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玄彧天真地笑着說:"你可真好看呀!"
南宮凰習慣了他的無厘頭,卻也不敷衍地問:"我背對着你也好看?"
"那當然,我感覺你整個人都在發光呢!"
南宮凰低頭看看了自己,身上并沒有一處正在發光,這才恍然大悟原來玄彧所說的不過是抽象的概念,雖然自己并不這麼認為,但他很快地想明白,他在玄彧身上也能看到這個光,不是神光而是隻有他看得到的光,那是彌久不散是亘古綿長是有情人彼此眼中才看得到的光芒。
"怎麼不理我了?難不成剛剛你對我說的喜歡這麼快就不作數了?"玄彧身為神獸,可不代表他真的所向披靡,在他心裡南宮凰就是他唯一的弱點與不确定。
南宮凰失笑地回應:"我隻是在看…你身上的光。"
玄彧還沒回答淨澄倒是先回來了,重義氣地他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一個鍋裡頭有一尾處理過的魚還有一些野菜,看起來都挺幹淨的想必他是花了一番功夫,隻是…怎麼是生的?
"生食?"生吃野菜還可以,但要他直接生吃魚肉那就不太行,畢竟…書上寫道不煮熟很有可能造成痢疾,他可不想在這麼火急火燎地情況下還分心去跑茅廁。
"我試了很多遍火就是升不起來,所以就拿回來看湳熙有什麼辦法。"雖然淨澄已經知道了南宮凰的真實身分,不過他還是習慣叫他湳熙,畢竟比起南宮凰這名字更要來的順口多,再加上叫他南宮凰就會想起他九皇子的身分,雖然他們五鑰山根本不把這些世俗的一切放在眼裡。
"火折子用完了,但這兒有石頭,隻要再找些木頭…或許可以試試。"八鬥鎮這裡濕氣重,火本就難升,加上連木材都是濕的難度自然提高不少。
南宮凰正要動手找尋木材時,手臂卻被玄彧一把拉住使他動彈不得,他道:"你們五不要的,不懂用術法?"
原來玄彧沉默了許久,終歸憋不住的是這一句,哪怕自己身上有傷都不忘損人,也許對萬民來說損人确實不利己,但南宮凰怎麼看都覺得他似乎從中獲得了快樂和滿足?
"那個…玄大哥,我是五鑰山的,你才是五不要…"淨澄抱着壯士斷腕的精神,還是把該糾正地糾正一番。
"哦,我都忘了。"被糾正的玄彧也沒生氣,隻是笑着覺得自己應該多練習這套說詞才能流暢地跟其他凡人介紹自己是五不要派的。
南宮凰挺喜歡他這般自得其樂的模樣,該天真時就天真、該正經時又能使他目光為之一亮。
"我就…不是火屬性的。"淨澄撓了撓後頸,不好意思地解釋着。
"這跟屬性沒關系,而是這些都是最基本的不是嗎?我記得你們五鑰山不是一進去沒多久月考就考這個?"玄彧一伸手,火就升起來了,可重點是這火竟然不需要木材也能憑空燒起來,真是奇哉!
"你怎麼知道?"還以為神獸高高在上,隻需享受人民的供奉就好,沒想到玄彧竟親自探訪并且還知道得那麼徹底。
南宮凰也一臉費解地看着他。
既然他的凰兒想知道,自是不打算隐瞞,他清了清喉嚨,道:"這不有事混入五鑰山嗎?這才正好看見。"
"何事?"南宮凰和淨澄幾乎異口同聲地說。
"這…"這下換玄彧為難了,畢竟有些事能說有些事還真不能說,就算對方是南宮凰也一樣。
幸好南宮凰向來都不是個喜歡咄咄逼人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人,知道玄彧有他的考量便也不再過問,換個方式轉移淨澄的注意力,他道:"這才過多久,這一鍋魚湯就好了,謝謝你玄彧。"
"先說好,玄大哥你雖貴為神獸,我确實也怕你,不過就剛剛湳熙如此不顧自身安危救我,我就視他為拜把子,如果你對他始亂終棄,我一定…"
"定如何?"玄彧半眯着眼睛,就看他這個凡人能說出什麼驚為天人的話。
"我一定…"我一定拿劍一刀劈了你?唉,不切實際,隻怕劍還沒握在手中人反被其殺。
南宮凰臉帶着笑,道:"他不會的。"
他倆對到眼的瞬間,彷佛這世間隻剩他們,而淨澄卡在其中,隻覺得一陣疙瘩。
"我是不會,但若真有,我必遭五雷轟頂、元神具滅。"眼中除了堅定,再無其他。
"你是上古神獸,會遭五雷轟頂?"
玄彧不耐煩地回:"我怎知?但我現在想不到其他的毒誓能表我心意。"
雖然玄彧回答地很敷衍,可面對南宮凰時眼神卻格外的真摯,心道:不愧是第一眼就喜歡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