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瓷失敗。
這些雜役弟子的膽子怎麼一個比一個小,連打人都不敢,就知道口頭輸出,不痛不癢的,一點用都沒有。
桑玄想起系統告訴她的話。
【隻要宿主死了,立馬可以變成大陸最強戰力,但是宿主不能自殺不能故意找死,否則判定失敗】
偌大一個修真界,想死還不簡單嘛。
桑玄深覺系統是來送福利的,剛好男子撞上來了,她便做出了剛才的舉動,設想中的畫面應該是:她三言兩語激怒了男子,男子跑過來打她,并失手錯殺了她。
可惜,男子太慫了,都沒有打起來的機會。
【宿主,加油(???_??)?】
桑玄讨價還價道:“你把不能自殺的規則去掉就是對我最好的加油。”
無敵系統立刻不吭聲了。
何管事名為何觀,掌管着天封宗外圍的一塊地盤,負責安排雜役弟子灑掃做飯等事宜。
衆人來前,他正在書房裡算賬。
“何管事,徐海波他品行不端,不配待在宗門,我等請求将他逐出宗門。”程大通義憤填膺地說道。
何觀聽着外面的喧鬧聲,心中大緻有了底,雜役弟子間發生摩擦是常有的事,這徐海波大概是惹了衆怒。
他推開門,不苟言笑的面龐此時沒有任何情緒,銳利的視線掃過衆人,看到柯自樂時停頓了一下。
柯自樂察覺到了他的目光,訴苦道:“何管事,您放在院中的靈蔬是徐海波拿的,他把鍋甩在了我身上,要不是他突然發瘋說出口,我還被蒙在鼓裡,求何管事為我做主。”
徐海波頂着豬臉,瘋狂搖頭:“不是我,不是我,求何管事明鑒,是他們合起夥來整我。”
程大通舉起拳頭,面上滿是怒意:“徐海波,你還要不要臉了,我們親口聽到的話,你還想推诿。”
衆人徹底被徐海波激怒,七嘴八舌地控訴他做的坑人事。
期間,何觀一直沒有說話,等他們互相争吵完,求他做主的時候,他才說道:“你們說的事我都知道了,既然各說各的,那就跟我去執法堂走一趟。”
徐海波心中猛地一驚,若是讓何管事來判,結果尚能好些,一旦去了執法堂,以宗門的嚴苛程度,樁樁件件的事加在一起,他絕對逃不過重罰。
“撲通!”
徐海波突然跪下去,雙膝重重磕在地上,哀求道:“何管事,他們說的都是真的,您怎麼罰我都可以,千萬不要去執法堂。”
這不就審出來了。
何觀淡淡地說道:“徐海波,你構陷同門,欺騙同門,兩罪相加,杖責四十,另罰你獨自清洗南青道,并盡快歸還欺詐得來的靈石,做不到便逐出宗門,你可有異議。”
徐海波砰砰地磕頭,面上滿是慶幸之色:“沒有異議,您罰的很是公平,我心服口服。”
雖然四十個闆子很痛,清洗南青道很費勁,但是隻要能留在宗門,付出這些代價他也心甘情願。
柯自樂嘟囔道:“便宜他了。”
何觀的視線移向他,柯自樂陡然一僵,小心翼翼地問道:“何管事,怎麼了,我臉上有髒東西嗎?”
他用力地擦了擦臉。
何觀手心出現一枚丹藥,說道:“這是養靈丹,現在是你的了,人都要往後走,之前的事不要放在心上。”
柯自樂受寵若驚道:“真的是給我的嗎?”
一顆養靈丹價值上百枚靈石,等于他十個月的月例,雖然這段時間他受了些許委屈,但是能拿到養靈丹,他絕對不虧。
何觀笑眯眯道:“自然是給你的。”
禦下之術中的賞罰分明,他早就運用得爐火純青,其他雜役弟子見狀,也會更加敬重他,給他老老實實地幹活,有事吩咐的時候,他們也會勤快些。
柯自樂顫着手接下養靈丹,對何管事的埋怨悉數煙消雲散,臉上充滿了激動和感激的表情。
程大通看得心生嫉妒,怎麼好事被這小子給占了,突然,他想起一件遺忘的事:“何管事,我有事要禀告,徐海波指控桑玄殺了人。”
何觀唇角的笑意逐漸消失,在他治下的地盤發生殺人事件,他必定會受到宗門的責難,語氣低沉道:“徐海波,怎麼回事。”
徐海波努力縮小身形,恨不得縫上程大通的嘴,自己好不容易逃過一劫,又把自己架在風口浪尖上。
聽到何觀的話,徐海波心尖一顫,說道:“何管事,早上我經過桑玄的房間時,發現裡面全是血,她說是因為身體緣故吐的,但是血量十分多,不似正常的情況,程大通他們都看到了。”
尼瑪賤人,竟然把他們拉下水。
衆人暗自咬牙,不得不為徐海波作證:“回禀何管事,我等的确看到了。”
就在這時,柯自樂補充說明道:“不過桑玄殺沒殺人這件事,我覺得光憑這點無法确定,何況她隻是一個凡人,并無修為傍身。”
何觀沉吟片刻,說道:“你們下去吧,此事我來處理。”
他進書房處理完賬本,前往桑玄的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