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坐下?”衛明溪笑着問道。
“當然,這還用問嗎?”江凝月覺得衛明溪是唯一一個可以不用和自己見外的人。
“這麼多甜品?”衛明溪看着江凝月跟前擺了兩份蛋糕,一份提拉米蘇,一份芒果慕斯,外加一份紅糖涼粉,含糖量不低。
“你知道我喜歡吃甜的嘛。”不過,她怎麼感覺這食物香味沒有高雅祯身上信息素味道香甜。
“分量比平時多,必然有什麼突如其來的刺激,勾起額外的食欲。”衛明溪語氣笃定的總結道。
江凝月給衛明溪豎起大拇指,算是認同衛明溪的分析。
“昨天路過一家糕點,裡面傳來的味道特别香甜,就特别想吃甜的。”江凝月哪裡好意思說,昨天聞到了非常香甜誘人的信息素,不單勾起自己性|欲,也勾起自己的食欲了。如果對方不是高雅祯,江凝月覺得沖着這麼香甜的氣息,說不準自己可能會考慮追求對方。但對方是高雅祯,江凝月馬上打消了這個念頭,那個女人,自己還是避而遠之比較好。估計清醒後的高雅祯,想弄死自己的心都有了。
衛明溪聽着就覺得邏輯上有點漏洞,如果真按凝月所說,路過糕點店,聞到香味,勾起想吃的欲望,應該當下就解決了,直接買進點購買甜品就行了,沒有必要延遲到今天才滿足。食堂的甜品,并沒有好吃到讓人牽腸挂肚。
人撒謊,必然有什麼不方便說的内容,衛明溪自然不會拆穿。
“昨天拜訪高總,情況如何呢?”衛明溪覺得江凝月突然吃這麼多甜品,可能是出于心理壓力,比如當前她遭遇的糟心事。
雖然高雅祯不算自己病人,但自己确實對她實施了心理療愈,職業道德下,不能洩露病人隐私,哪怕洩露對象是衛明溪也不行。
“一言難盡,總之應該是辦砸了,高雅祯想越過翠微宮和國外的高校合作。我正考慮着下午去校長辦公室負荊請罪,或引咎辭職。”江凝月歎氣道。
“情況這麼糟糕嗎?”
江凝月把昨天高雅祯發熱前,自己和高雅祯對話,複述給衛明溪聽。
“我倒是沒有你想這麼悲觀,我覺得當下拒絕你,她純粹隻是不想讓你好過。我認為她冷靜下來,還是會以利益為重,她首先是個商人。”雖沒和那位高總相處過,從江凝月對高雅祯的所有描述,衛明溪對高雅祯的性格也有了大概輪廓。
“我一開始也是這麼覺得,可是昨天和她談話來看,她對我充滿偏見,甚至有點情緒化了,你也知道人心是最不穩定的。”江凝月覺得情況也沒有衛明溪想得那麼樂觀。
“一般人的心确實不穩定,作為那麼大集團的總裁,不會那麼不穩定,情緒化的決策,是她們這些科學理智派的大忌。她當下不接受,估計是因為她不喜歡自己會做的決定已被預判,甚至讓她覺得她的決定是在你誘導下做出的。後續她會給自己找個借口,認為你是故意想破壞,甚至抹黑你的人格,以确定自己的決策是自己獨立完成且正确的,也好給自己下個台階。如果她拒絕合作,王院長應該是第一坐不住的人。隻要王院長沒找你,應該沒事,你就耐性再等幾天。”衛明溪覺得高雅祯為了給凝月尋不痛快,肯定不會馬上松口,肯定是猶猶豫豫拖上幾天,但是也不會明确拒絕。
“衛明溪,你太神了,你明明和沒她接觸過,我怎麼感覺你比我還了解她。”這确确實實就是高雅祯的性格,那個連被催眠狀态,都對自己無比自信的女人,強勢且好面子得不容别人對她指手畫腳,大概連決定也是。
“或許是旁觀者清,一個人的身份地位,以及行為細節,都能客觀推測出一個人的性格,以及可能的行事風格。當然,我的推測也不可能百分百正确。”衛明溪并不覺得自己有多神,隻是自己到底在心學宮修過三年的心理學,可不是白修的。
“你說得非常對,王院長還沒找來,應該還沒那麼遭,就先等等。”江凝月對衛明溪的判斷比對自己的判斷還要信服,一想到自己可能不用辭職,還能和衛明溪繼續當同事,她就一掃剛才的郁悶,心情大好。
衛明溪見江凝月如此堅定不移的信任自己的判斷,也不知該高興,還是該擔心,隻希望自己的判斷沒有錯了。
“對了,我好像從未聞到過你的信息素,你的信息素是什麼味道?”自己的信息素,有時候還會因為身體控制不當而溢出,可衛明溪對身體的控制已經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自己和她認識這麼久,就從未沒聞到過衛明溪的信息素氣味。她一直都蠻好奇的,隻是之前沒好意思的問,大概是昨天聞到了高雅祯的信息素,讓她對衛明溪的信息素味道産生了強烈的好奇。
“你想要聞到什麼味道?”衛明溪笑着問道。
江凝月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看着衛明溪。
“你可以随便控制的自己信息素的味道,變幻出任何香味?”江凝月震驚到無以複加的問道。這還不是神嗎?
“差不多,前提是我必須聞到過的氣味,我也不能憑空變出自己未曾接觸過的氣味。”衛明溪據實說道。
這技能太逆天了,以後她的情人想要什麼味道,她都有,豈隻是“幸福”兩字可以描繪的?江凝月看向衛明溪,她還是很難想象,衛明溪和别人産生親密關系的場景。衛明溪給她感覺,她可以屬于所有人,又不屬于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