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狡辯,是真的沒有。方才,是真的驚慌失措,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她像隻貓咪,“螞蟻上樹”般噌的一下跳到了他身上,摟上他的脖子。他趕忙一隻手攬住她的腰,另一隻手不安地放于她的臀部,生怕她摔下來。
四目相接,她的臉紅得更加厲害,眼珠轉了轉,随即将頭深埋。
她好可愛。
他在心中暗想。
“把我抱床上。”她生硬地命令。
他乖乖點了點頭,喉嚨不由自主地滾動了一下。
她坐到床邊,他蹲下,幫她把系成蝴蝶結的鞋帶解開,然後給她脫襪子。
如今是八月底,氣溫居高不下,她下身穿着藍色的牛仔短褲,腿部大片白皙的肌膚暴露于空氣中。
他将嘴唇輕輕貼到了她的膝蓋上。
她渾身一顫,内心深處的惡劣被勾起,突然将小腿蹬直,踢到了他身上。
其實她有些好奇,既然他急需用錢,那他會為了錢做到哪種地步?
孟繁澤微微怔愣,擡起頭,對上她戲谑的視線。
于是心中了然。
他握住她纖細的腳踝,虔誠地吻了上去。
她的臉燙得更加厲害。
過了一會,她突然想到一個重要的問題。
“酒店樓下,有無人售貨機,你自己去,趕緊去買。”
一聲令下,五分鐘後,他拿着買好的東西上來。
是型号最大的那款。
一切都準備好,她反倒有些慌了。
她“理論知識”與“視覺體驗”豐富,并不是傳統觀念中在這方面認知如白紙一樣的乖乖女,片子沒少看,也自己小心翼翼地用過手,但真正的“實踐經驗”為零。
她深吸一口氣,問他:“你......會戴嗎?”
他搖了搖頭,他在這方面的經驗也是為零。
“你查一下百.度,趕緊學會。”她語氣很不耐煩。
“嗯。”他乖乖應下。
當教學視頻播放的聲音響起,她很想将頭埋進被子裡。
當一切真正開始,她強迫自己将所有煩惱忘記,充分享受當下的刺激。
他長得真的好像孟繁晨......
看到這樣一副相似的面孔,她無法不為之心動。她有多喜歡孟繁晨,此刻便有多失控。
她想要拼命抓住。
“孟繁澤......”
“你把你的牙收一下,太尖了。”她用手指卡了一下他的牙齒。
他跪得膝蓋有些疼,但心理上的滿足早已勝過了疼痛。讓她舒服,看到她紅着眼睛意亂情迷的模樣,他禁不住舔了舔唇角的水漬。她的味道,他并不反感。
這是他曾經無論如何都不敢想的畫面。
在他心中,她是可愛的、美好的,他不敢亵渎的。
青春期血氣方剛,即使早起有了沖動,他自己沖涼水澡解決時,也隻是機械地動作,從不敢通過想她來意.淫疏解。
此時此刻,他心裡很亂。治療胃癌需要一大筆費用,小姨的手術費有了着落,這些天壓在他心口的石頭松動了很多,他看到了希望。
他希望通過積極治療,小姨的情況能好起來。
于他而言,從今往後,白似錦不僅僅是他喜歡的女孩子,更是他小姨的救命恩人。
這些錢,他一定要還給她。
正當他賣力讨好她時,她突然揉了揉他的頭。
其實她很早就想這麼摸了。
果然,毛茸茸的,手感不錯。
“像狗狗。”她笑得十分孩子氣。
他擡頭,看到她圓圓的臉蛋泛起紅暈,杏眼紅紅的,可愛得要命。
你像貓貓。
他在心中默念。
“你自己......把衣服脫了。”她繼續命令。
他點了點頭,将手移到領口的扣子上,一粒粒解開。
當他将身上所有衣物褪去,她徹底挪不開眼了。
她大學學的是雕塑,雕塑之美在于線條、比例、形态與質感。正因為喜歡雕塑藝術,所以她有一套極高的審美标準,也很容易被精緻到渾然天成的事物迷倒。
眼前人胸肌健壯,腹部陳列着完美的八塊,人魚線蔓延至勁瘦的腰部,惹人無限遐想。寬肩窄腰,如同雕塑,每一處都被精雕細琢。
白似錦不得不承認,這樣的身材很好看,她也很喜歡。
她站了起來,冰涼的手指攀上他的肩膀,而後不斷向下,感受着每一處的完美與緊實。
熱呼呼的,他的身體像火爐一樣發燙,摸上去有種幹淨的磨砂感,凹凸不平的起伏感也格外明顯,很結實,軟裡透硬。
夜色漸深,她逐漸使不上力氣,隻能随着他起伏沉淪。
他食髓知味後,便一發不可收拾。
更何況面對的是他喜歡的人。
白似錦覺得自己眼前一道道白光閃過,實在是,太過了,卻又隐隐作痛。
當孟繁澤将她抱起,朝浴室走去時,她疲憊地睜眼,看到了牆上的時鐘。
淩晨三點。
在這期間,他沒有一刻停下,時間像是被無限拉長。當她再度回過神時,已經到了午夜。
直至最後,換上幹燥的睡衣,頭着枕頭的那一刻,她迷迷糊糊地喊了聲“孟繁晨”。
孟繁澤瞬間身體一僵,猝不及防又被她紮了一下。
許久,耳畔傳來均勻的呼吸聲,他輕輕将她攬入懷中,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
心底卻被無盡的酸澀填滿。
她累壞了,睡得很沉,他卻失眠了。
今晚,發生了太多事,并且都是他沒有料到的。
方才與她激烈糾纏的一幕幕不斷在腦海中回放,她眼中的矛盾與掙紮,望向他時失神的樣子,無一不令他着迷。
高度興奮下,他又悄悄親了他好幾口,心頭湧上一陣燥熱,方才短暫的酸澀一掃而空。
輾轉反側,一直到了天快亮他才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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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白似錦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
昨晚那麼晚才睡,她根本沒睡醒,哼哼了半天,煩躁地将床頭的手機拿起。
這一系列動作下來,她已經積攢了一肚子火氣,但在看到來電顯示的那一刻,她驟然清醒。
“喂......”
她不知道該稱呼他什麼好,很早之前她喚他“孟繁晨哥哥”,現在上了大學,他又要結婚了,她反倒不知道該怎麼叫了。
“剛睡醒?”電話那頭的人打趣。
“嗯。”被他識破,她有些不好意思。
“昨天隻顧着跟你哥談生意,沒怎麼顧得上你,沒生氣吧?”好聽的聲音從手機那頭傳來。
“沒有。”
正在熟睡的孟繁澤被驚動,他睡得更晚,困到眼皮都擡不起來,迷迷糊糊的。
沉默片刻,孟繁晨再度開口:“抱歉,我結婚的事......”
“寶寶,别鬧,很困......”
還沒等孟繁晨說完,被打攪到的孟繁澤睡夢中喑啞着聲音說了這麼一句話,還打了聲哈欠,接着下意識從身後将白似錦攬入懷中,抱得更緊。
這句話,一字不差地落入孟繁晨耳中。
他沉默了,方才的話沒繼續說下去。
白似錦頓時緊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