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的頭發長的很快,已經快要長至胸口的金發攤開在床上,軟趴趴的像沒骨頭一樣躺在那注視着他,
托尼悶聲笑,反而故意問她,“我在想什麼?”
“想什麼……?”艾莉亞的唇間浮現出一抹暧昧的笑,目光在他身上緩慢的移動着,有如實質一般,讓他不由地繃緊了肌肉。
她勾住他的脖子,妩媚的盯着他的眼睛,故意伸出舌尖舔舔嘴唇,哼笑一聲,“反正我想要daddy的牛奶……”
“Fuck!”
……
艾莉亞睡了很久,醒來時枕邊空蕩蕩的,她去摸時一片冰冷,這場情.事把她折騰的精疲力盡,躺在床上清醒了一會,才慢悠悠的爬起來找衣服。
她動作有些僵硬,偶爾扯到一些被咬的有些過分的皮膚會痛的皺起眉,斯塔克的卧室裡塞了不少她的衣服,但她還是執着于找出一件他的上衣來穿。
盡管斯塔克不是很想讓她看見,但他那钯中毒的痕迹已經蔓延到脖子了,艾莉亞連裝作看不見都得做點心理建設。
她聽到樓下的吵人的樂聲,想起今天是他的生日,眼皮微微擡了擡,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她打開門,扶着把手下樓去找他。
女助理正給他臉上塗着遮瑕,一邊回答他那聽起來很莫名其妙的問題,兩個人的距離近的有點暧昧,艾莉亞臉上仍舊沒什麼表情,與其說她不高興,倒不如說是有些無精打采的。
娜塔莉更快發現她的到來,側頭看去,連帶着托尼也順着她的視線看過來,他差點沒有彈起來,步伐飛快的沖過去抱住她。
艾莉亞被他抱了個滿懷,有些艱難的把臉從他懷裡挪開,看着女助理極有眼色的默默離開,又把目光放回他身上。
“生日快樂,親愛的。”
“謝謝。”托尼輕吻着她的頭發。
“你在做什麼呢?”她輕聲問。
“呃……你想要派對嗎?或者我帶你去玩,不管是去哪裡……”托尼的聲音顯得有些慌亂,但很快地,他又重新冷靜下來,在她臉上重重的吻了一下,“讓他們見鬼去吧,我帶你兜風去,回來再切蛋糕,吹蠟燭,好不好?”
“不要,痛……”艾莉亞不滿的撅起嘴,對他拉開衣襟,嬌聲抱怨着,“你瞧,都腫了。”
他的呼吸驟然一滞,頓時爆發出一陣劇烈的咳嗽,好一會才心虛的把她的衣服拉回去,然後将頭埋進她的懷裡,嘴唇胡亂親吻着她裸.露在外的皮膚。
“那我們再睡一會?”他讨好似的問。
艾莉亞搖搖頭,“兜風去吧,我開車。”
“……我們說好過不許無證駕駛的對吧。”
“腫了。”她又理直氣壯的拉開衣服,身上滿是他留下的痕迹,一天過去好多已經變得青青紫紫了,老實講,他昨天做的确實有點過分了。
托尼于是妥協的親了親她的胸脯,利落的抱起她去樓上換衣服,“你發誓你不會超過一百邁,不,八十。”
“我發誓,好了吧。”艾莉亞翻了個白眼以示回應,她很快穿好了衣服,斯塔克咬的她腰還有大腿根都隐隐作痛。
他被她瞪了好幾眼,便心虛的湊過來吻她,像隻黏人的大狗。
她不得不推開他的臉,防止今天晚上又發生點什麼意亂情迷的事,艾莉亞攀着他的脖子站起來,幾乎是歎氣着的說,“走吧。”
她開車的技術很好,早在□□·本茨駕駛汽車到達普福爾茨海姆的那一年,她便敏銳的察覺到這個“鋼鐵怪物”會給未來帶來多大的影響了。
然後她如願以償的有了自己的第一輛車,随即又是更多的新鮮玩意,總會有些聰明的大放異彩的人類的,就像斯塔克一樣。
當然,他要死了
她也的确這樣說出來了
車子停在路邊,少女那秾麗的面孔在昏暗的路燈下顯得晦暗不清,白皙纖長的手握在方向盤上,她偏過頭來,對他微笑。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托尼感受到一種黏稠的惡意在她目光中,久久無法消散。
“你要死了。”
她笃定的、沒有任何疑問語氣的說。
而他的心跳驟停,無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