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沒想到他會和雲想走近。

聞言，卓序也往雲想的位置看了眼，恰好看到她和顧恒碰杯的一幕。

他沒有回應方滢的話，後者以為他是不關心。

方滢不意外，畢竟能引起卓序關心的人和事太少了。

聚會一直持續到晚上十點。

酒闌人散，雲想打開手機，準備叫輛車送自己和宋敏回家。

身後傳來方滢的聲音：“我知道許阿姨喜歡本幫菜，又聽說胡師傅在本城，就請他過來了。如果你也覺得好的話，改天我就請許阿姨過來嘗一嘗？”

“不需要問我的意見。”卓序波瀾不興，“她要是有興趣，你可以直接邀請她。”

許是卓序母親的姓，久違地聽見，她心頭一凜。

顧恒這時說：“我送你們？”

雲想問：“你不是喝酒了嗎？”

“司機會過來。”

平心而論，雲想不讨厭顧恒，甚至因為他不像她的其他同學那樣，完美得虛假，所以對他有朋友的好感。

但他們談不上多麼熟稔，她考慮着是否答應，宋敏直接答：“好呀好呀，麻煩你了。”

宋敏和顧恒一樣，頗具藝術基因，大概她因此欣賞他。

宋敏的家和雲想的家在大緻路線上的一前一後，司機開車，分别将她們送抵目的地。

單元樓下，雲想要解開安全帶，可能是她有點小暈，試了幾次，沒能解開。

顧恒從前座下車，打開後側的車門，傾身，為雲想解開了。

“謝謝。”

顧恒沒有立刻起身，和雲想維持着一個不算很突兀的近距離，忽然問：“你喜歡用男香？潘海利根，布倫海姆花束。”

除了常用的幾款，雲想對香水沒什麼研究，她沒有使用過顧恒說的這款男香，可能是和卓序親密的時候沾染上的味道。

她擔心被懷疑，索性承認：“嗯，對。”

顧恒聽見她的答案，沒說什麼，隻笑了笑。

雲想推開他：“我要下車了。”

雲想穿着細高跟鞋，下車時顧恒扶了下她，落落大方地道别：“下次再見，雲想同學。”

大家都已經步入成年許久，今晚遇見，舊同學要麼稱呼她“雲律”，要麼直接叫她“雲想”。

隻有顧恒正兒八經地叫她雲想同學。

雲想覺着他很奇怪。

按電梯時，雲想發現電梯在下降前停留在她住的樓層。

一梯兩戶，她想着是不是鄰居回來了，走出電梯，在自家的門口，看到卓序的身影。

男人的背部微微抵靠着牆，長腿支在地上，身着西裝，卻是比較放松的感覺。

先前顧恒的稱呼使雲想夢回高中。

如果真的是在高中，她像這樣突然看到卓序，估計會開心得要命。

那時她最喜歡和卓序偶遇，因為覺得偶然總是和命運相連。

畢竟不是高中了。

所以她隻有驚訝和疑心：“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