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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控裡的艾莉亞臉色冷的像一塊冰,路過他的房門時頓了一下,又毫不留情的離開了,而一門之隔的托馬斯·埃利奧特被打的不省人事,直到第二天被一個收拾房間的保潔員發現,才得以緊急送醫。
她簡直是瘋了
布魯斯坐在病床上,看着監控裡的畫面,頭疼的想要歎氣,他看向拿着平闆的迪克,後者在他的目光中無奈的聳了聳肩。
“我可什麼都不知道。”
“艾莉亞去哪了?”他揉了揉太陽穴,又問。
迪克欲言又止的神情告訴他這事更加複雜了,顯然,艾莉亞沒回韋恩莊園。
如果她那樣聽話,此刻恐怕就會坐在他面前和他親口讨論這事了,不,甚至都不會有這事……
畫面中的她扔掉他之前放在她身上的定位器和監聽器——原來她都知道,又熟練的掰斷電話卡,然後消失在哥譚的街頭。
“去他媽的韋恩。”她對街上的監控探頭豎了個中指,飯盒孤零零的躺在垃圾桶邊。
這是監聽器所記錄下的最後一句話。
布魯斯向迪克要過平闆,示意他先回去,然後擱在腿上往回翻找着。
一開始他們兩個還你一言我一語的說些沒用的話反擊對方,到最後隻剩下托馬斯痛苦的喘息聲,艾莉亞有那麼一會靜默,後來又自言自語的說,“布魯斯不相信我,他當然不相信我,甚至心裡無時無刻不懷疑我,我真恨他。”
“你覺不覺得好笑,明明是你想要殺了他,而我隻想要他愛我,他心裡的天平卻完全倒向你……”
不,他想反駁,他沒有她說的那樣相信托馬斯的話的,但他之前也的确如此,本能的将事情的不對勁歸結到她身上。
他頭一次為她這樣愧疚
……
之所以說布魯斯有三個兒子,是因為二兒子傑森·托德早早在小醜的炸彈下死去了。
但……
帶着奇怪的紅色頭罩的男人突然停下腳步,身影在工廠昏暗的燈光下拉的很長,他猛地回頭,看見陰影中那張熟悉的面孔,臉上挂着的笑容讓他握緊拳頭。
艾莉亞蓬蓬的短裙随着她邁動的步伐一跳一跳的,吸引了他的目光,一直到她走近,完全藏在他的陰影下,傑森才回過神來。
“我無處可去了,傑森。”艾莉亞輕聲說,布滿水光的眸子一擡,無論是誰都無法說出拒絕的話。
“假如你說的是被布魯斯·韋恩抛棄了的話。”紅頭罩卻不為所動,冷冷的嘲諷她,“你還可以回到奧古的床上,我猜她仍舊會對你敞開懷抱。”
“你不會了嗎?”她像是完全沒意識到他冷淡的态度,楚楚可憐的看着他,“可是塔利亞也沒介意過你爬到我的床上來啊。”
“……”傑森像是被她噎到了,好半天沒有說話。
“她也沒介意過你從我的床上下來以後又去上韋恩的床。”他冷笑着,扭頭就走,被她從後面一把抱住。
“傑森。”艾莉亞聽上去很脆弱,聲音百轉千回的叫他,惡魔就是有這樣一種本事,能讓人明知道她心眼壞的可怕,還不忍苛責她。
他剛有些心軟,就聽見她柔柔弱弱的開口,“可是我六年前就上過他的床了,嚴格來說比你還早……”
傑森·托德的青筋暴起,他轉過來,在心裡飛速的過了好幾千遍自己不打女人以後,才勉強壓制住内心的怒火,想開口讓她滾,結果事實是他才對上她的眼睛,嘴唇就被堵住了。
她是最優秀的馴獸師,無論怎樣的猛獸到她手裡,都會變得綿軟乖巧。
一直到她躺在他的床上,香甜的熟睡着,躺在沙發上的傑森都還在思考。
他到底是這麼把她帶回安全屋的?
他真的對着這張午夜夢回看到都會豎中指的臉說了yes嗎?
也許想象和現實的差距就在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