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年年,你聽見了嗎?”
“是我兄長哎!”
甯言之看着活蹦亂跳的許長歌,剛剛問的問題好像也沒有那麼重要了,少女的發絲在空中飛舞,充滿了生機,好像人生如果這樣也不是很糟糕。
“說罷,你要皇兄怎麼和父皇解釋呢?”許長衡坐在馬車車廂一側,抱臂感歎道,說完,又看了看傅南燭,嘴角的玩味愈發嚴重。
而另一邊的甯宅就沒有這麼輕松了,甯言之剛被妹妹診斷完病情,剛要敷藥,便被管家美言老爺問話,實則就是去宗祠問責。
“跪下,你知道錯了嗎?”甯夫背手站在衆多牌位前,威嚴十足的開口詢問道,語氣不似詢問倒像是問罪。
甯言之看着自己的父親,背對着光,皎潔的月光打在父親背上,跪在地上的他,需要仰視才能看見父親的背,那背影好像一座大山,重重地壓在甯言之頭上。
“兒子不知道父親說的是什麼?”甯言之直挺着腰,背後腰側的火辣痛疼感還在,一鞭子又一鞭的抽打,更是火上澆油。
公主私自出宮遇害,這可不是小事,恰逢外邦來使,皇帝便讓貴妃多教導教導許長歌。
所以當許長歌被貴妃的人傳喚過去之時,茉莉擔心地左右打轉:“怎麼辦啊公主,貴妃娘娘那次事件後向來對您嚴厲,要不我去請太子殿下吧!”
“怕什麼,不過你還是去吧,躲得過一時,躲不過一世,你搬救兵,我去會會。”
許長歌說着整理了一番衣裙,隻身來到貴妃殿,先前請她來的宮女正站在寝殿前,見許長歌來請安,那宮女先是恭敬地行了個禮,随後做樣子看了看寝殿,回道:“殿下來得不巧,娘娘和小殿下正在小睡,小殿下還小,容易被打擾,還請公主殿下去偏殿候着。”
許長歌坐在那晚久坐的位置上,喝着茶,随後無所謂地擺了擺手道:“下去吧,本殿下不會鬧事的,不過要是讓我久等了,那我可就回去了。”
“公主!”那宮女剛要回去禀報,聽了許長歌的言論,頓時警鈴大作,“您不能随意離開。”
許長歌嘴角扯出了一絲僵硬的笑意,語氣冷淡道:“你是什麼人,竟敢攔本殿下。”
她剛轉身,就聽見身後一嬌弱的聲音,“小殿下醒了,去請奶娘吧,公主殿下進來便好。”
許長歌嗤笑了一下,看了一眼呆愣的宮女道:“果然小皇子睡得輕。”
她邊說邊踏進了寝殿,剛擡首,就見甯言之正跪着給貴妃請平安脈。
許長歌臉上殘留的嘲諷之意還沒消退,就這返還到自己身上。
早知道,她就不這麼嚣張跋扈了,裝個小可憐不好嗎?
“跪下!”
許長歌想頂嘴,撂臉子走人,但是看見甯言之在又不想惹怒貴妃,怕禍及他人,隻好乖乖跪下。
“知道本宮為什麼要你跪下嗎?”
“看我不順眼呗!”
“目無尊長!”貴妃擺手拍桌而起,甯言之見狀收好了藥箱,打算退下去。
“身為公主,不好好遵守宮規,維護好皇家臉面,反倒是出宮謀害他人反倒遇刺,公主就不覺得有失皇家臉面嗎?”貴妃說着,起身在許長歌身旁踱步,羞辱之意一眼便知。
“玉素,告訴公主殿下,違亂宮規,擅出宮門之人,該做何處置?”
“回娘娘,應當重打四十大闆。”
這貴妃是捉住皇帝不在宮中,便想置她于死地,她剛想挺直腰闆反駁道,便聽見正要地遁的甯言之淡淡開口道:“娘娘,四十大闆,公主殿下的身子可撐不住。且殿下是皇家子嗣,不能同旁人一概而論,便是陛下親自責罰,也不會如此大刑。”
“玉素,你瞧瞧,多令人慕羨啊,既然甯禦醫這麼懂得公主殿下身子撐不住,本宮看你貴為太醫院副掌首,醫術自是了得,不如就由甯禦醫替本宮刑罰公主殿下,你應該力度懂得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