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越放空,那念頭,那畫面越是在腦海裡盤旋。
他想自己一定是病了。
秦舞的胳膊從斷浪身上滑下,她困頓地撩眼望外看去。
“天還沒全亮,我再睡會兒起。你先去練劍吧,我一會兒就來。”
秦舞側身朝裡背對着斷浪說。
“晚點練也不妨事。”
斷浪保持着側身的姿勢不動分毫。
他想在這種甯靜的氛圍中多待會兒。
秦舞含糊地輕應一聲。
斷浪躺了會兒見秦舞沒有起身的念頭,去收拾桌上的杯盤狼藉。
在院中洗漱時無意摸到頸間的項鍊,斷浪不由開懷一笑。
“斷浪,我有東西要送你。”
酒至酣處,秦舞眯着醉眼在懷裡摸索着。
“我帶身上了啊,放哪裡去了?”
秦舞在胸口一通摸索,懷裡的帕子,幾塊糕餅,腰間别着的短劍,幾顆造型别緻的石子兒。
她把身上的東西摸索出來一一堆在桌上,就是沒找到想找的東西。秦舞想了想解開手上的護腕,在袖間一陣摸索,解下一根長繩。
“這是我用菩提籽給你打磨的項鍊,有平心靜氣的效用,上面還刻了浪紋。廢了我好大的功夫。”
秦舞起身邁着醉步靠在斷浪背上,斷浪醉得沒她厲害,轉身去扶她。
秦舞推轉他的肩膀,非讓他背對着她,然後眯瞪着眼費勁地打上結系在他脖子上。
“不能摘下來!”
溫熱的氣息吹拂在斷浪的後頸上,他心底湧上一股異樣的感覺,讓他有些無所适從。
好在秦舞說完便沉沉醉倒在他背上。
斷浪将項鍊掩回頸間,珍重得拍了拍。
想起昨天秦武說大小姐準了一天的假,晚上便要回湖心島。白天他應當是要去找他哥哥叙舊的,今天早點把瑣事做完再回來找他好了。
秦舞睡至日頭升起才伸着懶腰起來,她酒量随着年歲漸長,宿醉後的反應也越發小。
斷浪已不在,不過桌上倒是放着一碗粥和小菜。
有人帶飯就是好啊!秦舞洗漱好,幾口就把早飯吃完,一抹嘴惬意地想今天的安排。
在湖心島三月沒回天下會,肯定是要去找哥哥和舊友叙叙舊的,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想自己。
來到秦霜的住處竟然沒人,她又去找聶風,竟然也不在。不止如此,在演武場她發現天下會的熟面孔少了很多。
胡走亂逛間,一抹窈窕的鵝黃倩影出現在前面,秦舞快走幾步追上她。
“孔慈!果然是你!”
“阿武你回來了!”
“是啊!真是好久不見!”
秦舞一把抱住孔慈卻被她頭上的飾物擋了一下。她稱孔慈不注意揉了一下被撞到的額頭。不知道是不是秦舞的錯覺,孔慈頭上越發精緻的飾物在她看來像極了兩雙筷子。
孔慈的喜好變得有些奇怪啊,讓她越發看不懂了。
果然女孩都是讓人琢磨不透的。
“孔慈,你知道我哥和風三哥他們哪去了嗎?我遍尋不得他們的蹤迹。”
一陣寒暄過後,秦舞問出了心中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