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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章 人世間走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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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宜悲憤地朝外頭哭喊:"吵什麼吵!"

"故宜!"南宮凰出聲制止她。

"他們的良心被狗啃了是嗎?"

南宮凰勸慰着說:"故宜,沒事的,芸芸衆生,我也隻是你的一場經過,我們就此别過吧。"

故宜見他起身準備出發,也知道自己無能為力改變,現下唯一能做的便是長跪于地好好地送他一程。

"恭送九皇子。"

她的餘光瞥見了南宮凰的紅鞋踏過了門坎,那一刻她想起了四年前,那天她撿到了一隻受傷的小鳥,南宮凰見着了好生照顧着,眼看牠能飛了,故宜卻說要将牠留下,因為既然喜歡那便留着甚好。

可南宮凰隻是淡然一笑,回了一句:"外頭的世界才是牠的家,放牠走吧!"

所以最後故宜還是放走了牠,縱使萬般不舍。

那一刻她真覺得南宮凰缺心少肺的,怎麼連對相處這麼多天的鳥兒都沒有感情呢?

後來她才理解,南宮凰不是沒心沒肺,正是因為有心有肺所以成全了所有人事物除了他自己。

這麼好的一個人,老天卻要奪走他的性命,她在心中怒罵着爻國的國主、子民還有所謂的護國神獸-麒麟。

***

一路上下起了小雪,原本以為該放晴的天氣最後還是以微微細雪替他送行作結,祭祀的儀隊在後頭跟着他,那隊伍浩浩湯湯,雖沒人敲鑼打鼓卻有千萬軍馬尾随在後,爻國的子民争相出來湊熱鬧,他們一個個的臉上看起來極為興奮,沒有一個人是愁眉苦臉的,就好像今天不是獻祭大典而是國慶一樣。

南宮凰經過他們的身旁時還留有餘香,這是他留給這世間最後遺物,證明他曾經來過此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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