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雪晴噗嗤一笑。
“這隻不過是一個說辭而已,如今這弓/弩的制作/方法,我已經教給你了,派去的人,就隻有懷揣兩張白紙而已。哪怕被人劫走,也誤不了事。”
“等他們到了之後,給你白紙,你就當作收到了這弓/弩的制作/方法就是了。”
孫婉清臉上滿是有着感激之色。
城主思慮得太周到了!
連她因為這兩張弩,可能遭受的非議,和日後受到的質疑,都考慮到了。
而且還特地為她想出了萬全之策。
剛才,城主還說,讓她日後沖鋒陷陣的同時,也一定要記得,努力保全自己。
打戰之人,都隻講究抛頭顱、灑熱血,一味地沖鋒陷陣、舍生忘死。
哪裡還會有人,告訴他們,也要好好保全自己。
可今日,她卻聽到了這樣一番話。
出自一個十歲的安樂城城主。
孫婉清面色複雜。
心中似有千言萬語,最後,卻隻彙成一句話。
“在此替邊疆百姓,謝過城主!”
*
張雪晴的思緒被杜鵑叽叽喳喳的聲音,拉回了現實。
卻說這位杜鵑姑娘,也是個聰明人。
當日張雪晴找到杜鵑姑娘,也隻是說,想花錢請她幫忙演一出戲。
誰料杜鵑姑娘自己,就能夠猜個八九不離十了。
後來知道她是安樂城城主,杜鵑姑娘死磨硬泡的,也要投靠到她的麾下。
杜鵑姑娘當時的原話是這樣的。
“渣男靠得住,母豬能上樹!等我年老色衰了,還不知道被厭棄到那個犄角旮旯的呢!”
“可安樂城城主您,就不一樣啦!”
杜鵑絕美的臉上,滿是花癡之相。
“您連流民都能給于免費的食宿,更别提為您效力之人啦!我絕對相信城主!”
“今日我為城主效力,他日城主幫我養老!”
*
時間回到當下。
杜鵑自顧自的,越說越激動。
“按理說,馨香閣香皂這樣的價格,隻有達官顯貴才會買,可如此一來,尋常百姓也為之瘋狂,甚至有人不惜為它傾家蕩産。”
“我隻穿馨香閣的【杜鵑啼春】入睡。”
“我的香味,一聞就比你的貴。”
“愛她,就送她馨香閣香皂!”
“看一個男人是否愛你,就看他是否願意為你花錢。”
“連香皂都沒送過你,哪裡還有多少愛意呢?”
杜鵑将火爆的每一句話都一一念過。
“啧啧!城主真是料事如神!連哪句話會火爆都算得清清楚楚!”
“啧啧!一個十歲的小姑娘,怎麼會想出如此精妙至極的話呢?”
“哦,城主,這個叫什麼來着?廣……廣什麼?”
張雪晴善意提醒。
“廣告詞。”
“哦!對對對!廣告詞!這個廣告詞真的太精妙了!字字句句,都直戳人心啊!”
杜鵑又感歎了好半天,随後話鋒一轉。
“話說,城主您這樣的天縱奇才,不坐那個位置,可惜了。”
說完,杜鵑小心翼翼地觀察着張雪晴的神情。
張雪晴不置可否,隻是淡然一笑。
此時,周慧蘭正端着一碟糕點進屋,聽杜鵑這樣問,便小心翼翼地關上門,答道。
“城主所思所想,所作所為,皆為百姓。那個位置坐不坐,隻看城主想不想而已。”
杜鵑笑着推周慧蘭。
“我問城主,可沒問你呢。”
随後,她又轉頭,看着張雪晴。
“那城主您,到底想不想呢?”
張雪晴依舊微笑。
“盡人事,聽天命,一切,但求無愧于心。”
頓了頓,她又歎了口氣。
“我不想主動挑起戰端,一旦開戰,最可憐的,就是百姓了。”
聞言,杜鵑也很是糾結。
她肯定是希望城主能坐上那個位置的。
要是這樣,天底下就能太平了。
若不是這亂世,家裡揭不開鍋了,她也不至于被父母賣到青樓去。
她已經深陷火坑了,斷然不想還有其他姐妹,也有如此遭遇。
可光是她們想也沒用啊,城主遲遲沒有動作。
要按她想的,就都城這樣的破防守,城主直接帶兵攻打過來就好啦!
管它三七二十一,幹就完事了。
哎,可城主如此心善,不想主動挑起戰端,不想讓百姓們無端受連累。
好難辦哦!
突然,杜鵑眼前一亮。
城主不想主動挑起戰端,那如果是被動的呢?
如果是别人主動挑起戰端的呢?
不行!她回去得好好琢磨琢磨!
如何讓别人主動挑起戰端呢?
美人計?
也不知她有沒有當這個禍水的資質啊!
杜鵑亂七八糟地想着。
随後,杜鵑想起另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