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小子存心耍我吧。”虞沐忻回過味來，瞪了一眼夜瑜，又轉身将最後一名活着的霜凝門弟子打倒在地。

那霜凝門弟子一直死死看着夜瑜，用盡最後的力氣吐出了三個字：“為……什麼？”

夜瑜本就冰着一張臉，清輝的月光襯得他仿佛又冷了三分：“我也想救你，但你别忘了，還要看你面前的人是否答應。”他一字一句都咬的極為清晰，可明明是如春風般清朗溫潤的聲音，此時聽在耳中卻是冷冽得過分。

虞沐忻懶得再反駁夜瑜，一把掐住了那霜凝門弟子的脖子，一個用力就直接結束了她的生命。然後将屍體随意地往旁邊一扔，取出一塊方巾開始細細地擦着自己的手。

擦着擦着，許是想到夜瑜還在一旁，虞沐忻一個縱身直接跳上了屋檐，落到了夜瑜旁邊。

誰知，她才剛剛在夜瑜身邊站穩，夜瑜就手握承影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虞沐忻一驚，雖然她沒有在夜瑜手上看到任何兵刃，但是她明顯感覺到了脖頸間的冰冷鋒銳的氣息，想到之前收到的消息說夜瑜在莳良嶺獲得了一把劍，那承影劍無形無影詭異的很，便也不敢亂動了。

二人就這麼對峙着有些尴尬，虞沐忻看了看她剛剛用鮮血染成的“傑作”，調侃道：“你看那女的，死了還一直看着你呢，讓你不英雄救美。”

“救她？白費力氣。”夜瑜淡淡的回嘴道。

虞沐忻聽罷贊同地點了點頭，道：“也是。小夜你現在這種狀态可打不過我，除非要拼命，以你的性子也不可能為一個陌生人拼命，畢竟你的傷……可是還未好全。不過……誰說是救她了，當然是救我這個弱女子啊。”

“弱？這不都是你一個人殺的。”夜瑜斜眸看了一眼虞沐忻手上尚未擦幹淨的鮮血，重複了一字，道，“弱？”

“你說的好像也很有道理，畢竟我今晚殺的人，可遠遠不止這些……畢竟我的任務就是來好好攪一攪這清水。”虞沐忻邪魅一笑，道，“清水抓魚多沒意思，揮水摸魚才好玩，對吧？”

“瘋子……”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