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u arschloch!??Geh——Zum——Teufel!”
聽到李玥潼的發癫言論,蘇西猛地推開尹嬰甯,對着無時無刻不照顧自己堪稱勤懇的秘書用家鄉話破口大罵。隻因為李秘書掉頭又沖回去……以一塊翹起來的岩石為踏闆,車子加速到極緻騰空而起!
“嗨嗨!飛行員就是要以飛機為武器!”李玥潼發洩着大吼,全然不在意博士用斷了鞋帶的定制高跟小涼鞋敲打自己的後腦勺。
車子飛起的瞬間,李玥潼打開車門,從駕駛位離開探向後排,順手将兩個女孩丢了出去。沉重如卡車的上午小轎車,炮|彈似的擊中山豬,然後壓死這頭掙紮的豬。
準王牌飛行員李玥潼,每次模拟作戰都以跳傘至敵人無法偵測的區域為結果。至于她的飛機,早就和敵人同歸于盡了。
一百一十七次作戰模拟,一百一十七架飛機炸毀。如果換算到現實作戰中,格瑪空軍将損失近百億。教官與校長受不了這個每次都果斷舍棄戰機的混球女人,果斷開除之。
不過凱瑟琳·馮·奧托閣下和朱森先生并不在意,首先她們有很多錢,其次她們不準備讓這個癫子開飛機,最後小轎車沒有降落傘也沒有彈射裝置李玥潼跑不了。
伯爵最中意李玥潼的心理素質與身體素質,她想要的正是女兒出事了保镖可以果斷帶着她不費餘力的逃跑。
賴秋葵跳離車子後就勢翻滾平穩起身,李玥潼也以□□跳傘落地的标準姿勢落地。兩個女孩要慘一些,摔在泥濘的姑娘們十分狼狽。
尹嬰甯護着蘇西的頭,自己一身擦傷不說,後腦勺流淌着被雨水沖成淡粉色的血。摸一摸,還好,隻是擦破了皮。
“保護好她們。敵人至少有七個。”賴秋葵說,“敵人的黑客已經死了,但是我還沒解開屏蔽警署基站的程序。你最好帶她們遠離這裡然後報警。”
“那葵姐你呢?”小甯摟着顫抖的蘇西說。她捂着紅發姑娘的眼睛,生怕膽小的友人看見車子下慘不忍睹的紅白肉塊。而小甯在瞧見被割喉後吊起來的兩具死屍後,也一時無法相信葵姐就這麼果斷、輕易地殺死了兩個人。
不管是出于什麼原因,那些雇傭兵想要她們的命,為了生存葵姐和玥潼姐殺死他們也無可厚非。小甯覺得自己需要一點時間去緩和死亡給她帶來的沖擊。她抱緊了如貓頭鷹般應激友人,人類帶來的些許溫度令她格外安心。
實際上,比起害怕與恐懼,現在的蘇西多的更是憤怒。她那頭發哈士奇奶牛貓配色的秘書一項穩重,不知為什麼今天突然發癫……大抵是遇見危險想要回歸本性做回真我罷。
賴秋葵直徑走向還沒報廢、發動機依然共鳴的轎車,随手打開後備箱……這個後備箱的電子鎖的電線早就被她破壞了,隻不過車蓋太沉,一直保持關合狀态無人察覺異樣。
後備箱裡藏着個人,難怪之前李玥潼想要用後備箱承受貨車碰撞時,賴秋葵讓她猛打方向盤改用副駕駛一側。這種十八年前的老款商務小轎車,就算用了防彈工藝使用特别厚重的材料,在後備箱的電子鎖損壞後受到撞擊,依然容易翹開後蓋甩出去裡面的東西。
被五花大綁敲暈的元雨婷就這麼由賴秋葵拖拽出來。
“這是什麼玩意?繭蛹?”李玥潼随便吐槽一句後,立即去檢查那輛年頭已久的小車。
除了多了劃痕以及前擋風玻璃糊滿了血與碎肉,車子沒什麼問題。不過她們沒法駕車離開了——山豬的半截身子還卡在車頭與三人合抱的大樹間,而大樹的上半截剛好砸在車頂。
“一個用自己小職權在樂施基金會偷偷做了危險買賣的人。”賴秋葵丢下這句話後離開。不難想象,她是去排除其他危險了。
“要說公司哪裡好人正常人最多,也隻有基金會了。沒想到居然有人在以閣下命名的聖地、純淨無暇好施樂善的基金會裡做偷雞摸狗的事!”李玥潼踢了一腳昏迷的元雨婷。作為秘書她曉得自己某些時候得站出來做社恐結巴博士的嘴替,“信不信博士在這裡可以代表董事會審判你!”
顯然元雨婷一直在裝暈。她在聽見“博士”一詞後,立即醒過來。
正如她自己所說,朱氏奧托生命科技與凱瑟琳樂施基金會有很多博士,博士是那些研究員最不值錢的稱呼。但是凡事都有例外,少東家蘇西·奧托,是自奧托科技與朱氏制造兩家公司建成、再到收購合并組成朱氏奧托生命科技至今,含金量最高的博士。可以說最近兩年公司的重頭研究都是基于蘇西在蘇墩裡彌大學提出的一些新理論實現的。
研究員們不在乎幫助大家實現項目研究的人是不是用十世情商換智商。董事會也不在乎繼承人除了一顆大腦其他地方多少有些殘缺。大家都願意哄這位喜怒無常的紅發女巫開心,也不介意公司裡少了一個下放到基金會做護工的二五仔。
“嗚嗚嗚——哈——我說!”元雨婷嘴巴上的膠帶被李玥潼粗暴地撕下來。嘴邊的絨毛都被扯掉了。“托特工程在洪赫拉斯做項目時曾經慈善捐助過一個當地的基金會分部的漸凍症兒童。那孩子是個第四級病毒攜帶者,現在就在兒童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