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些可不會影響她對宋慕白的态度:“你跟我解釋做什麼,我管你是宋相思還是宋慕白。”
不知道是不是睡了千年,一顆心難得沉穩寂靜,也說不上多生氣,她将杯中酒一飲而盡,準備起身返回清台山。
“孟門主,等等。”丹元子叫住孟黎清,将她帶到一旁,小聲道,“宋家這小子,我治不了。”
孟黎清皺眉回道:“你治不了換個人不就得了。”
關她什麼事,她又不能替人治病。
丹元子解釋道:“他經脈受損,還是被人用陰險的法子下毒受損,雖然及時逼出大部分的毒,但還是有殘餘的毒留在身體,此毒我從未見過,這幾年我一直用更強的毒去壓制他體内的毒,可随着推移,這不是根治之法,我記得清台山有不外傳的功法上清碧雲心法,加上以孟門主的修為定能為他清除餘毒。”
本以為世間奇毒他已見識不少,可遇到宋慕白倒成了他難解之毒,他能想到解決的人,或許隻有孟黎清可以辦到。
清台山的功法傳承數千年,極為特殊,千年前他就見識過孟黎清的強大,加上孟黎清可以無視他院子内的毒草就可以一試,不過孟黎清千年沒有出現,本來對此他早就不抱有希望。
孟黎清就知道沒有那麼簡單,神色平靜問:“說吧,你收了他多少錢?”
聽完丹元子的講述,孟黎清就猜到老家夥肯定收了不少錢,不然不會厚着臉皮子求她幫忙。
見被拆穿,丹元子索性也不裝了,嬉皮笑臉恭維道:“孟門主果然聰慧過人,天水城宋家這千年有盛過,也敗過,就算如今落魄了,數代積累的财富也多不勝數,我答應過宋家主其實是為了一樣東西,也不瞞着你,是為了泫青密寶。”
聽到泫青密寶,孟黎清眸瞳一震,旋即質疑起來:“真的假的?”
丹元子輕哼道:“若是假的我還能費這麼大功夫保住那小子的命。”
孟黎清見他如此确信,語氣突然變得嚴肅起來:“他到底是什麼身份,宋家竟然會如此大手筆換他的命,你沒有其他事情瞞着我吧?要是宋家有泫青密寶,真的會交給你?”
“姑奶奶,我怎麼會騙你,聽說宋慕白是從外面接回來,還是宋家主偷偷在外面生出的私生子,由于天賦出衆,因此深受重視。”丹元子将知道宋慕白來曆說出來,對此他也懷疑過,可宋慕白的身份的确沒有疑點。
他繼續道:“宋家哪裡有什麼泫青密寶,不過是宋家主手中有一個關于泫青秘寶的線索,願意和我共享這個線索,現在孟門主你也知道了,到時候自然也分你一份線索。”
孟黎清對于泫青密寶有過好奇,可去不去尋找是另外一回事,哂笑道:“我就知道宋家怎麼會如此大方,左右不過是他們自己破解不了關于泫青秘寶的線索或者遇到其他困難,你要是上了這條賊船,到時候一把老骨頭弄折了,可不要拉上我。”
“孟門主,别急得走啊!”丹元子急忙攔住她,“就算不是為了這個,他也是宋家的人,你和宋暮辭兩人也是舊相識,後人有難,多少還要顧念一丢丢舊情嘛!”
“舊情?”孟黎清輕嗤了下,語氣漸冷,“我和他有什麼舊情,我最讨厭就是宋家人,是你收了錢我可沒有,不要賴上我。”
她一甩袖子,踏上院牆躍身離開。
“哎,孟黎清,要不然咱們倆平分一下也不是不行!”丹元子這次沒有再攔住孟黎清,若是強行阻攔他這把老骨頭恐怕真的要廢了,若是孟黎清不願意,他就是說破嘴皮子也無法讓孟黎清點頭。
他回過頭看向還站在院内的宋慕白,腦海頓時有了其他主意。
“宋家小子,孟黎清的脾氣老夫我也沒有辦法,這個就看你有沒有這個誠心了。”
宋慕白沒有聽見他們兩人的對話,可看到孟黎清的神情就知道她拒絕了,定然還以為是他故意在戲耍她,于是他拱手虛心求問道:“還請元老明示。”
沒了孟黎清在這裡,丹元子自然擺起架子,餘光忽地朝桌子一瞥,發現他拿出來的玉雪懷春連酒壺都不見,眼皮子頓時一顫,不用想就知道是誰幹的好事。
他走到宋慕白身邊出了一個主意:“你現在就去追上她,然後死皮賴臉纏上她,她自然就會答應你,”
這個算不上好主意的主意讓宋慕白一怔,在丹元子再三保證下這個方法一定可行下,他勉強認同。
宋慕白皺眉思索道:“可外人是上不了清台山。”
多少人想要上清台山探究其中秘密,都無功而返,山中迷霧陣法,危機重重,被譽為是世間最牢不可破的地方。
“現如今孟黎清出世,清台山必然會留有一條上山的路。”丹元子拿出一個淺藍色的香囊塞到宋慕白手中,“這是引路蝶,在山下打開,就會給你帶路,不過一次隻能一人,若是兩人同行,其中一人必會迷路,陷入陣法中。”
宋慕白看向手中的香囊,不動神色将香囊握緊,再次拱手道謝。
待宋慕白走後,丹元子神情愉悅還哼着小曲回到躺椅坐下。
望着頭頂湛藍的天空,嘴裡喃喃自語道:“宋慕白,你可要給老夫争點氣,拉上孟黎清一起入局,不然這泫青秘寶老夫一人吃不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