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來到了酒館,但這次我沒有喝多少,我隻是喜歡這裡的氛圍而已。
有一個清醒的男人坐了過來,他告訴我他的名字是阿爾伯特·克萊因,接着就開始說一些有的沒的,實際上是在自誇。
“這酒館裡的其他人都是沒能力的家夥,我看你還年輕,像是個大學生,肯定比他們有遠見。
“我可是一個成功人士,我很有錢,我能很輕松地拿出三千……三千銅闆贈送給那些深受其苦的人們。
“我的錢,是我自己靠手段掙來的,從富人裡面掙來的!我在一個貴婦家裡做家教的時候引誘那個女主人,和她結婚,本以為會幸福美滿,可惜那女人出了意外。”
他越說越激動,說話的空隙都喝了好幾杯酒了,思維也不那麼清晰了。
“我其實還誘、奸了一位未成年的少女,最後也把她殺了。”
“那你和畜生有什麼區别?”我說。
“不,”他一拍桌子,“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人不會為了别人去做讓自己有損失的事的,尤其是傷害自己,遺憾終身的。”
“稍微有一點道理吧。”我放下酒杯直接從酒館離開,出門看見麥法蘭正在小心地摸一隻貓,之後又看見一個人湊了過來。
“你又去酒館喝酒了?”芬盯着我說。
“沒喝多少,我還沒醉呢。”我解釋說。
“還是少喝酒。”她歪了歪頭看向别處。
“我又不是那種隻會喝酒的敗家男人。”
“對身體不好。”她笑了一笑,轉身要走。
“那個,”我撓了撓頭,“你知道的,我文化水平有限,你可以幫我看看這上面寫的是什麼字嗎?”我把小冊子拿出來。
好歹人家芬是上過幾年學的。
“當然可以,現在嗎?”她回過頭來。
“不了不了,明天吧,我要回去了。”我連忙擺擺手。
等她離開後我才轉身向我的公寓走去,麥法蘭帶着“微笑”就過來了。
“很在意?”
“不在意,隻是拜托她一點事而已。”
“為什麼不找我?”她明知故問。
“你哪裡還有信用了?”我反問。
“好啊好啊,”她在我面前後退着走路,“我之前不是鼓動你去解決巴登一家嘛,我覺得當時太沒有說服力了。”
“你知道就好。”
“我知道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那件事和你很遙遠。”她的眼睛似乎要轉動起來了,“現在這件事更讓你親切一些。”
“什麼?”我不耐煩地說,“你在所謂的鼓吹我去犯罪時從來不講報酬,我憑什麼有想法去做一件十惡不赦的事?”
“聽我說,”她的瞳孔好似一顆星球,有兩個行星環一直在交叉環繞着,“這件事你有十足的動機和兩個人的勇氣:殺死溫妮芬的未婚夫。”
“我的動機在哪裡?”我攤攤手。
“你很在乎她。”
“那又怎樣,還沒有超過我自己。”
麥法蘭的笑總是勾勾唇角而已。