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拒還迎不演了?”
“你什麼意思?”
“你說呢?”
複悅池:……
我說尼瑪!
複悅池有嚴重的起床氣,她瞪着殿殊冷道:“滾出去。”
見人一動不動地站着,她避開了對方諱莫如深的視線,呵斥道:“剛結婚時你不住,現在又想來睡了?晚了!你趕緊給我滾!”她抄起旁邊一個枕頭就往殿殊臉上扔。
殿殊擡手擋了一下,枕頭滾到了地上,她随手将西裝扔到沙發上,視線片刻不移地盯着床上的人:“我也想出去啊,但是複悅池呐,這個别墅的房産證上寫的可是我的名字。我的房子,我憑什麼不住。”
“那你住呗,别墅你客房這麼多,随便一個都可以,有必要來折騰别人嗎?!”複悅池氣憤地看着殿殊,“這個房間特麼的是......”我的。
話還沒說完就被殿殊打斷,她道:“是我們的,婚、房。”
複悅池愣了一秒,旋即吼道:“你都沒住過什麼就你的婚房?你給我滾出去,跟你說了幾次了,你是聽不懂人話嗎?”
殿殊眯起眼睛,眸中閃過一絲危險的光:“沒住過又怎麼樣?你能證明這個房間不是我的?之前你不是想我來嗎?現在我想來了,你不是該高興嗎?”
“你特碼的,你是不是不出去?”複悅池起身找着拖鞋,急匆匆地下床,“你不出去我出去!艹了,真特麼的有病!”她去櫃子裡挑挑撿撿找了兩三套衣服,噼裡啪啦踩着拖鞋抱着衣服出了門。
路過被殿殊砍壞的門時,眉頭皺的緊緊的,殿殊的力道一點也不像是個女人該有的,非要形容的話就是恐怖如斯。
她跟殿殊性格其實在某方面是非常相像的,小說中的女配性格卻是軟綿綿的跟個小綿羊一樣。現在她跟女配的性格相差這麼大,殿殊是沒發現嗎,還是已經發現了但是沒有拆穿?
其實殿殊對她根本不熟,以前每次見面都是非常客套的一兩句,接觸的不深,所以從來沒摸清她的性格,或者從來沒有關注過。
殿殊對複悅池的性格不清楚,反對她的小伎倆倒是滾瓜爛熟。
複悅池去二樓找了就近的一間客房,跟上樓來的王媽正好看見她。
見到複悅池抱着衣服,連忙問:“少夫人你怎麼出來了?這麼多衣服是……”
“給我開門。”複悅池冷不丁地說。
王媽重複了跟之前一樣的話:“少夫人,客房是沒打掃,擱置了兩三個月,不除塵的根本沒法住啊。”
複悅池後知後覺,氣不打一處來:“殿殊就是因為這個才去砸了主卧的門?”
王媽感覺自己是這在引火燒身,她想解釋一下,結果憋了良久才發出一個很輕的音節:“嗯......”
“為什麼不打掃?這麼多客房難道沒有一個是幹淨的嗎,除塵過的嗎?”複悅池單手抱走一四五件衣服,捂着腦門心情無比煩躁。
結果她還是煩早了,隻聽幾秒過後,王媽說:“這個......不是少夫人您.....”
複悅池不喜歡聽别人欲言又止的,掃了對方一眼,語氣不耐煩地說:“有話直說。”
“不打掃客房是您吩咐的啊,大小姐想去主卧睡,您不高興嗎?”
高興?我哭都不知道往哪兒哭?
複悅池冷凝着臉,倏地詭異地頓了一下:“等一下,這是我吩咐的?”
王媽默然地點了點頭:“可不是嘛,你吩咐的時候别提多高興了。”
“我吩咐的?”複悅池将淩亂在眼前的頭發别至而後,她舔着嘴唇幹笑起來。
這小說作者真是好樣的,這女配也是好樣的,一上來就把路給堵死了,真是一個房間,一張床都沒有給她留!
王媽看着情緒不太對的複悅池,想要說什麼安慰的話,但就剛才的動靜,又能說什麼呢,說什麼都無濟于事。果然感情還是不能一蹴而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