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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先下手為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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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和端郡王已無話可說,礙于親緣關系和皇帝身份,尚澤世不得不每年都給端郡王送生辰禮物,闵親王亦然。

至于具體送何物,尚澤世年年都讓闵親王代勞,自己甯可去宮中的朱房喂豬,也不願花那個時間和精力。

闵親王之所以要當着衆大臣的面提起賀禮的事,純粹是出于維護尚澤世對外的孝順形象。經他這麼一提,尚澤世就會很有默契地表示自己早已想好了,或者仍在糾結中。

這次也不例外,尚澤世和闵親王繼續配合着演了一場戲。唯一不同的是,重生後的尚澤世已經知道:端郡王今年的壽宴将會奢侈到令人瞠目結舌的程度。

回聖安宮的路上,尚澤世重新撿起了昨日沒能想出對策的問題——在無法搜集罪證的情況下,如何将端郡王治罪?

七日後的端郡王府壽宴給尚澤世提供了一個思路。

既然遠在出銅縣的栾懿難以搜集有關“礦難”的罪證,那就逼罪魁禍首自己交代罪行。當然,逼供需要一個合理的由頭把人逮捕回去才能實施,但不能像鐘顯提議的那樣直接綁人。

前世,端郡王就是因為壽宴辦得過于鋪張浪費,才引起了栾懿的注意,又導緻了後續一連串的事情。今生,隻要不出意外,端郡王如前世那樣大辦壽宴,尚澤世便還有理由拿他開刀。

不過,尚澤世并不打算等到有人舉報端郡王才動手,而是決定先下手為強,突襲壽宴,當場質問端郡王從何得來的超額财富,再以涉嫌貪污的名義,把人帶回宮中親自審問。

這種直接殺上門去的做法固然簡單,但有一個問題不得不考慮。

如果端郡王一口咬定,說辦壽宴的錢都是底下人孝敬的,尚澤世也不好駁斥。

得讓端郡王想抵賴都不敢抵賴才行,否則當場質問這招起不了多大作用。

至于如何才能讓端郡王想抵賴都不敢抵賴,這個問題尚澤世思考了一路也沒能想出好招。

由于想得太過投入,尚澤世回到聖安宮時差點忘了要去儀銮司接尤意情的事。還是小房子适時地提了出來,尚澤世才從沉浸的狀态中分心。

小房子去了儀銮司之後,繼續苦思冥想的尚澤世在龍椅坐不住,索性開始滿屋子踱步,結果一個沒注意,就在轉身的時候和一名剛進殿門的小宮女撞上了。

小宮女的手中本來端着一碟尚澤世愛吃的香辣牛肉幹,被撞得全喂了地闆。發覺自己沖撞了皇帝,宮女瞬間吓得俯伏求饒,生怕慢了一點就要人頭落地。

突然被打斷了思考,尚澤世本來有些不爽,意識到是自己的過錯後,對小宮女擺了擺手道:“起來吧,去跟掌膳宮女說牛肉幹是寡人打翻的便是。”

“奴……奴婢謝……謝陛下隆恩!”

驚魂甫定的小宮女跪着撿起了散落在地的牛肉幹,尚澤世見她有些面生,随口問道:“新來的嗎?叫什麼名字?”

“回陛下,奴婢名叫香荑,在偏殿做盥洗的差事兩年了,年初剛被調到近役,負責給陛下端送茶點。”

聽到“香”的音,尚澤世變得敏感起來。

“是香氣的香嗎?”

小宮女答了聲“是”,尚澤世立即決定給她換一個名字。

“‘拂塵生嫩綠,披雪見柔荑’,寡人瞧你挺适合嫩綠色的宮裝,以後就改名為‘綠荑’。”

沒聽懂詩句不妨礙小宮女謝恩:“謝陛下賜名,綠荑這就給陛下換一碟新的牛肉幹來。”

“不用了,下去吧。”

綠荑退下不久,坐在寶座上批閱起文書來的尚澤世,聽到了小房子屏退宮人的聲音,緊随其後的還有另一個人的腳步聲。

不用猜,肯定就是尤意情了。

距離上一次在暖閣中見面,時間已過去約一個月。

不知是因為錯覺,還是因為離得有些遠,尚澤世感覺尤意情的臉消瘦了些,手倒是還胖乎乎的。

見過禮,尤意情恭恭敬敬地站在小房子的旁邊,看起來和真的太監一樣。

考慮到在正殿說話不太方便,尚澤世想換個私密點的地方,便對二人道:“去自得齋。”

小房子聞言,剛準備告訴尤意情自得齋在哪個方向。誰曾想,尤意情竟然倒了下去,把小房子吓得整個人往後縮了一下。

尚澤世左腳趕着右腳地走到尤意情的旁邊,蹲下去用手指探了探他的鼻息。

幸好,人還活着,就是呼吸急促,臉色有點發紅。再一摸額頭,不得了,燙得像溫泉邊的鵝卵石!

“尤氏發熱了,去叫太醫來。”尚澤世不假思索地吩咐小房子,小房子瞪大了雙眼問她:“陛下,您忘了尤氏現在是‘太監’嗎?”

“對哦,那怎麼辦?”

尚澤世一時傻眼,得虧小房子機靈。

“有了,奴才去跟太醫院的人說,是奴才的娘需要用藥。等他們開了藥,奴才再把藥偷偷帶回聖安宮來煎。”

“聽着可行,你去吧。”

試試總比幹瞪眼好,況且小房子好歹也是太監總管,在太醫院開點藥不算過分。

欲起身卻半途而廢的小房子,皺着一張臉對尚澤世道:“留陛下一個人,奴才不放心啊!”

尚澤世對小房子深感無語,果斷開罵:“他都燒得不省人事了,你還想那些有的沒的!快去!”

“奴才遵命!”

用怒火轟走了小房子以後,尚澤世驚覺自己忘了一件事——應該先和小房子把尤意情搬到自得齋的躺椅上的。

眼下殿内隻有尚澤世一個人,叫别人來又不妥,難道就這樣任由尤意情躺在地上,直到小房子從太醫院回來嗎?

不行,聖安宮不是冷宮,萬一等下有别處的宮人過來就不好解釋了。

想清楚了後果的尚澤世,當即決定把尤意情拖進自得齋。

由于尤意情暈倒的位置離殿門較近,為了不被外面的人看到,尚澤世隻好先把殿門關上。

等開始拖拽,尚澤世才知道,尤意情看着身形不胖,份量可不輕。沒拖出多遠的距離,尚澤世就呼哧呼哧地喘氣了。

好不容易把尤意情拖到了自得齋的門口,尚澤世沒顧得上跨過身後的門檻,不小心被絆了一跤,一下跌坐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一個四四方方的東西從尤意情的袖口裡掉了出來。尚澤世定睛一看,原來是那塊擦過她的唾沫星子的方巾。

本着好心好意,尚澤世撿起了方巾,準備塞回到尤意情的袖管裡。這時,方巾上的奇特圖案吸引了她的注意。

上次在尤意情的手裡看見這塊方巾的時候,尚澤世就感覺圖案繡得十分寒碜,現在放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打量,更覺得糟糕。

不管是疏密不一的排布,還是扭扭歪歪的行針,無不彰顯着刺繡之人簡直毫無手藝可言。

而且,細看方巾的話,還能看到上面有一些褐色的陳年污漬。

把整塊方巾鋪展開來,又轉了轉方向之後,尚澤世終于看出來上面繡的是一個極其簡陋的雨棚裡站着兩個手牽手的人。

方巾繡得如此之醜,又有舊漬,尤意情居然随身攜帶,可見其珍視程度。

在尚澤世看來,方巾可能是尤意情小時候繡的,作為紀念保存了下來;也可能是哪個小孩子送的,所以尤意情不嫌棄;又或許是心上人所贈,尤意情因此念念不忘。

“等等,心上人?他的确說過我是他的心上人來着,不會就是我吧?”

懷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尚澤世仔細地在方巾上尋找署名,卻一無所獲,都打算放棄了,才猛然發現玄機。

原來,圖案本身就構成了一個字,簡陋的雨棚是“雨”字頭,兩個牽手的人是“林”字底,上下合起來正是尚澤世的乳名——“霖”。

意識到這點巧思後,尚澤世自然而然地想到了一種可能。

尤意情因為陰差陽錯,誤以為她是自己的心上人,實則她和那個叫“宋霖”的女子隻是恰巧重名而已。

但問題是,尚澤世自小在京城長大,從未去過玉簪郡,尤意情是怎麼誤會的?還是說,尤意情來過京城,與皇室有過什麼交集?

問題兜兜轉轉地回到了起點,尚澤世不由得心生煩悶。

先前因為尤意情的自說自話,她沒能打破砂鍋問到底。

現在好了,等尤意情清醒過來,随時都可以問。可别燒糊塗了就是,否則成了傻子,什麼事都問不了。

離小房子回來還早,尚澤世隻能接着發力,繼續把尤意情往自得齋裡拖。終于抵達躺椅邊上時,尚澤世筋疲力盡,索性自己倒在了躺椅上休息。

或許是夢到了什麼,尤意情開始口齒不清地說胡話。聽來聽去,尚澤世隻聽清了一句。

“霖兒不要忘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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