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姝也有此打算,分家一事一時半會兒的也找不到機會,柳老太對柳氏夫妻多有苛待,柳青姝也不想看兩口子在家中累死累活的當老黃牛。
她如今也算是有點積蓄的人了,馬上又會有家鋪子,日後少不得要雇傭人照看,雇傭的人不了解對方的為人,還不如用自己人安心。
柳青姝預備先把柳父弄出來,主要那渡口搬運貨物的活計很辛苦,柳青姝怕把人累出個好歹來。至于柳母,柳青姝預備過幾日在想個法子把人給弄出來,主要接連的把人弄走有些惹眼,怕引起柳老太她們的懷疑。
兩人到家後,顧齊銘先去找了顧母一趟,把門房李大爺替蘭姐兒相中一個人選的事情同她說了一聲。
蘭姐兒上午和王氏一同去出攤,下晌的時候要麼是在房裡做女紅,要麼便是去村裡找同齡的小姑娘說話。
顧母四處看了一圈,沒有發現她的身影,猜測她是去村頭尋人說話去了。
柳青姝把東西規整好,見李氏在竈房裡準備明日的食材,便把人叫到了堂屋裡。
李氏正忙着,本來不想去的,但見她臉色有些不好,以為是自己每日虛報收入的事情被她給發現了,便有些忐忑的跟着她去了堂屋。
顧母這會兒也在堂屋裡,見柳青姝臉色不好的進來,跟在她身後的李氏也一副神情不對的模樣,便問她,“老二媳婦,可是出什麼事情了?”
顧母問起,柳青姝想到差點就要賠償王洪昇的事情,便擰眉看了李氏一眼。
顧母見狀,便問李氏,“老三媳婦,你是不是又胡說八道,惹你二嫂了?”不怪顧母這般問,主要上次李氏因着布匹的事情,是有過前科的。
李氏聽罷這話,覺得有些冤,忙說道:“娘,沒有的事兒。我在竈房裡忙活,二嫂一進來便臉色不好,我哪裡知道是為何?”
顧母聽罷這話,就把眸光看向柳青姝,一副詢問的意思。
柳青姝心裡憋着氣,但也沒有一上來就叛李氏死刑,而是問她,“弟妹,你先前從我這裡要了枇杷膏的方子,可有告知給其他人?”
李氏原本以為是自己作假的事情被發現了,聽聞此言後,心裡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忙說道:“并未告知給其他人,因你說和王公子簽訂過契書的,故而,我還特意交待了我娘一聲,讓她不要外洩。”
這件事情,顧母也是知曉的。聽了這話,便一臉凝重的看向柳青姝,問她,“老二媳婦,你這話是何意,莫不是這道方子被洩露出去了?”
柳青姝看了顧齊銘一眼,後者便很上道的把王洪昇找來的事情同顧母她們說了,當然不忘隐下後續和王洪昇做交易的一系列事情。
李氏聽聞後,一臉的不敢置信,她看向柳青姝,說道:“不可能,我大嫂不可能把這方子告訴給她娘家妹夫的。”
柳青姝見她說得信誓旦旦的,不像是知道内情的樣子,臉色沒有方才那麼難看,但不代表她不追究這件事情,“财帛動人心,你怎會知道你娘家大嫂不會如此?”
柳青姝這番話,讓李氏瞬間想到了上次大伯家擺席的時候,她娘曾偷偷給她塞銀子的事情,頓時像是發現了其中的隐情。
柳青姝一直在留意她的神情,見她這般便問道:“弟妹,你可是想到了什麼?”
李氏怔愣了一下,随即說道:“沒有,我并未想到什麼。”
别說是柳青姝,便是顧母也看出她嘴裡沒有說實話。當即,沉聲說道:“老三媳婦,你說不說實話,不說的話明日我和你爹隻好走一趟了。”
李氏一聽這話,哪敢隐瞞什麼,忙把上次她娘偷偷給她塞銀子的事情道明了出來。
柳青姝聽罷這話後,知道這不過是李氏娘家大嫂搪塞的借口而已,便對李氏說道:“弟妹,方子我是給你的,事先我可是言明了利害關系的。如今這般,我隻有找你要賠償了。”
李氏一聽這話,便急了,當即說道:“你憑什麼找我要賠償,又不是我洩露出去的。況且,你說方子給我了,可有人作證?”
柳青姝也可以越過李氏直接去她娘家找罪魁禍首,但兩縣有些距離,一來一回的耽誤時間,她那冷飲攤子和販冰的事情脫不了手,這才會想着從李氏這裡入手。
那知對方會這般說,當即有些惱怒的說道:“當真是不知好歹,虧得我念及你一片孝心,你如今這般說也不怕天打雷劈。”
李氏本還有些理虧,聽了這話,忙說道:“先不說你給沒給我方子,即便是給了你又怎麼肯定這方子是從我娘家洩露出去的?你那妹子和你走得這般近,沒準兒是從她那裡洩露出去的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