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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何樂而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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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你為何不直接進樓找寡人?不是奉了太後之命嗎?怎麼反倒慫了?”

但凡非聾非傻,就聽出來話中的嘲諷之意。尚澤世本以為,自己的質問肯定會讓尤意情難堪。不料,尤意情聽後,不假思索地說出了一長串的話。

“太後之命讓臣侍有底氣帶陛下離開醉月迷花樓,卻不能讓臣侍鼓起勇氣進樓。臣侍不願目睹陛下和風塵男子親近,縱然隻看一眼,也覺得難受。”

一下被點着的尚澤世氣呼呼地用雙手揪住尤意情的衣領,把帶着酒氣的話全噴在了他的臉上。

“你是在諷刺寡人自降身份、有辱斯文嗎?!寡人要做什麼還輪不到你來說三道四!”

對于尚澤世的意外發火,尤意情起初還有些不知所措,但很快就恢複了鎮定。

“陛下誤會了,臣侍害怕自己會失去理智,做出冒犯陛下的事情來,因此不敢進樓。”

喝酒确實壯膽,直至聽到“冒犯”二字,尚澤世才反應過來,抓着尤意情的衣領說話的自己有多失态。

若是此刻立即松手,多少會有些丢面。為了保住面子,尚澤世隻好繼續揪住尤意情的衣領,又逼着自己直面尤意情的視線。

可因為一時不知該怎麼回答,尚澤世思索了起來,眼中的氣焰不自覺地熄滅。

察覺到這一變化的尤意情,誤以為尚澤世是在為自己的沖動行為感到後悔,便将目光放柔。

殊不知,尚澤世最受不了尤意情的一點,就是尤意情用含着柔情蜜意的目光看她。

感覺渾身不自在不說,還會想起前世嗆死前的畫面。

思來想去沒有答案,尚澤世決定放棄和尤意情争論。這時,外頭突然傳來小藍子着急勒馬的聲音,冒似遇到了什麼。

馬車突如其來的刹住,導緻剛想放開尤意情的尚澤世還沒來得及撒手,就身不由己地往前傾倒,撞入了尤意情的懷裡。

準确來說,應是尤意情出于保護,半主動地順勢把尚澤世抱進了自己的懷中。

“會不會駕車啊?!找死嗎?!”小藍子尖聲斥罵的聲音在簾外響起,調門和小房子的如出一轍,就是口齒不漏風。

傾倒使得尚澤世頭上的尖頂立檐帽掉了下去,還砸到了尤意情的腳。珍珠串落地發出的響動格外清晰,已停止駕車的小藍子不可能聽不見。

果然,心神剛落定,尚澤世就聽見小藍子戰戰兢兢地請罪。

“奴……奴才該死!方才有輛馬車突……突然從前方的暗巷竄了出來,奴才一時不察未能盡早發現,勒馬晚了些,求陛下恕罪!”

與此同時,一直跟在後邊的小房子也停了下來。不出意外的話,小房子馬上就要跑過來打小藍子的頭,痛罵他“蠢東西”了。

眼下街燈昏暗、行人稀少,似乎挺适合行刺。可實際上那輛馬車從暗巷出來後直奔對面的巷子去了,車夫也完全沒理會小藍子的罵聲,十萬火急的,車上八成載的是趕着給人接生的穩婆。

尚澤世并不想為此等小事在路上耽擱,趕緊先回了聲“沒事”,然後才坐了回去。

尤意情俯身去撿起地上的帽子,一擡頭卻發現,不綴龍冠、不戴金钗、隻簡單挽了個發髻的尚澤世有種平常難得一見的秀美,不自覺地多看了兩眼。

想着自己确實難得穿一回異國風情的騎馬裝,尚澤世便沒有對尤意情說什麼,隻管将帽子重新戴好。

小藍子穩穩當當地開始駕車,為避免被誤會為欲拒還迎,尚澤世索性靠坐在了與尤意情相對的位置上,還用手撐着座位以保持穩定。這樣即便再往前傾倒,也不會又倒進尤意情的懷裡。

剛才那下,雖說有小藍子突然勒馬刹車的緣故,但主要還是因為尚澤世自己光顧着扯尤意情的衣領,沒有用手扶好座位,才緻使二人發生“親密接觸”。

馬車進入皇宮後,徹底發作的醉意令尚澤世的頭越來越暈,眼皮也越來越重。她實在強撐不起精神來,就倚着車廂閉目養神,心想:反正小房子到時候會叫醒自己。

事實是,尚澤世沒過多久就睡着了,連怎麼被人抱下馬車的都渾然無覺。後來,尚澤世在迷迷糊糊中感覺到了自己被人穩穩地抱着走路,最後又輕放在了床上。

熟悉的被褥觸感和禦制熏香氣味,讓尚澤世明白自己已經回到了聖安宮中。她費力地睜開眼睛,想叫小房子倒杯水來,未來得及開口就聽到有個溫柔的男聲在旁勸說:“請陛下漱口用茶。”

整杯茶下肚後,幹涸的喉嚨得到了拯救。這時,尚澤世雖然還是看不大清,但好歹能分辨出來坐在床邊服侍的人,并非小房子而是尤意情。

尤意情正拿着一塊面巾道:“陛下來擦臉吧。”

尚澤世以為這話是讓她自己擦的意思,不料尤意情又是動作極快地上手幫她擦了起來。

擦都擦了,尚澤世還是懶得與尤意情計較沒規沒矩的事情。

在尤意情擦臉的期間,尚澤世的身上開始一陣接一陣地發熱,她本能地想去解開上衣的扣子,可手指不聽腦子使喚,摸來摸去都沒摸到扣子。

尤意情見尚澤世幹着急,就幫忙解開了坎肩和長袍的扣子。結果,扣子全解開也沒能帶來多少涼意,尚澤世便嚷嚷着要沐浴,聲音大得把小房子招了進來。

一見尚澤世的中衣露了出來,小房子随即客客氣氣地對尤意情道:“尤小主請回吧,奴才自會安排宮女伺候陛下更換寝衣。”

“本主不能伺候陛下更衣嗎?”尤意情質問得相當有底氣。

昔日的平民一朝成了宮裡的小主。對此,小房子縱然耳朵和心裡都還未适應,卻不耽誤嘴上功夫。

“小主當然可以伺候陛下更衣,隻是按規矩,您今夜不能侍寝。”

“本主知道今夜不能侍寝,伺候陛下換上寝衣就走。”

在尤意情把話說得如此明白的情況下,小房子沒有再趕人的理由。

此外,發酒瘋的尚澤世極難伺候,兩三個宮女齊上手都未必能搞定。加上這點,小房子便決定讓尤意情領教領教。

等拿到了寝衣,尤意情屏退了小房子,開始給尚澤世換衣服。

不出小房子所料,醉酒的尚澤世不接受任何擺布。

一點都不配合的尚澤世,時而像條活鳝魚一樣在床上翻來滾去的,時而像個發狂的野猴在暖閣裡跑來跑去的。

尤意情怕弄疼了尚澤世,不敢輕易下手去脫她的坎肩和長袍,折騰了好一會兒,汗都累出來了更衣進度還是為零。

最後許是尚澤世玩累了,終于一頭栽倒在床上。尤意情見狀,趕緊抓緊時間去脫她的外衣,一邊脫,一邊哄。

“陛下累了,要早些安歇了,換好寝衣就合眼吧。”

也不知黯然銷魂燒的配方裡頭加了什麼奇怪的原料,尚澤世的酒瘋居然換了一種方式——調戲人。

她擡起一隻手摩挲起了尤意情的臉,半阖着眼睛,不以為意地笑了笑說:“寡人知道你想侍寝,你長得英俊不凡,寡人可以成全你。”

這些暧昧的酒後之言,尤意情半個字都沒聽進去。他心知肚明,那個對他冷漠疏離、避之不及的尚澤世才是真正的尚澤世,此時的尚澤世胡言亂語,純屬發酒瘋。

“反正後宮總得有人,多個像你一樣的美男子,寡人何樂而不為呢?哈哈哈哈哈……”

尚澤世一邊笑,一邊用雙手摟上了尤意情的後頸。被牢牢圈住了脖子的尤意情不得不低下頭去,兩個人的臉變得越來越近。

到最後,為了避免壓到尚澤世的身軀,尤意情隻好用小臂撐着被褥,支起上半身。

下面坐着,上面撐着。這個姿勢不算很辛苦,但也沒多舒服。

更令人難為的還是考驗定力。

今夜不能侍寝的規矩适時地提醒尤意情:不能被醉酒的尚澤世蠱惑,否則就壞了宮中禮數。

并且,乘虛而入絕非君子所為。即便是尚澤世主動提出了歡愛之事,尤意情也覺得自己不能答應,甚至連想想都不可以。

于是,他試圖掙脫尚澤世的雙手,以便從床上起來,卻激惱了尚澤世。尚澤世不由分說地吻了上來,他被親了個正着,瞬間周身麻痹。

礙于挺起脖子的動作太累,尚澤世隻短短地碰了一下尤意情的唇瓣,就躺了回去,又嘟嘟囔囔地嫌棄說:“親嘴的滋味兒也不過如此嘛,真沒意思。”

從麻痹狀态中緩過來的尤意情,再也無法别過視線,死盯着尚澤世的嘴唇,呼吸越發紊亂起來。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過近,使得尚澤世散落開來的頭發跑到了尤意情的指間,柔軟順滑的發絲似冷泉般浸沒了他的手背,卻激起了熱如熾焰的情愫直達心底。

溫香軟玉的心上人就在眼前,叫人怎能無動于衷?

一直占據上風的理智被突然激增的情愫後來居上的下場就是口不擇言。

“陛下親得不對,能讓臣侍示範一次嗎?”

話說出口,尤意情既後悔,又忍不住期待。這一次,尚澤世沒有讓他失望,爽快地回了聲“好啊”。

正是缱绻旖旎的時刻,尤意情準備去吻尚澤世,尚澤世卻漫不經心地說了句給人當頭一棒的話。

“寡人心存芥蒂,能和你共度魚水之歡就算到頭了。”

尤意情所有的情思愛意,皆因尚澤世的這句話而被擊了個粉碎。

他不屈不撓地堅持了八年,心心念念地期盼了八年,才終于等到和心上人耳鬓厮磨的美夢成為觸手可及的現實。

可是,心上人的眼波流轉中不含一絲情意,隻有來自君王的調笑在輕慢他的真心。

此時此刻,明明理智自知的人卻如同從黃粱美夢中驚醒的癡兒一般茫然無措。

那個神志不清的人,則全然不知自己輕飄飄的一句話給對方帶去了多大的打擊,隻是因為看到對方濕了眼眶,就自然而然地問了一句:“哭什麼?”

尤意情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也不想回答尚澤世的問題。

他緘默着掙開了尚澤世的束縛,剛想轉身卻被尚澤世扯住了衣角。

“不說算了,寡人不準你走。”

“陛下想要臣侍留下來做什麼?”

“你任性妄為,寡人要懲罰你。”

“臣侍聽憑陛下處置。”

“罰你給寡人按摩右膝,寡人舒服了,你才能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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