覺莫名心思難安。
她隻感覺仿若在海洋中沉浮,卻仿佛永遠摸不到底,着不了岸,隻能抓着一塊浮木……
浮木,又是何物……或者,何人?
“唔……”
身上傳來某種怪異的感覺,似痛似癢,就好似被海底的某條毒蛇,咬了一口。
似乎是為了麻痹敵人,毒蛇的毒,不會讓獵物馬上死掉,反而會讓此在死去之前,充滿了徹骨的愉悅。
身體上,顫栗,精神,更是去往極樂,飄飄然。
忽的,那狡猾的毒蛇,好似終于看到獵物被它完全控制,緊緊纏着的軀體,終于松開來些。
青憐終于得到了片刻喘息,她抱着浮木,正想歇息一番。
卻不想,那毒蛇卻抓準時機,從她大腿上摩擦過去,而後,便是狠狠一絞,讓她意欲崩潰。
“不……”青憐紅唇微張,發出一無聲的呐喊。
唇卻被封住,所有的呐喊,便堵在了熱切的親吻之下。
青憐身子輕顫,腳指頭微微蜷縮,熱汗淋漓,全身無力,陷入無邊沉寂之中。
然,這一切,隻是一個開始而已。
比先前更為厲害的熱潮,仿若一陣大浪卷席而來,虛弱的她,仿若被大雨擊打的脆弱花骨朵。
……
不知過了多久。
青憐意識回歸片刻,首先,身子一陣酸痛,讓她難以自持。
本身就脆弱的她,紅唇忍不住輕輕“嘶”了一聲。
斂眸,擡手,果真見手臂上一片青紫,活像是被暴虐的惡人欺負了似的。
私密之處,傳來不适之感。
青憐怎能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麼。
沒想到,沒過多久,在秘境之中尚未發生的事情,變成了事實。
咬唇,心情複雜,青憐完全不知該怎麼辦了。
腰間的手,動了一下,似乎是無意識般,掐了掐她的腰。
青憐身子小幅度一抖:“……”
眉頭一蹙,她身子一偏,想從某人懷中逃離。
可腰上的手,卻将她鎖得更緊了。
“恩……謝灼苦。”她頗為咬牙切齒道,“放開我。”
謝灼苦“唰的”一下睜開眼,聲音沙啞,似在夢間:“青憐。”
卻是不肯放開她,另一隻手,也環在了她的身上。
青憐:“……”
謝灼苦,當真是聽不懂人話麼?
“我說,放開我。”青憐加大了聲音,頗為愠怒。
“是你說的。”謝灼苦聲音清冷,聽起來有絲沉悶。
青憐不明所以,扭頭,瞪着他,悶聲道:“我說了何事?”
他就知道,青憐會翻臉不認人,幸得,他早有準備。
取出一枚留音螺,靈韻閃現。
一道熟悉的聲音自螺間響起,頗有絲失真,可傾耳側聽,是何人之聲十分明顯。
“恩人……救,我。”
聽此,青憐神色一怔,耳朵一紅,面露尴尬之色。
自己的聲音,她怎會聽不出來呢。
可她,當日是陷入了詭異的狀态之中,所說之話,當不得真。
青憐剛想如是反駁,可她看到謝灼苦頗為委屈無辜的瞳孔之後,頓時失了聲。
不管怎樣,都是她先向恩人求救的。
可是……
肩膀酸澀,青憐翻身,然蓋在香肩上的衣襟,瞬間滑落。
她與謝灼苦二人,再次坦誠相見。
青憐:“……”
謝灼苦:“……”
青憐還未反應過來,謝灼苦便紅着耳朵,悄然将青憐落下的衣襟拉上。
在青憐懵懵的眼神下,他鄭重地說了一句,令青憐意想不到、嬌軀卻為之一振的話來。
“青憐,成為我的道侶吧。”
青憐歪頭,茫然:“啊?”
……
面對恩人的解釋,青憐終于明白。
原來,恩人一族,十分奇特。
在男女關系混亂的渾元,恩人族内,卻十分純情,一生,隻得一人。
而恩人,之前從未有過其他女人,這次,她占有了恩人的身子,是應負責的。
“若是……”
她話音一落,謝灼苦意味深長道:“沒有若是。”
見她支支吾吾,謝灼苦似是無意說道:“青憐,你不知,我們一族,道蘊特殊,若是與女子有肌膚之親,那女子,便再也無法和其餘男子在一起了。”
青憐不明所以:“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