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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朱門酒肉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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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中長輩不支持草民替人鳴冤,草民随鐘大人離開玉簪郡之日,便是和他們斷絕親緣之時。”

一時間,暖閣内陷入了沉默。

鐘顯的反應相當淡定,看來是今日來之前已經知曉尤意情和家人斷絕關系的事。

小房子則和鐘顯不同,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似是不能理解尤意情為外人抛棄骨肉親情的做法。

至于尚澤世,她既不如已知情的鐘顯淡定,也沒有像舍己為家的小房子那樣反對。

對于尤意情在替人鳴冤之路上表現出來的決絕,她雖然也為他的堅持感到佩服,但更多的還是考慮這份決絕所能帶來的檢舉可信度。

“既是如此,寡人姑且信你的片面之言,起來說話吧。”

言畢,尚澤世重新在暖炕坐好,卻沒見尤意情起身。

“草民為救被流放的具臻,叫人扮鬼吓跑了負責押送的衙役。自知有罪,不敢起來說話。”

尤意情交代完緣由,不等尚澤世表态,鐘顯按捺不住了。

“尤氏!你竟敢欺瞞本官?!進宮前你分明說過具臻已死的。”

已經看出事情原委的尚澤世覺得有點心累。如果可以,她真想過去敲敲鐘顯的腦袋,看看是不是榆木做的,然後教訓他:

“鐘顯啊,你的腦子一點不轉嗎?人家怕你不是好官,把證人還活着的消息走露給端郡王,所以才不敢全盤托出。”

心累歸心累,尚澤世還是能理解鐘顯為何那麼激動的。

論别的,鐘顯可能有的不多;論赤膽忠心,鐘顯忝居第二,朝中無人敢稱第一。

因此,在知道尤意情有所隐瞞時,鐘顯所在意的絕非是一己之私,而是擔心自己的草率輕信會危及主子的人身安全。

“懇請鐘大人恕罪,草民是不得已為之。未見到陛下之前,草民不敢堅信鐘大人一定會幫草民伸冤。”

尤意情為自己辯駁的語氣已經很卑微了,可平白無故被看扁的鐘顯還是生氣。

眼看着鐘顯還要發作,尚澤世出言把控了局面。

“好了,寡人暫不計較尤氏的劫囚罪。尤氏,你平身吧。”

許是腿跪麻了的緣故,尤意情起身的時候看上去有些不穩。尚澤世不知道是腦子抽風了還是怎的,竟然想叫小房子去扶一把。

好在這個念頭隻是一閃而過,尚澤世很快就反應過來了其中的不妥。

明明兩個人前世結為連理的時間不足一日,離日久情深還天差地遠呢!着實沒有必要、也不應該在重生後帶着前世的印象,仍舊把人當君後看待。

在心裡進行一番自我告誡後,尚澤世繼續以冷淡的口吻問尤意情:“端郡王殘殺礦工和誣陷良臣,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本以為尤意情會直接答複,不料他居然在這個節骨眼兜起了圈子。

“陛下可以做到秉公處理,大義滅親嗎?”

“你這說的是什麼話?!”鐘顯怒氣沖沖地瞪着尤意情,仿佛随時都會對其拳腳相加,“陛下若是想袒護端郡王,你早就身首異處了!怎麼可能留你在這裡放肆?!”

暗衛處的侍衛們個個練就了一身的好功夫,遇上鐘顯照樣得慫。尤意情手無寸鐵,看着也不像習過武的人,被鐘顯兇過之後居然不怵,還敢回嘴。

“鐘大人固然有理,可草民隻為求心安而已。如同陛下方才引導草民發誓一樣,草民也希望陛下能給草民一個承諾。陛下金口玉言,開口抵得上千軍萬馬。隻要能得陛下的一句安心話,草民絕不會再要求其它。”

看着泰然自若、侃侃而談的尤意情,尚澤世不禁在心裡感歎:嗬!不愧是生意人,嘴皮子就是厲害!

再一瞥小房子,他也在那裡為尤意情的嘴上功夫偷偷地驚歎。隻有鐘顯瞧着怒不可遏,不知道回京前是否已領教過尤意情的伶牙俐齒。

氣氛再度變得糟糕,還是得由尚澤世這個皇帝發話才能扭轉。況且,她本來也沒覺得尤意情的要求有多過分。

不就一句話的事嘛!這有什麼難辦的?

别說,還真有。

為了彰顯天家誠意,尚澤世決定站在尤意情的面前予以口頭承諾。

當她氣宇軒昂地邁着帝王步伐,走到了離尤意情隻有一臂之遙的地方時,颔首低眉的尤意情忽然又提了個要求。

“為了充分感受陛下的誠心,草民鬥膽向陛下求一個能看着陛下說話的恩典。”

這人真是給了九寸想十寸——得寸進尺啊!

“拒絕,難免會顯得我不親民。算了,看就看吧,反正身上也不會少塊肉。”尚澤世抱定了無所謂的想法,便給尤意情回了個爽快的“準”。

當尤意情真的擡眼看向她之後,尚澤世不得不承認自己後悔了。

近距離的對視之下,尤意情的臉變得一覽無餘,長在左眉裡的小黑痣、圓圓的鼻頭、弧度明顯的唇珠,甚至連唇周的胡茬都和洞房花燭夜時的樣子别無二緻。

看着近在咫尺的故人,尚澤世有一種恍然如夢的感覺。

前世的畫面交疊重現,從大殿選閱日的一眼相中,到大婚典禮時的共拜天地,再到洞房花燭夜的對飲交杯。

那些前世記憶裡的點滴,全都在不合時宜地提醒尚澤世:如今站在面前的男子,原是她要共度餘生的人。

這導緻她沒法再保持平穩的情緒,連帶着呼吸都變得紊亂起來,内心深處還有一股莫名的苦澀鑽出了土壤。

尚澤世在回憶裡遍尋苦澀感的出處,卻沒能找到一點線索,尤其是前世吃下紅棗後的記憶仿佛被抹去了一般,唯一被留下來的僅剩窒息的感覺。

“陛下?您怎麼了?”小房子又在招魂了。

幸而,尚澤世這次沒有過于投入到回憶裡,一聽到小房子的聲音就抽離出來了。

神志剛回到正位,尚澤世就敏銳地捕捉到了小房子那張強忍笑意的臉,怎麼看都像在笑她發花癡。

“寡人才不是在發花癡!”

如果尚澤世能這麼澄清就好了,殘酷的事實是她不能。眼下,她所能做的事情,唯有裝出處變不驚的樣子去主動翻篇。

“尤氏你聽好,寡人作為溫國皇帝,今日在此對你承諾,必定秉公處理端郡王尚思喆的案子,一旦查明他的罪行,絕不法外容情,誓要還天下臣民一個公道。”

随着話音落下,尤意情望着尚澤世無聲地彎了唇角。兩個接近對稱的酒窩齊齊蘇醒,盈滿醉人不自知的蜜意。

靥輔承權的美好笑顔讓尚澤世一時想不起别的,隻覺得心癢癢的。

然悅目則悅目矣,就是下跪謝恩的動作快了點,尚澤世還沒來得及端詳就剩頭頂可看。

“尤氏,陛下已經給予你承諾,這下你總可以講整件事的來龍去脈了吧?”

“草民這便說與陛下聽,事情要從與草民定過親的女子開始講起……”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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