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該殺人。”虞沐忻面對面帶怒色的夜瑜,陰陽怪氣地嘲諷道,“但是,我和大哥可不像你,我們從小就在魔域長大,一出魔域就會落得個人人喊打的下場。而你呢,光鮮亮麗的少閣主?别逗了,我自己都覺得好笑。那些虛僞的所謂正道不是總說我們幹的就是殺人放火的勾當,我要是不作惡,怎麼對得起他們給我們扣的帽子!
“你再想想泠兒,她又是被誰害死的?我做這些有錯嗎,嗯?你說啊,有錯嗎?我隻是想拿回屬于我們的東西。到底誰才是強盜?”
夜瑜聽罷沉默了,虞沐忻說的沒錯,他沒辦法反駁什麼,尤其是重提陌泠的死,對他來說像是一把刀狠狠地插在了他心上。兩個人對峙着沉默了一陣,還是夜瑜做出了讓步,道:“這次的事情就到這吧。如果遇到你們的不是我就算了,既然是我遇到了,你也别怪我攔你。”
虞沐忻冷哼一聲,扭過頭去。她俯視着霜凝門的一片狼藉,十分有成就感地說道:“你也不是沒能攔住我。人我也殺了,東西我也搶了……”
夜瑜聽罷突然想到了什麼,神色嚴肅了起來,問道,“你還拿了霜凝門什麼東西?”
“她們寶庫裡的東西,能拿的我都拿走了。不能拿的嘛,都毀了。”虞沐忻聽到夜瑜問,得意地說道,“怎麼樣?不虧吧。”
“下手真狠。既然如此,給我點報酬,善後我來做。”夜瑜看着她得意的樣子,眯了眯眼睛,道。
“霜凝門寶庫我給你一成。”虞沐忻也知道不能吃獨食,一方面也是怕夜瑜亂說,這是封口費。
“兩成,善後難。”
“成交!不多說了,爛攤子交給你,我要趕緊走了,他們還等我彙合呢。”虞沐忻說着便快速離開了。
夜瑜看着霜凝門滿地狼藉,開始做所謂的善後工作——将虞沐忻帶來的那些人的屍體全部處理掉。
另一邊。
上官翎月診斷出霜凝門弟子都有中一種迷藥,也正是這迷藥導緻了霜凝門如今的慘狀。
上官翎月一邊配置解藥,一邊替霜凝門惋惜。
夜襲太過于突然,又是被大規模下了這麼烈的迷藥,直接把安逸了幾十年的霜凝門打懵了。
霜凝門居于北域,一直以來都不插手修真界的事情,專心培養自家弟子。問天玦的存放也是幾大修真門派商議後,說服了當時的霜凝門門主,這才将問天玦放在了霜凝門保管。
這一次的夜襲對于霜凝門來說,無疑是一次巨大的打擊。
“寂雪,這次可真是麻煩你了。以後有什麼幫得上忙的地方,盡管和我說,霜凝門欠你一個人情。”淩卿羅看上官翎月一路趕來馬不蹄停地又在忙前忙後,感激道,“她們中的這麻藥極其霸道,在你之前霜凝門的醫師看過了,都說沒辦法。”
上官翎月微笑道:“淩阿姨客氣了,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