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一瞬,卡卡西對這句話作出了反應。
月被卡卡西按着肩膀壓在地上,膝蓋頂住月的腹部,月絲毫沒有抵抗,隻在卡卡西整個人重量壓在自己肚子上的時候小小地抽了口氣。卡卡西死死盯着月那雙充斥着淡然的黑色眼眸,壓低聲音問道:“你究竟想要幹什麼?”
手中的苦無抵上月的咽喉,她無所謂地笑了笑,握上卡卡西的手。
“别動。”卡卡西警告。
月卻發了力道,不是往外撤,而是往裡壓。
瘋子。
卡卡西偏轉苦無方向,鋒刃擦着月的脖頸而過。
“你真是……”好脾氣的卡卡西難得也咬牙切齒地講話。
“你該用點勁的。”月這時候還不忘輕聲細語地講話,“不然我還能給你點小驚喜。”
“什麼驚喜?”卡卡西皺起眉。
“那就是,”月的臉上帶着些狡黠,明明兩人之間有些距離卡卡西卻聽見了來自月的低聲耳語,“大變活人呀,嘻嘻。”
身下的人如同泡沫一般消散了,卡卡西整個人往下一墜,随後一隻冰冷的手按在他的後頸。月彎腰湊在卡卡西耳邊,語氣輕柔,“為什麼不繼續動手了呢,卡卡西先生?”
卡卡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擡手将苦無抵在月下巴上,月微微仰頭,睨眼看着卡卡西。
兩人僵持了一會,還是月先放了手,“别在這裡打,不然會吵醒孩子們。”
卡卡西沒有移開苦無,“别亂動。”
月歎了口氣,示弱地舉起雙手,“知道啦。”
一切都很安靜,隻有兩人腳步落地的偶爾聲響在森林間回蕩。
“就在這裡吧。”
月聽話地駐足,“嗯嗯,所以,你到底想知道什麼呢?”
“你的目的,還有,對木葉究竟想幹什麼。”
“目的。太多了。”月的頸部幾乎是蹭着苦無的,但她竟直接轉頭,苦無在她脖子上割出長長一條傷痕,“不過嘛,我的确想對木葉做一些事情。比如,解決掉那些讓我看不過眼的東西。”
“木葉就像我曾侍養的草木那樣,外界的風雨吹打實際上無法對它造成影響根本的傷害,但内部的蛀蟲啃噬卻能要了它的命。”月轉過身正對卡卡西,她勾起了卡卡西熟悉的笑容,“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吧?”
卡卡西手心有些汗濕,“但你也不能和一個叛忍合作,你想毀了整個木葉嗎?”
月歪頭,“不是啊,我所要針對的,隻不過是木葉高層的那群老東西,你不會認為我是個濫殺無辜的人吧?”
她帶着些戲谑地搖搖頭,卡卡西将苦無移開了點,“大蛇丸本也不是沖着直接毀滅木葉的目的來的。所謂合作,隻不過是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在木葉胡作非為毀壞卯的産業的行為而已。”
“你……”卡卡西語塞,“話說得太有歧義了。”
“但我是真的對木葉抱有很多不滿啊。”月單手捧臉,抱怨似的說道,“很多很多。”
“所以,猿飛日斬必須死。”
苦無又貼上月的脖頸,月無奈道,“那東西對我沒用,卡卡西先生不如放松點?我現在隻是在普通地跟你聊天哦?”
卡卡西從牙縫中擠出話語,“你很會惹人生氣。”
“我的确很有天分。”月面上神色還頗為驕傲,手卻緊緊抓住卡卡西的手腕,以難以料想的力度向外一掰,苦無飛了出去。
月死死攥着卡卡西的腕關節,走上前一步,貼近了卡卡西,卡卡西猝不及防地對上一雙妖異的紅色眼瞳,勾玉在此中轉動,偏執在其中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