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浪!你竟然對我出這麼重的手!虧我還惦念着你的生辰!”
秦舞本就不是個忍耐的性子。當下就臉色發沉,甩開斷浪扶她的手起身欲走。
斷浪大跨步地攔住秦舞的去路,秦舞欲繞過他,斷浪按住她的肩不讓她走。
“阿武,你我已三月未見,今日又是我的生辰你當真要留我一人?”
“斷少爺脾氣見長,秦武怎敢造次。”
秦舞拉長着聲音陰陽怪氣地說道。
斷浪眼中眸光一閃,攬過秦舞的肩膀眼含笑意打趣道。
“沒認出是你,一時失了分寸。要不以後切磋我讓着你點?”
秦舞輕推一把斷浪的胸膛,惱羞成怒。
“本少爺哪裡需要你來讓,我是看你狀态不對擔心你一時分神才略輸你一招!不信我們再來比過!”
“今日是我的生辰,我看這比試我們不如來日方長。”
斷浪滿臉笑意地看着秦舞氣悶地抱臂,話鋒一轉,湊近着說道。
“秦少爺既然記得我的生辰,那賀禮呢?”
秦舞好笑地看向他。
“你把我摔打了一通還惦記着我的賀禮,斷浪啊斷浪!你可真得慶幸有我這樣大度不記仇的兄弟!”
提出放置在陰影角落裡的食盒,兩人敞門對月而坐,共詢近況。
秦舞離去當日徹夜不歸,斷浪以為她又宿在了外處,左右自小長在天下會也不會有什麼意外,他也就沒放在心上。
第二日正在做雜役時,文醜醜路過叫住了他,說秦武年級輕輕便能力出衆被幫主委以重任調自别處。
文醜醜的奚落他根本沒放在心上,他氣秦武不告而别,又擔心他出什麼意外。
幫内流言四起,有不起眼的雜碎時常來消遣他作樂。他一一忍了下來也伺機報複了回去。任何折辱過他斷浪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斷浪輕描淡寫地說自己的近況,無非是白日做幫内雜役,夜晚時勤練劍術,與往日無甚區别。
秦舞一臉羨慕地看向斷浪開口。
“你倒是一點變化都沒有,我在湖心島可沒少被那刁蠻魔女折騰。”
“湖心島?你這段時間一直在天下會的禁地?”
斷浪好奇詢問道。秦舞不以為意地挑了顆炒豆子嚼的咔吱作響。
“什麼禁地,裡面不過是幫主獨生女兒幽若的住所,那魔女心思多變,喜怒無常的,我都搞不懂她們女孩子腦子裡一天到晚想些什麼。每天不是找我下棋就是賞花逗魚,好生無趣!”
像是想到什麼,秦舞口若懸河的吐槽停了下來,垂眼間神色有些莫名傷感。
“幽若要是沒被幫主關在湖心小築,定會是位名動天下會,風華絕代的明媚女子。”
斷浪笑着給秦舞續了一杯酒,打趣道。
“阿武,你可是喜歡上她了?”
秦舞無奈地一笑。
“我是心疼她一個女孩子困于方寸之地,思念父親卻又不得相見。幫主未免太冷情了些!”
秦舞有些為幽若抱不平,明知幫主鴻鹄之志,在江湖樹敵無數,安排高手駐守湖心島也是為了保護幽若的安全,但也讓她與世隔絕,無人陪伴!自己又整日忙于幫務,一年也見不上一面。
晨光熹微,斷浪一向習慣早起練劍。醒時胸膛上橫着一隻潔白細膩的腕子,斷浪有些微愣,側頭看去正是幾月不見的秦武正酣睡在他身側。
原來昨晚竟不是夢,秦武當真來給他過生辰了。
斷浪側躺着打量睡夢中的秦舞,隻覺一段時間不見她變化頗大。膚色較之以前白皙了許多,顯得眉翠唇紅。
墨發散開有些零亂,眉目如畫少了平日裡的頑劣精氣,竟像天下會的侍女一樣有些嬌媚可人。
阿武要真是個女人就好了。
斷浪腦海中立時閃過那個酸甜酥麻的吻,心頭漸漸發熱,身體緊繃,他咬緊牙關想壓下那個荒誕的念頭和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