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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查實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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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琮驚訝望着薛賦惜,他不知道太子師大人冠絕大煌的名頭,還當典儀官隻是禮部的官吏,所以也不甚重視,隻聽柳铖又道:“感謝大人率國子監費心修複鎮北兵書殘卷,才不至我等敗了父輩的榮耀”。

薛賦惜道:“戍邊之戰,鎮北軍以少勝多,貴在鎮北元帥及軍師兵法超絕,用兵如神,戰後上貢的兵書殘損,陛下把修複兵書的重任交給我父親,我父親又把這個重任交給我,我雖是文臣,也深感任重道遠,幸不辱命,不至其湮滅成為曆史塵埃”。

二人你來我往的一番寒暄,少年男女們站在一旁面面相觑,薛賦惜道:“還請柳都尉行個方便,讓我等查清中毒之事,還柳姑娘清白”。

柳铖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道:“請大人同各位移駕我帳中,我與大人細說”。

待衆人在帳中坐定,薛賦惜一一向柳铖引見,柳铖聽到那個站在薛賦惜身旁一直瞪着大眼睛盯着自己的女孩,竟是元襄帝禦賜皇姓冊封的甄祤郡主,又準備行拜禮,焱雀擺手道:“都尉不必客氣,那隻是虛名,我不過一介羽衣營女衛而已,還請都尉将三月前的事細細說來”。

聽郡主這麼說,柳铖也就不再拘禮,坐下道:“三月前,有支商隊欲過曙城北去,在鎮北軍大營接受盤查後行至一處風城,遭到了沙匪的攻擊,商隊頭領燃起信煙,正巧将軍當日于營中巡視,于是親率千餘鎮北軍支援,我亦在那次出動的隊伍中,我們救出商隊後圍剿沙匪于風城,重創了沙匪首領,匪衆負隅頑抗,将軍下令就地紮營,并從大營調來醫師救治傷患,其中之一就是柳姑娘,按将軍的命令,圍困沙匪兩日,第三日黎明将全面展開圍剿,不料就在第三日破曉,軍中近二百人出現口吐白沫,渾身抽搐的中毒症狀,亂成一團,抵擋不住困在風城中的沙匪趁夜奮起反抗,突出重圍而去,将軍當即下令徹查,便有人告發柳姑娘深夜離開營地,将軍就對柳姑娘用了軍棍,逼問出她竟是沙匪首領的女兒,将她帶回懸于城門前,放話要沙匪首領以命換命”。

說話間,柳铖的親兵奉上茶水,薛賦惜端起杯子抿了一口,立即喚道:“一心,你瞧瞧這茶”。

衆人還在細細琢磨柳铖話裡的細節,薛賦惜這一喚,衆人皆是茫然,蘇一心端着茶杯未飲,隻一聞便變了臉色,道:“貢品級的雲霧茶,但是味道不對”。

薛賦惜點頭,沖柳铖問道:“這茶并不供應軍中,都尉如何得來的?”

柳铖道:“這是商隊離去時答謝鎮北軍的兩車茶磚,大多數在圍剿沙匪時都泡來給将士們分着喝了,我分得兩塊,但我不喜茶,是大人今日來才啟封的”。

蘇一心道:“這茶有問題,大家别喝了,敢問柳都尉,當時柳城主查出的毒可是下在茶水裡的?”

柳铖變色道:“你怎麼知道?”

蘇一心道:“請柳都尉令人将茶磚拿來,我想查驗一二”。

蘇一心将茶磚舉在面前仔細的聞了一陣,對柳铖道:“柳城主果真是冤枉了柳姑娘,毒是下在茶磚裡的,這茶磚除了茶香還有有别的氣味,氣味很淡,我不知道是什麼,但肯定不是雲霧茶該有的味道”。

柳珘握拳的手指關節發白,手背青筋暴起,焱雀道:“請都尉調來商隊的盤查記錄,這事沒那麼簡單”。

盤查記錄很快就到了薛賦惜手中,薛賦惜仔細的查閱了半刻鐘,随即對衆人道:“這支來自雲川的商隊到達曙城和離開曙城之間間隔了五天,商隊都是圖利的,多待一天就多一天的開支消耗,他們到了曙城不着急往北走,停在城裡等什麼呢?”

焱雀思索道:“依我之見,他們是在等柳将軍出城到鎮北軍大營巡視,這是個針對鎮北軍主将下的套,沙匪的目标不是商隊,而是柳将軍”。

衆人聞言倒吸了一口冷氣,薛賦惜道:“若如此,按時間推算,柳将軍出城到達軍營,行商隊伍立刻動身離開曙城,通過鎮北軍大營的盤查後北行,在風城與沙匪接頭,故意裝作被劫掠,引柳将軍前來救援,沙匪若能戰勝鎮北軍便罷了,若不能,商隊便是後手,沙匪不敵被圍,風城地貌複雜容易掩蔽,但無疑是自入囚籠,柳将軍一定會下令在風城外圍就地紮營,商隊假意以茶答謝後折返回城快速離去,柳将軍吩咐分發茶磚給将士同飲亦在情理之中,從軍之人如柳都尉這般,大多不喜茶,但仍有人願飲,這毒下得巧妙,我猜或許好茶的人要連飲兩日才會毒發,留足了時間給商隊撤離,這個套唯一沒算準的是沙匪首領受傷,而柳姑娘深夜送藥被告發,柳将軍雖查出茶水有毒,卻沒有懷疑過茶磚有問題,于是柳姑娘便成了這莫名的叛徒”。

柳珘奪過蘇一心手裡的茶磚急奔向外,薛賦惜忙道:“攔住他”,柳琮和蘇一心跟出去,柳珘飛身上馬,揚鞭疾行,一瞬就跑沒影了,柳,蘇二人立即上馬追趕,薛賦惜問焱雀:“會不會出事?”

焱雀道:“會,至親至愛之人,比他的命都重要”。

薛賦惜立刻辭别柳铖,領着焱雀騎馬出軍營,返回曙城的半途,日已西斜,薛賦惜的臉映着夕陽餘晖,突然呈現出倦色,眼睛一閉,搖搖晃晃的差點從馬背上摔下,焱雀縱身到他身前持住缰繩,用身體支撐着他,片刻後,他重新睜開眼睛,夕陽在沙海邊緣将沉未沉,遼闊壯麗,他從焱雀手裡扯過缰繩将馬勒停,卻對焱雀形成環抱的姿勢,夕陽在沙面投下兩人在馬背上互相依偎的影子,他戲谑道:“郡主,這麼有閑情逸緻來看大漠落日啊”。

焱雀翻白眼道:“看你個頭”,随即把今日之事同他說了一遍,然後不耐的問:“天就要黑了,你還要抱多久?我要回去了,我怕柳珘鬧出人命來”。

薛衍墨漫不經心的将缰繩一蕩,縱馬向前,道:“死不了,定都侯還鎮不住一個猴崽子嗎?你這個性子,回去不火上澆油就不錯了,且慢慢走着吧”。

焱雀恨不得一腳把他踹下馬去,奈何被他縛于懷中,隻能跟着一路颠簸搖晃,在天已完全黑盡時,仍不可得見曙城的城門,焱雀終于察覺出了不對勁,沖薛衍墨道:“我們迷路了”。

薛衍墨還是漫不經心的“嗯”了一聲,焱雀從他手裡拽過缰繩勒馬急停,四處觀望後氣急敗壞的回頭沖他大聲道:“我,們,迷,路,了”。

薛衍墨捂着耳朵,一臉煩躁,“我知道了,這裡就我們兩個人,你說話不必這麼大聲”。

焱雀攘了他一把,翻身下馬,在漆黑一片的大漠中茫然四顧,薛衍墨跟着跳下馬,焱雀沮喪道:“都怪你,慢慢吞吞的,現在好了,都不知道走到個什麼鬼地方”。

薛衍墨兩手一攤道:“怪我有什麼用,你一個人不也得迷路,黑夜裡的沙漠更難辨方向,有我在你至少還有個可說話商量的人”。

焱雀反駁道:“誰說的,一會星月升起,就能看清方向了”。

薛衍墨道:“郡主可真是深藏不露,還會觀星識途,那就倚仗郡主把我帶回去了”。

兩人在原地等了半個時辰,也不見清朗的星空,反而等來了一陣又一陣冷冽的卷着沙塵的風,焱雀撕下兩塊裙裾,遞了一塊給薛衍墨,另一塊蒙住口鼻道:“變天了,過會可能要起風沙,得找個遮擋的地方,不然風沙太大可能會把我們埋了”。

薛衍墨攬腰把她抱上馬,驅馬前行,焱雀道:“你知道往哪兒嗎你就走”。

薛衍墨指了個方向,焱雀順着他的手眯着眼睛辨認着,那個方向有一大片模糊的不規則的黑影,在夜幕下透着森森鬼氣,焱雀道:“那是什麼?”

薛衍墨道:“風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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