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青憐,卻莫名有種怪異的憋屈之感,不知為何。
手一揮,水鏡浮現。
拉開胸口衣領,隻見那顆绯色蓮子,歡快地閃着微弱的光。
如今,四顆蓮子,隻剩下兩枚純白色、嫩綠色的,沒有動靜了。
“當真是怪異。”青憐迷迷糊糊的,卻總覺得自己,離關鍵之處隻差臨門一腳。
……
“青憐,你那白蓮姐姐的婚禮如何?”墨炎好奇地問道。
“自是一切順利。”青憐看着墨炎探究的眼神,總覺得,裡面還藏着讓她看不真切的東西。
“這是什麼?”
視線停留在青憐唇上片刻,在她快要不耐之時,墨炎避開青憐的眼神,目光放在她手上的戒指上。
“護婚者伴禮罷了。”青憐輕輕搖了搖手腕,眼帶笑意。
“你喜歡?”
“自然是喜歡。”青憐笑眯眯地瞧着手上的戒指,她也是女子,怎會不喜歡這般美麗的飾物呢。
“喜歡便好。”墨炎沒頭沒尾地說了這麼一句,讓青憐摸不着頭腦來。
她的喜歡,和墨炎有關系麼?
這戒指,可是白蓮姐姐贈與她的伴禮,與墨炎毫無關系。
墨炎瞧着她疑惑探究的神情,忽而一笑,轉移了話題,莫名道:“青憐,有沒有人告訴你,今日你……”
“什麼?”青憐眨了眨眼睛,有些沒聽清他唇邊的呓語。
湊上前,墨炎在她耳邊低語,輕聲重複道:“很紅。”
很紅?
什麼很紅?
她瞧着自己的衣裳,在離開之前,她便把那一襲粉衣給換了,如今身着翠綠青衫,全身無一點紅。
墨炎,莫非是在找茬?
她杏眼微微瞪他,無聲控訴他的無理取鬧。
墨炎卻不明說,視線如黏膩的蛇般,從上而下緩緩移動,舔舐着她的肌膚,最後,停留在她殷紅的唇瓣之上。
許久,不停。
這一刻,青憐哪裡還不明白。
她腦海登時一炸,仿若一隻柔順的貓咪,被惹炸了毛般。
“你有病!”青憐後退一步,遠離墨炎仿佛要将她吞吃入腹的視線。
她面色羞紅,看着墨炎的眼神,仿佛要将他撕碎一般。
哪知,墨炎卻無辜道:“我隻是實話實話而已。”
青憐的唇,呈櫻桃般殷紅之色,眼中帶着一絲倔強與控訴,倒讓她變得更加誘人起來。
一眼,卻是看不夠的。
墨炎的眼神實在是無所忌憚,像要将她的衣襟剝開,看個徹底,青憐羞惱不已,憤然擡手。
啪——
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響起。
青憐一怔,她瞧着自己落在半空中的手,染上絲絲怒紅。
墨炎俊美無濤的臉頰,也染上了一絲紅意,他勾起唇角,舔了舔唇瓣,并不顯得狼狽,反而愈發勾人。
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青憐,眼珠子機械地轉動,仿佛在思考,他到底該要如何報這一掌之仇。
“都是你咎由自取。”青憐乃頭一次真正意義上打人,自己也不免有絲慌了。
這般原始的、表達憤怒的方式,青憐根本不适應。
“咎由自取?”墨炎唇邊細細琢磨着這四個字,忽而笑了,“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
他私以為,墨炎這個身份,因不可知原因,已經不會給他帶來任何優勢、進展。
不知想到何處,他舔了舔自己的唇瓣,唇上柔軟的觸感,仿若曆曆在目,讓他魂牽夢繞。
這時候,墨炎知道,他或許該改變對策了。
便冷冷地笑了一聲,強勢地将青憐逼近,一筆直長腿,強硬地插入她兩腿之間,讓她逃無可逃。
青憐仿若砧闆上可憐的魚兒,被人随意擺弄,就連反抗的手也被捉住。
她眼神一凝,靈氣運轉,卻不想,墨炎不知施了何法,空氣中的靈力,驟然艱澀起來。
難以逃離。
此時,青憐才意識到,墨炎的可怕之處。
平常之時,不顯。
若他對她露出獠牙,她便會輕而易舉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怪不得,碧茶姐姐說墨炎,恐不是好惹之人,讓她提高警惕。
可惜,她明白得太晚,引狼入室,自身不保。
想至此,青憐後悔不已,果真不能随意救人。
“墨炎,你想作何?”青憐故作鎮定,實則心中慌亂。
“我不想做什麼。”墨炎冷笑,指腹帶着一絲力氣,摩擦着她微紅的唇瓣,讓此變得更為紅潤。
“我想做什麼?”他反問一句。
而後又故作譏諷道:“倒是你,出去都做了什麼。”
青憐不明所以,偏過頭去,讓墨炎肆虐的指腹撲了個空。
她瞪他:“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也不知道我究竟做了何事,讓你在我面前無理取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