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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不可赦(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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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印?”萬俟玉音被她的眼神懾到,她雙唇一翕一合,雕花镂空的窗外鵝絨飄灑,雖是雪霁初晴,可風也大的将許多梅花吹落下來,又被新下的雪掩埋。

宋鳴玉思忖須臾,自顧自地拿起一顆黑子定在棋盤星格,“若是咱家死了,娘娘可願舍一滴淚予咱家?”

這話來的沒由頭,叫萬俟玉音心裡驚濤駭浪都化作那水光潋滟的眸,她攥住宋鳴玉的衣袖,聲音也帶上了幾分急切:“是不是宋鶴憐他們抓到了掌印的把柄?掌印....掌印莫怕,有我在,誰都動不了您。”

宋鳴玉見她急得臉頰通紅如被搶了玩具的孩童,不禁勾唇:“得娘娘這句話,咱家此生無憾。”她故作深沉,便是故意要吓唬萬俟玉音。

萬俟玉音哪禁得住宋鳴玉這般吓唬人,登時連羅襪都不顧了便踩在冰涼的檀木地闆上要沖出去:“我這就去求皇上!”

宋鳴玉唇角一斜,将萬俟玉音拉了回來:“娘娘莫擔心,咱家不過是想逗一逗娘娘。”

被萬俟玉音仔細一端詳,才發現宋鳴玉臉上促狹的笑。隻見萬俟玉音那兩行碎玉似的牙都咬得咯吱響,宋鳴玉猝不及防被她拍了兩掌。

“讓你吓唬我!讓你吓唬我!”

宋鳴玉笑着一一受了,許久才正色。

“不過,咱家确實有一事需要娘娘幫忙。”

宋鳴玉一邊替萬俟玉音揉着手,一邊将目的說出來:“想來,娘娘應是見過那五公主。”

萬俟玉音聞言努力回想了好一會兒,才将腦海裡的碎片漸漸拼湊出人形。她道:“就是那個不受寵的妮子嗎?掌印與她,有何淵源?”

聽出萬俟玉音的試探宋鳴玉也不在意,半真半假道:“淵源倒是算不上,不過是想請娘娘照拂照拂五殿下。”

萬俟玉音剛想詢問理由,宋鳴玉便連哄帶騙道:“娘娘隻管去做便是,咱家何時哄騙過娘娘,嗯?娘娘這麼做,日後必是會有好處的。”

宋鳴玉這般說了,萬俟玉音便也識趣地閉了嘴,忽地,她似是想起什麼,拽住宋鳴玉的袖子嬌嗔道:“掌印....我這幾日總是睡不好,吃什麼都覺得惡心乏味,掌印頗懂醫術,不如幫我瞧瞧?”

宋鳴玉隻當她是耍小孩子脾性,便為她把脈。

脈象滾動如珠铿锵有力,宋鳴玉瞳孔一震,指尖都微微顫起來。

她猛地收回手起身,望着萬俟玉音正思考着說辭。

“喲....扶公公倒是一天三五趟的往貴妃娘娘的宮裡跑。”尖細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宋鳴玉臉上的笑容凝滞片刻,在回身時反倒笑得燦爛,道:“咱家代陛下來給娘娘送些補品,陛下聽聞娘娘這幾日寝食不安,可心疼壞了。”

蓮雨,李太後的貼身近侍,聽聞近日要被提為西廠督公。

宋鳴玉特意換上那身禦賜的朱紫光素玉帶織金蟒袍,袍上所繡四趾蟒正吐舌盯着蓮雨。蓮雨膀大腰粗,偏偏手指生得修長好看,又有一張俊俏的臉。若不說,隻當他是才及冠的玉面小生。按品階,宋鳴玉不必對蓮雨卑躬屈膝,但她還是雙手作揖低頭,“敢問蓮公公前來所為何事?”

蓮雨将拂塵一揚,頗為輕蔑道:“正好扶公公在這兒,也省了咱家再去找你的功夫。太後有令,貴妃娘娘,扶公公,請。”蓮雨右手探出做出“請”的姿勢。

萬俟玉音的臉色倏忽間難看起來,宋鳴玉也微蹙眉頭,“有勞蓮公公。”

蓮雨輕嗤:“哼,平常耀武揚威的,不還是要在咱家這兒低聲下氣的?”

朱漆大門上懸着的金絲楠木匾額寫着慈甯宮三字,把守的侍衛面面相觑讓出道路。

殿内沉寂無聲,唯有鎏金閃光饕餮香爐正彌漫着薄紗似的煙氣,袅袅不絕。帷幔低垂,燭火葳蕤。一隻狸奴正躺在西洋進貢的大理石瑞鳳紋石磚制成的地面上,逶迤的紋路一直延伸至紫檀木門前。繡戶珠簾,李琰正誦讀着佛經,直到兩人被帶到面前。

萬俟玉音被蓮雨按住肩膀強壓着跪下,宋鳴玉眼神一凜,李琰并不看他們,隻專心緻志地誦經。

萬俟玉音見到那張臉隻覺得厭惡至極,她不得已盡了禮數,宋鳴玉也叩首行禮不曾擡颌。

大約一炷香的時間過去,李琰才懶懶地擡起眼,睥睨一眼他們。

“啟禀太後娘娘,奴才正是在良貴妃的宮裡找着了扶公公。”蓮雨這番話說的别有深意,宋鳴玉微仄目,道:“回禀太後娘娘,奴才是奉了陛下之命,去為貴妃娘娘送些補品。”

“哀家,可沒叫你開口說話。”李琰柳眉下一對纖長的漆眸正泛着冷光,她的聲音聽起來還有些倦怠。

宋鳴玉道:“奴才知罪。”

“近日裡,宮人都在傳,良貴妃與九千歲常在深夜幽會,還有宮女親眼目睹。”李琰哼笑一聲,刻意咬重那個“九千歲”。

看來,李琰是想要先除掉自己。

宋鳴玉聲音平穩,“奴才惶恐,萬萬不敢當這九千歲。”

“不敢當?”李琰被她的話逗笑,她将手中的經書放下,一旁的侍衛便拽住宋鳴玉的頭發迫使她擡頭。

頭皮傳來陣陣疼痛,宋鳴玉緊咬牙關,用眼神遏制住旁邊想要伸手阻攔的萬俟玉音。

李琰不緊不慢地揭開茶蓋啜飲一口,她卧在榻上側首示意。

旋即便有人遞上來一幅畫像。

宋鳴玉眼眸蓦然擴大,随即微不可察地冷笑。

原來還派人去她的居所搜查了。

蓮雨接過那幅畫,扯着嗓子說道:“這幅美人像雖未繪出五官,但身量看起來,與貴妃娘娘極為相像。”

宋鳴玉屏住呼吸,然而不等她開口辯解,兩個侍衛便強行拽住她的手臂向後扯。

“呃啊——”身上的舊傷撕裂,宋鳴玉臉頰煞白,這幾日的罰跪讓她的身子本就虛弱,冷汗自額頭淌往頸項,浸濕後領。

“都不準動他!”萬俟玉音也是氣昏了頭,便對侍衛大吼。

“放肆!”李琰用力一拍桌案,震的茶杯險些落地。

宋鳴玉強忍疼痛,兩條眉毛緊緊皺在一起,面容看起來都有些扭曲,辯解道:“太後娘娘,這幅畫不過是奴才一時興起,仿着宮中畫師繪的美人圖。這樣的美人圖數不勝數。”

“哦?你是說,哀家冤枉了你?”李琰眸中冷光盡顯,若不除掉扶禮,便無法扶持自己的人上位,本想利用扶禮除掉宋鶴憐一派,誰知陳晏的探子發現了扶禮與謝淮安交往甚密。隻怕敵人的敵人便是盟友,她必須先下手為強。

宋鳴玉咬牙切齒,李琰如今年過半百,與她初入宮時所見的不同,雍容華貴,臉與身形也圓潤了許多。果真是權勢養人,就是她與陳晏相互勾結,誣陷阿爹叛國通敵,謊報軍情。也是她讓陳晏緩兵支援,還父兄戰死沙場。不止是皇帝,謝呈。還有他們,這些人才是讓宋家滿門忠烈死不瞑目的兇手。

“給我打!我今天便要看看你這狗奴才有幾條命,連同這不知廉恥穢亂後宮,禍亂國政的妖婦一起!”

“太後娘娘!您要對貴妃動刑,也該派人通知陛下一聲,讓陛下來做定奪!”

蓮雨手中的拂塵實則亦可作為鞭子,他猛地揮手抽在宋鳴玉的肩膀上,喝道:“大膽奴才!竟敢對太後無禮。太後是陛下生母,不過是稍作懲戒,何須驚動陛下!”

“皇上!皇上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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