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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人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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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逸殺了他的父母,奪走了他的自由,将他的尊嚴踐踏在腳下。槲永原本是有能力成為神力者的,可是玄逸為了更好的掌控他,用咒法毀了他的本源。

可是他沒辦法,血契在身就算唐菲苒向他伸出援手他也沒辦法脫離這場噩夢。玄逸太強了,強大到槲永隻能想到殺死憐雪陽這一種阻止他的辦法。

沒人比唐媛更清楚槲永有多恨玄逸。所以能讓槲永放棄複仇的當然也隻有她。

“你可以走了。”郁兒看着面色冰冷的少女說道,“不過在你離開月之島前我都會盯着你的。”

白金色的發絲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可那雙血色的眸裡是藏不住的殺意。

“唐二當家,幹涉斯卡迪内政,綁架憐二少爺并企圖将其殺害,這次的事于情于理都是你們吃虧,怨不得我們。”無回站出來擋在郁兒身前,小小的女孩站在那裡也是小小的一隻,可是沒人會笑她,她也必須站出來。

因為她代表的是歐陽黎玥的臉面。

唐媛強忍怒火,冷笑道,“你們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嗎。”

“你們唐家做不到的,我歐陽家未必做不到。”歐陽晨鴉面帶笑意,從屋内踱步而出,“家妹多有冒犯,望唐二當家,海涵。”

“那是最接近元素法則的人,歐陽黎玥拿什麼殺他!”

無回随意地往旁邊一指,“夜玥啊。”

一旁看戲吃瓜突然被call的夜玥:?

“我?”夜玥指了指自己,“我殺玄逸?真的假的?”

唐媛嗤笑一聲,“一個一點神力都沒有神力的普通人…”

可說着說着,聲音漸漸弱了下來。

沒有一絲神力,沒有和任一元素的親和度,這簡直是…玄逸的天敵。

玄逸最強大的地方就在于他對元素那登峰造極的理解,他将每種元素都貫通到了極緻,不是像歐陽黎玥那樣掌握火之極緻的姬融火,或者像塵久那樣擁有極北之地的極緻之冰的人,與玄逸對上無外乎以卵擊石,所用術法皆反噬自身。

但是夜玥,沒有神力,沒有元素親和度,而他的身體素質強大的離譜,從唐媛與夜玥的交手中,她察覺夜玥似乎對神力有着一些抗性。

他就像生來克制玄逸的存在。

“你也意識到了吧,他的特殊。”

唐媛眼中的殺意逐漸收斂,沉思片刻,依舊是搖搖頭,“他們,還不夠。”

“算上憐雪陽和逍遙前輩就夠了。”無回繼續說道,“但前提是,他們需要成長。”

“郁兒啊。”蕭糖糖輕笑一聲,“好一場順勢而為的棋局,你怎麼知道去殺憐雪陽的會是唐媛。”

“因為我了解唐菲苒。”歐陽黎玥道,“她多疑,敏感,傲慢,自大,她不會把這麼重要的事交給别人,隻可能是唐媛。”

“真有你的。”蕭糖糖沖着她豎了個大拇指,“那她找你秋後算賬怎麼辦?”

既然走了綠茶白蓮花的路線,歐陽黎玥就決定将它貫徹到底,捏着嗓子,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矯揉造作。

“菲苒~對不起嘛,人家最開始不知道希墨要做這種事,可是你為什麼要殺雪陽呢?他是我的好朋友呀~”

“噗呲…哈哈哈哈哈哈哈!”蕭糖糖忍了一下還是沒忍住放聲大笑。

“笑什麼!”歐陽黎玥氣的漲紅了臉,“這種說辭面子上過得去就好了!”

“她會就這樣善罷甘休?”

蕭糖糖和歐陽黎玥相視一笑,眼中盡是小人得志的神采。他們就是這樣,算計成了便暗自竊喜,從來學不會謙虛。

“咳咳!好了!得意忘形時間到此為止!”蕭糖糖打出停止的手勢,“說正事。”

“好好。”歐陽黎玥收斂起笑臉,“最近的失蹤案你調查了多少。”

“暗渡者那群人在流螢城沒少殺人,篩選案件費了我不少心思。”蕭糖糖将文件袋中的文件一一攤開在桌上,“如你所料,這些人的失蹤是有規律的。”

“咱循着規律查往年案例,最早能追溯到十二年前。拜托熟人去查了案庫,不完全統計類似案件有243起,最開始隻是一兩個月失蹤一個人,但是最近頻繁到幾乎一天一起案件。

“最早隻出現在北城區,不知道什麼原因逐漸蔓延到西城區和南城區,除了研究院和晚楓居處的東城區,幾乎覆蓋了整個流螢城。”

“你說的規律是什麼?”歐陽黎玥皺眉道。

“這就是非常詭異的地方,咱還去走訪了十幾戶失蹤者家屬,失蹤的人都在失蹤前一段時間一直在說自己的某位朋友消失不見了,但是在數據庫裡完全找不到他們說的那個人存在過的痕迹。”

歐陽黎玥靠在沙發裡翹着腿,“年齡呢。”

“從小學生到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都有。”

“原來是這樣…”

“有頭緒了?”蕭糖糖微微挑眉。

“嗯哼。”歐陽黎玥将桌面上的文件掃到一邊,将一張城區地圖鋪在桌子上,“從學校開始查,查一查學生們口中的校園怪談或許有用。”

“唉——又要到處跑啊——”蕭糖糖松松垮垮地往沙發裡一趟,一副躺屍閑魚的樣子。

歐陽黎玥探身越過桌子沖着他狠狠地拍了一巴掌,“别偷懶!動起來!”

“知道喽——”

當然,任憑外面風雲變化暗潮湧動,逍遙和憐雪陽都是一概不知的,身為最為年長的高中生,肩負着看護這兩個被他綁架回來的孩子的責任!其中當然包括——作業!

“嘶,這個,你這個解題思路怎麼回事…”逍遙看着憐雪陽的物理留下一滴冷汗。

這孩子怎麼回事…這是什麼詭異的力學解剖圖…這個計算過程又是怎麼回事?身為年級第三的他居然看不懂這小子都寫的什麼東西!

“呃,啊,就是…雪陽你看啊,小明要拉動這個推車,但是你這裡兩個障礙物擠壓的壓力計算出來是不是有點…呃…太大了?就是,你看,這個,小明會不會拉不動呢?”

憐雪陽看看自己的手,攤開,又握拳,非常不解地歪頭,“為什麼會拉不動?”

逍遙:……

他真是瘋了,和大鬼族講力氣。

憐希墨背對着他們坐在餐桌上吃着冰淇淋,肩膀一抖一抖地,很明顯在偷笑。

逍遙站起身,走到憐希墨身側,撐着桌子看着這小子空白的習題冊,沒好氣地拍了一下他的後腦勺,“偷笑什麼呢?你才寫到哪了?還笑你哥!”

“現在寫…”憐希墨乖乖拿起筆。

憐雪陽忍不住嘟囔着,“逍遙哥不也沒寫作業…”

“嘀咕什麼呢!”

“沒有!我在口算!”

(4)

“啪!”瓷制水杯掉落在地應聲而碎,逍遙呆滞地看着門口站着的金發男人。

“呃…好久不見,你,你又染發啦,哈哈…哈哈哈。”

尴尬地氣氛在空氣中彌漫,逍遙看着槲永那張臭到不行的臉色識趣地閉嘴了。

“你…”槲永深吸一口氣,剛準備說點什麼,漆黑的槍口抵在了他的胸前。

槲永牽起嘴角冷笑一聲,“你覺得這樣就能威脅到我?”

“不。”逍遙右手掏出另一把槍,大拇指直接扳動保險栓,頂上自己的太陽穴,“所以我準備了兩把!”

“你最好在我發火之前把那玩意從你腦袋上移開。”

逍遙一步未動,而眼神也格外的認真。盡管他拿着槍的手在抖,但是槲永并不懷疑逍遙的決心,況且這小子或許不會傷害别人,但他很會通過傷害自己來限制别人。

真讓人火大。

槲永歎口氣,妥協了,“若老師送我來的,我隻是來和那小子談談,沒别的意思。”

“隻是談談嗎?”逍遙遲疑地歪頭猶豫着,就趁他思考的空隙,槲永向前大跨一步,一隻手将逍遙頂着自己腦門的右手按下,另一隻手講那頂在他胸口的槍死死按住。

“喂!你!等等…”逍遙被他逼得不得不後退,慌忙之中早已亂了陣腳。

槲永按着胸口的槍,不停地壓下逍遙按着扳機的食指。

後腰頂上了堅硬的觸感,逍遙已被逼至櫃邊,退無可退。

“砰!”扳機被槲永強行按下,從槍口中彈出一團不知道從哪摘的野花和意義不明的彩帶,但槲永并未停手,緊接着就要去按另一把槍的扳機,逍遙急忙将保險栓扣回。

“怎麼,這就是你威脅?”槲永把手裡的假槍扔到一邊,已經蔫了不少的野花在空中就已經支撐不住,散了一地零碎地花瓣。

“這,這個…”

槲永雙手撐在櫃邊,逍遙被籠罩在這團低氣壓地陰影中,身體心虛地後仰着,眼神偏移就是不去看他,按着櫃邊的手不停的扣着木制櫃凹凸地起伏,似乎這樣能緩解自己的尴尬。

論身量二人差不多,逍遙甚至比槲永還高上一點,但此刻從氣勢上槲永壓了他不知道幾個頭。

槲永去扯他左手的槍,扯了扯,沒扯動,随即臉色陰沉地盯着他,被盯得心裡發毛的逍遙才算悻悻地松了手。

但是槲永的火氣絲毫未減,當着逍遙的面利落地拆了彈夾,子彈叮鈴咣啷地掉了一地。

“砰!”

“啊!”

“呦,還上膛了,挺有本事啊。”

槲永突然朝旁邊開槍,窗戶玻璃碎了一地,耳邊的巨響讓逍遙有點腦袋發懵,嗡嗡的耳鳴聲在耳邊響起。

實際逍遙并沒有開過幾次槍,隻是被安梧帶着訓練的時候全副武裝地練過幾次,他的槍法并不算好,但他對自己的神力術法很有信心。

隻要不是真的打進腦袋裡他就有把握治好自己。

槲永退後兩步,冷眼看天使腿軟地跌坐在地,嗤笑一聲,“怎麼,怕什麼,剛才用這東西往自己腦門上頂的時候不是挺硬氣地嗎?”

逍遙擡起頭讪讪一笑,小聲道:“都這樣了就别落井下石了吧…”

“今天的事我會一五一十和該說的人說,等着挨罵吧你。”槲永懶得和笨蛋計較,把手裡那把已經沒了威脅的空殼随手一扔就走向沙發,“用假槍威脅敵人,拿真槍對準自己,真有你的,逍遙。”

逍遙撐着櫃子狼狽地站起來,看着他低頭道,“我沒把你當敵人…”

這句話不知道又碰了槲永什麼火氣,他轉身大跨幾步沖到逍遙身前,一把揪起逍遙的衣領,逍遙從沒在他臉上看到過那麼暴戾的情緒。

“你哪怕跟我赤手空拳打一架!你用,你用這種方式威脅我!你真行啊逍遙諾斯!”

逍遙被拽的不得不踮起腳尖,不停地拍打着槲永的手臂,“槲,槲永,好難受,我要喘不上氣了…”

槲永松手狠狠地把逍遙往後一推,逍遙撞在櫃子裡上東西叮鈴咣啷地掉了一地,隻能護着腦袋蹲在地上蜷成一團。

“對,對不起?”逍遙小心翼翼地去看槲永的臉色,卻見浒永鼻頭微紅,看着被氣的不輕,連眼角都帶着一些不易察覺的濕潤。

“看見你就來氣!”槲永看着他用這張帥的牛逼的臉擺出的這副窩囊樣有種拳頭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罵人的聲音都有點變調了,他感覺自己真的要被這個蠢貨氣哭了。

“我真的…”

“咣——”

“呃啊!…好痛!”

逍遙正想說點什麼,從櫃子上又掉下來一個不鏽鋼盆,正中頭頂,逍遙被痛到捂着腦袋整個人趴在地上縮成一團久久不能再起,差點哭出來。

槲永捂着臉深吸一口氣。

人在無語到極緻的時候真的會笑。槲永真是要被他蠢笑了。

他認真地看了看逍遙那張哪怕因為疼痛皺到一起也依舊賞心悅目的帥臉,火氣突然消了一半。

算了,都長這麼牛逼了,笨就笨了,放過他也放過我自己。槲永拍了拍氣的發悶的胸口,選擇了自我和解。

槲永歎口氣,伸手準備把人拉起來,“算了,反正你是笨蛋…”

“你要對我的逍遙哥做什麼!”

大門口響起憐雪陽暴怒的聲音,随即一記正義飛踢沖着槲永方面襲來,隻見脆弱的大鬼族槲永先生空中轉體兩圈半,安詳而闆正地倒在了地上。

唉?

情況太突然了,腦袋都不痛了,逍遙的大腦飛速運轉加載着眼前的情況,看到憐雪陽惡狠狠地上去要再補幾腳的時候逍遙終于反應過來了,撲上去把憐雪陽按在懷裡拉開。

“雪陽不是你想的那樣,冷靜一點!冷靜!冷靜!”

憐希墨慢悠悠地走進門内,塞滿野花的假槍,被卸了子彈的真槍,被打碎的玻璃。憐希墨點點頭,他已經大體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真不知道該說逍遙哥膽大還是膽小。

勤儉持家而懂事的小希墨忽略了客廳的鬧劇,繞到廚房拿出杯子笑眯眯地沖了四杯速溶橙汁。

今天也是幫逍遙哥分擔了家務的一天。

四個人坐在沙發上面面相觑。槲永腫了半張臉,正在用冰袋敷着,無喜無悲看不出意圖;憐雪陽滿臉敵意地盯着他,神力運轉從未松懈,随時準備動手;而逍遙在這氛圍中如坐針氈,假裝在喝果汁強裝鎮定,但是手抖到差點撒出來的液體早就出賣了他。

憐希墨受不了這種地獄的修羅場氛圍了,他要逃跑了!

“我去收拾一下家裡…”

剛起身就響起了槲永的陰陽怪氣,“别走呀,主演都就位了導演怎麼跑了呀。”

剛離開凳子的屁股又坐了回來。

壞了,沖我來的。憐希墨承認,他心虛了。

“你對我善解人意乖巧懂事的弟弟兇什麼!”憐雪陽冷冷地看着他。

槲永一時間哽住。這是什麼濾鏡?那小子怎麼看都是白蓮小綠茶啊?他瞎了嗎?

“槲永說隻是來談一談…”逍遙試圖緩解氛圍。

“他說談談就談談嗎?逍遙哥,你就是太單純了才老被别人騙!作為知名歌手你不覺得你應該更注重一下自己的隐私嗎,不能什麼人都往家裡放!”

被教訓了…逍遙默默閉麥。

“最大的私生粉不就是你嗎?”槲永毫不客氣地回怼。

“前兩天還派人殺我的家夥在這裡裝什麼。”憐雪陽也不甘示弱,“我可不認為你會這麼輕易就放棄。”

“本來是打算不死不休的。”槲永說着,撸起袖子,在神力的刺激下,被荊棘纏繞的鬼面印記在小臂上浮現。

那猩紅的印記在座所有人都清楚地明白那是什麼——血契。

“歐陽黎玥那小混蛋把我對象綁了就為了換你的命,我不想放棄也得放棄了。”

“唐,唐媛被?”逍遙完全不知道有這麼一出。

“不然呢?”槲永挑眉,“我就知道他們什麼都沒和你講,也不怪你。”

“這是怎麼回事…和計劃好的不一樣啊…”逍遙低着頭不安地攥緊杯子。

“諾,戰術師不還在這兒呢,真是好一出挾天子以令諸侯啊。”槲永朝着憐希墨的方向擡頭。

憐希墨笑了笑,“槲永學長太看得起我了,是黎玥姐慧心巧思,再說了,誰家派天子去幹暗殺的活啊。”

槲永冷笑一聲,“你倆倒是唱的一出好雙簧。”

幾句話下來憐雪陽大體已經明白辛之城之外都發生了什麼,不過他并不在乎。

憐雪陽看向那個和自己有幾分相像,血緣上的堂哥。他們這種身份這種立場,憐雪陽可不覺得槲永真對他抱有什麼親情,他要談的,無非是接下來的利益,這才是重頭戲。

“我不是計劃出現偏差就鬧脾氣的小孩兒,尋找新的解決辦法才是我的作風。”槲永坐起身,狹長的眼眸淡漠地看向憐雪陽,“既然不能殺你,那就必須殺了玄逸。而你,為了自保,也不得不與他為敵,現在我們的立場在同一邊。”

“你倒是灑脫啊。”憐雪陽扯着嘴角笑了笑。

槲永捏起手指比劃着,“生意場上,利益至上。”

“你想談什麼?”憐雪陽雙手抱臂翹着二郎腿往後一靠,一副遊刃有餘的樣子,穩當地不得了。

“在談話開始前我先确認一下。”槲永身體前傾,撐着下巴看着他。

“憐雪陽,你想成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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