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和?真是難為你了,我還真想象不到有一天有人會說夜瑜溫和。”穆蘭賦感慨道,“他啊,一張嘴就不知道什麼叫得罪人,小師妹你怕不是被夜瑜給騙了。”
上官翎月無奈地搖了搖頭,道:“他可能,隻是長大了。”
“噗。”林江月忍不住直接笑出來,“裝什麼小大人呢,你比我們都要小了兩歲。”
上官翎月輕笑着沒有說話,她在一夜之間失去了父母,一覺醒來,改變了她的整個世界。她隻能學會成長,學會自己去面對這個世界。
許是感覺到上官翎月有些不對勁,二人都沒有接着這個話題繼續下去。
一餐飯吃的心思各異。
飯後三人又繼續坐在木桌旁,許是想起了什麼,上官翎月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穆蘭,你知道歸九嗎?”上官翎月昨晚問夜瑜的時候,夜瑜說的東西并不多。畢竟某種程度上說他們算是敵人,對于敵人,她還是希望能夠多了解一些,為日後做準備。
“你說的歸九,是夜歸九?”穆蘭賦聽到她問這個名字有些驚訝,反問道,“你問他做什麼?”
上官翎月簡單地把昨晚的事,前因後果同穆蘭賦講了一遍。
穆蘭賦聽到最後手指無奈地敲了敲桌子,道:“還不是因為夜瑜那家夥喜靜,加上覺得沒人敢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犯事,所以清心閣附近的巡邏弟子很少,沒想到倒是讓夜歸九那家夥鑽了空子,還好你沒事,不然這增加巡邏人數在所難免,一增加人數夜瑜就要出來嗷嗷叫了,他一嗷嗷叫就又是沒完沒了了。”
上官翎月聽着抽了抽嘴角,這話說的還真是不給夜瑜半點面子啊,不過……上官翎月心生疑惑,夜歸九?也是姓夜嗎?
“夜歸九那個家夥啊,我也是和夜瑜一起去找陌泠的時候打過幾次交道。一直帶着一張面具也不知道長的什麼樣,我是覺得極有可能是長得歪瓜裂棗,不然帶面具幹嘛。”穆蘭賦像是打開了話匣子一般,開始唠嗑,“他啊,看不慣夜瑜搶走了他妹妹,處處給我們使絆子,一天到晚就在陌泠面前講夜瑜壞話,雖然我感覺他說的也沒錯……咳,這兩個人超級不對付,總之就是誰也看不慣誰,這次在夜瑜的地盤搶走魔皇琴也應該是向他挑釁,就是委屈你了,夜瑜那個小瞎子連夜歸九進了他的地盤都感覺不到嗎?”
上官翎月眨着寶石般的蔚藍色眼眸,不知道說什麼好。穆蘭賦還說夜瑜的嘴得罪人,他自己不是也很敢說,而且這還是在夜瑜的住處,不就是相當于當着别人的面罵麼。
果不其然,夜瑜的聲音幽幽地冒了出來。
“小瞎子?”
暗含殺氣的三個字像布條一般,直接封住了穆蘭賦的嘴。
“哈、哈、哈,你聽錯了,我說的是少閣主……”穆蘭賦頓時就如霜打茄子般蔫了。
“看你這個樣子,應該是恢複的差不多了,我們出去比劃比劃?”夜瑜面不改色地坐到了穆蘭賦旁邊,一本正經的說道,“兩位師妹下午的訓練也要開始了,剛好你可以以身作則,盡一盡師兄應盡的責任。我會向閣主請示,這幾天你就留在我這吧。”
“不要啊珏塵,你看看我這臉都還白着呢。”穆蘭賦雙手合十,直接求饒,“而且這傷還不是為了找你,你怎麼能忘恩負義!”
“廢話少說,來吧,”夜瑜一拉穆蘭賦,直接飄身到了門口的空地上。
二女見狀趕忙追了出去。
然後上官翎月就看到穆蘭賦手腕一轉,手中多了一柄長劍。那長劍并不是平時訓練用的木劍,而是實打實的法器。
長劍上紫色光暈流轉,正是穆蘭賦的陵安劍!
夜瑜見穆蘭賦動了真格,手中藍光一閃,赫然是寒青扇。
穆蘭賦見到寒青扇卻是驚訝地停下了手中打算攻擊夜瑜的動作,問道:“等等?阿瑜,你的風華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