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約的米白色西裝外套在外面,掩蓋不住殿大小姐裡面被白色襯衫包裹住的玲珑有緻的身體,襯衫大概是絲綢材質,有一點點透明度,濕潤之後映出來bra的設計形狀......
複悅池挑了挑眉,心說這女主内心還挺騷氣兒的。
“複悅池!”殿殊深吸一口氣兒,咬牙切齒道。
“幹嘛?”複悅池好整以暇地站起身,左手握着右手的手腕處,指腹粗糙的紗布的質感讓她感到煩躁。
剛才洗漱的時候,不小心濺了一點水在紗布的邊角上,手腕處潮潮的,她是不喜歡在手腕上戴東西的人,别人都說手是女人的第二張臉,而她這第二張臉不僅喜歡幹燥還特别敏感,不管是觸碰過什麼東西都需要立即洗手,洗完手後更要用紙巾徹底擦拭幹淨。她想快點就去更換紗布,不過眼前殿殊在她面前……
複悅池沉默着,不耐煩地掃了一眼對方。
殿殊打眼就瞧見那截吸睛的白色紗布,倏地輕笑了一下:“複悅池你又想玩什麼花樣呢?現在欲拒還迎不玩了,改玩苦肉計了?”
“那你呢?現在不跟我動手,改玩冤枉人了?”
“我冤枉你?”殿殊驚詫地問,“冤沒冤枉你自己心知肚明吧。”
複悅池歪歪頭,露出一抹厭惡至極的笑,走到殿殊面前,将身體前傾過去,微仰起頭盯着殿殊,笑容忽然一轉,陰冷的說:“随便你怎麼想,想什麼現在都跟我沒關系。不知道殿大小姐駕到,是又想幹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啊?”
殿殊冷聲說:“來看你死了沒有,要不是被我媽逼着,我大概連看都不會看你一眼,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有多讓人讨厭?”
“這樣呐……”
複悅池喃喃自語,片刻眼底的冷笑轉瞬而逝,突然哀怨又憂愁起來。
“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怎麼忍心的啊?嗚嗚嗚……”
她捂着嘴,一臉誇張的哭了出來,靈動的瑞鳳眼瞬間紅了,哭哭啼啼地撞過殿殊的肩膀臨近門前時,腳步突然一頓。
“為什麼不想過也不放我走?為什麼不離婚?殿姐姐,你這樣耗着我的青春,有意思嗎?!”
她轉過身,肆意地扯着嗓子叫喊,想要讓殿家人都知道,殿殊是怎麼有負于她,雖然這樣的做法讓她覺得很對不起關心她的宋賀绫和殿懈,可她沒有辦法了。
“跟我結婚了心裡還裝着别人……這場婚姻一開始就是錯的!我以為我隻要努力一點,隻要我足夠體貼,足夠優秀,足夠溫柔,以真心換真心,我就可以軟化你。”
複悅池痛徹心扉地搖搖頭,面向殿殊一步步退向門外,每一步都走得萬分艱難,腳下踩在好似搖搖欲墜的山巅,稍有不慎粉身碎骨,崩潰的語氣足夠大,情緒也激動得無以複加。
她崩潰地對女主叱責:“可我得來了什麼?得來的是你的惡語相向!你對複折涵的偏護!你對我的懷疑,猜忌,和動手!”
“我知道是我不好,我不是有意拆散你跟折涵的,我錯了,真的,你放過我吧!”
巴掌大的小臉上梨花帶雨,滿面淚痕,複悅池感覺上來了,自己似乎已經帶入了女配這個角色中。女配之前的憋屈,愛而不得,自己被女主欺負扇耳光的痛楚,無力反抗,紛紛逼迫她一步步走向崩潰,絕望。
她雙手捂着臉,歇斯底裡:“這次開你的車出來的确是我不好,我是因為被你傷透了心才會這樣,我知道我不該沖動,但我現在都受傷了,殿姐姐你還要說這樣的話,你太讓我心寒了!結婚後的種種冷暴力,我都受夠了,我真的想離婚了……殿姐姐,你放過我吧……”
“好不好?”
溫熱濕潤的淚水沾滿了雙手,睫毛稀疏彎翹在手掌間簌簌地顫抖,漂亮的眼睛爬上了紅血絲,水汽氤氲地透過指縫看向對面已經愕然愣住的人。
表面上崩潰又絕望,然而那眼底深藏的情緒幾乎沒有什麼波動,直視一個陌生人一樣,冷漠,深沉。
殿殊在聽到“殿姐姐”三個字時,就知道自己又中計了。印象中,複悅池從來沒有喊過姐姐,直接喊殿殊。現在複悅池在叫委屈,在哭泣,什麼目的可想而知。
殿殊陰沉着臉大跨步過去,猛地抓住複悅池的手腕,将人扯到身前,咬牙切齒的一個字一個字地說:“不、好!”
複悅池當即輕嘶一聲。
對方的力氣之大,她是知道的,現在這力道大的有點超乎尋常,走得大概是想将她手腕捏碎的路子。
原本水汽氤氲的眼睛,瞬間掉下了豆大小的淚珠。
“疼!你他媽的放手!”
yyds在終端頻控面前目不轉睛地看着,如果可以的話,它想将手交疊按在胸前,垂頭默哀:“可憐的宿主,願天堂沒有那隻力氣異常的手。”
“想讓我放手?”殿殊諷刺一笑,“我放手了好讓你跑到我媽跟前告狀,然後我再被澆一頭的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