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族辦事的效率極高,不出三天,帝國第一首富——阿爾斯·甯,便悄無聲息的結婚了,與一隻平凡且泯于衆人的雄蟲。
【阿爾斯·甯,帝都第一首富。被金錢澆灌出來的的白玫瑰,在腐朽髒亂的濕泥中,他傲然屹立生于其上。柔白銀輝灑落,給白玫瑰鍍上淡淡柔光。周圍無數觊觎的目光,卻害怕那鋒利的荊棘,不敢上前......】
文然邊回憶邊低頭看着阿爾斯·甯,泛紅的眼角讓這隻蟲睡覺的時候格外的乖巧且易碎,像是周圍不能碰似的,老老實實待在自己的一小個地方,蜷縮的讓人心疼。
但在另一方面,這隻雌蟲也很主動。畢竟,是他想要成為自己的雌蟲的,不是嗎?
文然幽深的黑眸中閃爍着點點亮光,像是溫柔被揉碎,餘下的點點星光盡數藏在他眼中。
這裡的制度堪稱畸形,雄蟲吃喝玩樂,身體赢弱,卻隻因為具有生育能力而處在社會頂層。而雌蟲承擔這個社會的一切,卻隻有被奴役的份,說實話,初來這個世界,很不适應。
但,身邊多了一個伴侶的感覺還是很好的。
文然不懂愛情,卻知道尊重自己的伴侶。他起身,準備給他新鮮出爐的伴侶準備早餐。
他端着早餐進屋,卻不見昨晚臉紅哭泣的蟲。四下望了望,最終定格在一個位置。
而那蟲的姿勢卻是讓他挑了挑眉。
阿爾斯,啊不,親近的人可以叫甯了。
甯赤身裸體的跪在床腳,昏暗的光線将甯銀白色的發渲染成偏向于灰黑色,很長,在他跪倒的時候,可以到清瘦的腳踝。本來更添美感,卻在那隻雌蟲病弱憔悴的臉色下,像朵烏雲,千斤重,馬上将雌蟲骨感瘦弱的背脊壓塌。
文然放下餐盤,走到雌蟲面前,沒理會雌蟲因他的接近而顫抖的身體。俯下身子,一手把着他的手臂,一手摟着那截蒼白病弱的腰,将他的伴侶輕柔的摟進自己懷裡。
啧,冷。
“怎麼不在床上?”
聲音像是特意被放輕了,淡淡的,但也足夠讓甯聽到。
甯似乎是怔愣了一瞬,一點也沒有當初強要這隻雄蟲的決絕與瘋狂。
随後立即反應過來,掙紮着要從溫熱的懷抱中逃離。
“不經過雄主同意,糾纏雄主,請雄主責罰。”
文然緊了緊懷抱,愣是沒讓這隻雌蟲逃開。
他輕輕撫摸着雌蟲瘦削的肌膚,蒼白,不是白裡透紅的白,而是病了許久的白。
他擡起另一隻手,覆上那雙藏着太多情緒的眼睛,懷裡的蟲驟然不動了。
文然滿意的湊近,溫熱的氣息噴灑在甯泛着紅的耳畔,“不經過我同意,糾纏?做給我看看?”
昨晚文然在一次次中,摸透了信息素如何使用,此刻卻是故意不放出,讓甯保持清醒。
甯從未被雄蟲這麼對待過,就算是上一任雄主奧古斯,也隻會随意鞭撻過後,将他趕出,獨自一蟲跪在冰涼的地闆上,反省......
甯不适的縮了縮身子,卻在動作中壓到了腹部,他面色一僵,在商場上縱橫馳騁的腦子顯然在這時候不太夠用。
文然看着自己褲子被一片溫熱浸染,頓了頓,竟是直接笑了出來。随後不顧雌蟲通紅的臉色,手臂微微用力,将甯抱了起來。
“既然不想,就好好在床上呆着。”
淡淡一句話,卻是讓甯麻木的心髒動了動。不過,他很快就想通了。
又是雄蟲騙蟲的把戲,很快,濃豔的紅又成了蒼涼的白。他長着一張冤大蟲的臉嗎,蟲蟲都騙他。
但,他是個無利不往的商人不是嗎?既然能讓自己過得好受點,那何樂而不為呢?他勾起笑,手輕輕搭在雄蟲露在外的脖頸處。
于是,抱着雌蟲上床的文然,看到的又是最開始的甯,破碎且極盡心力的谄媚與讨好。
文然皺了皺眉,這樣的甯,他看着不舒服。
昨晚要進去時,雖然有信息素的引導,甯幾度顫抖,青澀的不像話。
他皺着眉,“别笑,帶你去洗澡。”
甯的笑僵了,他不能理解文然說的兩個半句之間的關聯,一如他不能理解為什麼雄蟲要給一隻雌蟲洗澡。
他們不隻是個玩具嗎?
溫熱的水流流淌過身體,卻沒流進雌蟲的内心,因為疑惑解決不了任何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