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二人躺在地上,此刻謝青溪的臉上發紅,擡手便胡亂的摸着,想着先站起來。可這一不小心又觸碰到海綿般柔軟的地方。
“啊!!!女流氓!”
女鬼騰的站起身來大叫起來,她低頭看着已經被壓進土裡的謝青溪向後退了兩步。她每走一步,肚子上的贅肉随之晃悠一番,像一顆□□彈彈的果凍。
衆人看着土坑内發生的一切,中年男富商許建更是唏噓一聲。他走南闖北這麼些年,什麼樣的人沒見過。更别提各種性别者。可這架勢,怎麼也不能是謝青溪這個小丫頭占女鬼便宜啊!
“好姐姐...你...别...别激動”
謝青溪尴尬一笑,手向袖子裡縮了縮,才是站起身來。她望着對面站着的女人離自己兩步遠,覺得有些想笑。不應該是自己該害怕嗎?
土坑上的沈竹心更是個不怕事的主,以為這個女鬼是普通喪屍。忙的朝坑内的謝青溪喊道:“哎呀!這個不會就是瘋女人吧?她這也沒死呀,咱們送什麼葬。咱們走吧,再去村裡别處尋尋...诶,季哥,你拉我胳膊幹什麼?”
季秋扶額,他有時候真想堵住沈竹心這張叽叽喳喳的嘴。
這女人怎麼看也不像是個瘋子。
或者說,這個女人在用瘋子的行徑做自己對的事情。
不然她怎麼會出現在土坑中。是别人将她活埋...亦或者是女人給自己挖掘的墳墓。
喻甜在衆人身後,嘴一撇,小聲道:“反正她看起來跟死了差不多。不如直接活葬呢...或者說,将她再殺死一次。人在土中還能活下來,不是怪物是什麼。”
突然土坑内傳來尖銳的叫聲。
女鬼突然跨步,揚起了腳底的碎石。她伸手抓住謝青溪的脖子将謝青溪高高舉起,瞪着快掉出來的眼睛,喊道:“我要生孩子了!我要生孩子了!我要生孩子了!
我要生孩子了!
我要生孩子了!
我要生孩子了!
我要生孩子了!
我要生孩子了!
我要生孩子了!
我要生孩子了!
我要生孩子了!
...
快!
快帶我去診所!!
去診所!!!!!!”
謝青溪整個騰在空中,她感受着脖子中女人嵌入的指甲,女人的手勁還在用力收緊,她開始呼吸不上來...臉色開始泛青,小口喘着粗氣,她擡起胳膊用雙手握着女人的手臂,急促道:
“有診所!有診所!現在...
現在...
現在就去!現在就去!
好姐姐...好姐姐!快!快松開我!我要被你掐死了!”
*
夕陽落下,夜幕降臨。
甯靜的院子中伫立的土屋,屋内亮着白熾燈光,透過窗戶還能看到裡面隐約的人影。
“啊——啊——啊啊啊啊啊!痛死我了!痛死我了!痛死我了!”
土屋的主卧發出女人凄慘的叫聲,土屋外站着六個人安靜地進行聆聽。
沈竹心趴在主卧的門口,木門上的灰都被她蹭到了臉上。聽到裡面傳來的聲音,她的神色逐漸被憂心取代。那時候在土坑裡,她真的以為瘋女人要掐死謝青溪...
可瘋女人嘴裡一直說着什麼‘生孩子’‘找診所’,謝青溪說自己可以,又哄了一會瘋女人,二人才從土坑裡跳出來。
不過出來後的謝青溪卻背對着衆人一手拉着瘋女人,片刻伸手指着土房,說道:“診所,就在這裡。”
貼着木門聽動靜的沈竹心轉身朝着自己的主心骨季哥,撲閃着自己含着淚光的眼睛:“怎麼辦啊...季哥...青溪,她...她!不會...不會死在裡面了吧!?我不希望她死啊!不希望她死啊!季哥!”
主卧内。
謝青溪頭頂着白熾燈,整個人跪在土炕上,她的手上握着一把生鏽的剪刀,身上濺射着血迹。她的一旁擺放着大小不同的細針和一團黑線。
她屏息低頭,看着身下躺着的瘋女人。
“孩子...我的孩子!拿出來沒有?拿出來沒有?!拿出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