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雪晴并不答,開始扯其他的。
“其實,這兩家店鋪的利潤并不高,我也隻是微有盈利。三皇子有所不知,這玻璃和香皂的制作工藝,很是複雜,成本極高……”
三皇子擡手打斷。
“城主,這些話,忽悠别人還可以,咱們還是直接打開天窗說亮話吧。”
張雪晴默了默,問。
“如果我說有,該當如何?如果我說沒有,又該當如何?”
三皇子輕輕轉着玻璃杯。
玻璃杯晶瑩剔透,可以清晰地看到茶葉在裡面浮浮沉沉,看得人心情愉悅。
“如果有,我願每家店鋪出資十萬兩,作為合夥經營的誠意。”
“以後我們一起經營,利益均沾,共襄盛舉,共同将這玻璃軒與馨香閣開遍大江南北。”
“如果沒有……”
三皇子将玻璃杯放在桌子上,慢悠悠地說。
“都城這個地方,也不是尋常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張雪晴挑眉。
“你覺得,都城能困住我?”
三皇子意味深長地看她一眼。
“城主本領高強,自是不怕的。可您的手下,就未必了,比如周掌櫃……”
張雪晴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
“原來,三皇子的萬貫家業,就是用這般‘光明正大’的方式,掙下來的。”
三皇子也沒惱,氣定神閑地說。
“每家店鋪十萬兩,換一個合作經營的機會,這個價格,在下認為,已是誠意十足。”
張雪晴:“合作,講究的便是你情我願,既如此,三皇子就不該挾制威脅。”
三皇子微微眯眼。
“如此說來,城主這是不願意了?”
張雪晴微笑着搖頭。
“我這人,不習慣與人合作。”
三皇子的神情瞬間轉厲,眸色森冷。
張雪晴頓了頓,淡定地端起玻璃杯,繼續說道。
“合作就不必了,但我可以将玻璃的制作方法,作價賣給三皇子,以後,我開我的,你開你的。”
三皇子聞言,臉上閃過驚喜之色。
“此話當真?”
張雪晴淡然點頭。
三皇子斟酌着開口。
“那我願意出五十萬兩,買下這個玻璃的制作方法,如何?”
張雪晴放下玻璃杯。
“不如何。”
三皇子咬咬牙。
“六十萬兩,再多,我也拿不出來了。”
張雪晴拍桌。
“好!成交!”
三皇子頓時喜笑顔開,随後又問。
“那這馨香閣……”
張雪晴擡手打斷他。
“一口吃不成大胖子,三皇子還是先經營好玻璃的生意,賺了錢,咱們再來談這馨香閣的事情吧。”
“左右我玻璃軒和馨香閣開在這都城,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在這都城又無權無勢,三皇子又有什麼好擔心的。”
三皇子聞言,覺得也是,但他又有些擔心。
“你不會把這玻璃的方子,再賣給其他人吧?”
張雪晴沉默半晌,幽幽開口。
“三皇子覺得我像是傻子?還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在三皇子頭上動土?”
三皇子頓時哈哈大笑。
“雖是這麼說,不過我們生意人,講究的是白紙黑字。咱們還是簽個契約,城主得承諾,不得再将玻璃的制作方法轉讓他人。”
張雪晴挑挑眉,很爽快地答應了。
呵!
敢威脅她,那就走着瞧吧。
*
都城的玻璃和香皂生意,讓張雪晴賺得盆滿缽滿。
同時,也給了她足夠的底氣,開始無所顧忌地大展拳腳。
先進的插秧機,造!
免費的書院,建!
有能力的人才,引!
縣城的商業一條街,蓋!
縣城的水泥路,修!
各式的武器,造!
……
一時間,城主府的各項政策一天一個樣,令人應接不暇。
每天,城主府門口都圍着一大群的人,專門等着看城主是否又出了什麼新政策。
就怕來晚了,被别人搶光了。
就像第一日,城主府門口貼出的,關于插秧機的告示。
剛貼出來沒多久,插秧機現貨就被搶光了。
後面的人,隻能排隊預約。
這插秧機和手推曲轅犁一樣,可買可租可賒欠。
但這一次,人們就完全沒有一點猶豫,在知道消息的第一刻,全都一窩蜂地湧到了插秧機作坊處。
插秧機作坊就在手推曲轅犁作坊的邊上。
城主說了,以後這一塊,就全是跟農事相關的作坊和店鋪,集中化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